酒店
门刚一关上,还没来得及通电。
孟北栀就被他摁在门背后,黑暗之中,两个人回荡着急促的喘息声,触觉变得极为敏感,透着隐约的月光看清对方的面庞。
徐远洲耐心十足地抚着她的眼眸,鼻尖,最后落在唇瓣,瞳孔深处满是缱绻情深。手循序渐进顺着她的脊背滑来到她的腰间游荡,酥酥麻麻的触感,一点点悄无声息地钻进她的每一处敏感的神经。
他温热的气息洒在侧颈,带着似有似无的痒。
潮湿,粘腻的触碰。
他低头埋在她白皙细嫩的脖颈处,舔舐吮吸,技巧十足地打着圈。
孟北栀唔的一声,眼神变得混沌迷离,气息不稳地攀着他的肩膀。心尖狂跳不止,靠的近,能清晰嗅到他身上的薄荷气息,干净清冽的感觉。
他灼热的躯体贴着她,触及到光裸的肌肤,她下意识脱口而出,“你好烫。”
“还有更烫的。”他埋在她锁骨处,低低喘息,抄起孟北栀的手,牵引着她,“你摸摸。”
他不慌不忙引导着她,掌心下,块状分明的腹肌,精瘦的公狗腰,每一寸肌肉都十分结实有力,散发着浓烈的荷尔蒙气息,“喜欢不喜欢?”
耳边他低沉的声音,含着颗粒感的沙哑,撩拨得她耳尖泛着羞人的粉意,“流氓。”
她掌心像是被烫到一般,下意识缩了一下,连带她的身子都跟着轻微颤抖。
突如其来的福利,有点受不住。
徐远洲唇角微勾,满意她这副羞怯的样子,理了一下她耳边的碎发,“答非所问,喜不喜欢?”
“你别……别……唔……”她破碎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响起。
徐远洲亲吻着她,磨着她,非要得出一个答复,“喜欢不喜欢?”
孟北栀眼眶沁出浅浅水汽,呜呜咽咽,“过分。”
“小可怜。”她这副被欺负惨的模样,看得他眼热,喉结滑动一下,“你回答哥哥。”
“喜欢。”孟北栀脸颊烧红一片,娇娇回应一声,“……坏人。”
“栀栀,我要继续做白天没做完的事情了。”他眼底不加掩饰沉沉欲色,得到满意的答案,也不继续折磨她,一把把人抱起。
孟北栀来不及惊呼,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随后跌入柔软的床铺,未开启的话就被他堵入口中,唇舌被吮吸的又酥又麻,深入又带着力道,反复纠缠……
翌日
“不生气了,乖乖……”徐远洲挠了挠眉间,站在床边,低声下气,“我错了。”
床上把自己裹成一团小蝉蛹的某人,轻哼一声。
“被子里面多闷啊,栀栀乖,我错了,真的知道错了。”徐远洲扑过去,轻轻拥着她,软声软气地哄着,“这家酒店的广式早茶特别好吃,出来吃东西,好不好?”
“看你干的好事!”孟北栀小脸气鼓鼓,拿起一个枕头丢了过去,穿着吊带睡裙,脖颈处两颗明显红梅,肩膀处更是惨不忍睹,“现在可是夏天!你过分!”
早知道就不应该脑子一热,被他哄骗过夜,
还怎么见人……
她后悔十足地趴在枕头上捶了好久的床。
徐远洲轻咳一声,也不心虚,拿起她的手往自己身上招呼,“……我知道错了,那你打我一顿揍我一顿出气,好不好?”
孟北栀瞪他一眼,警告道:“不要,手会疼。你下次不许这样了。”
徐远洲眼神飘忽,含含糊糊地应着她,“哥哥抱你去洗漱,然后吃饭。”
下次不会?
下次,肯定,还敢……
不是他自制力太差,只怪点心太可口。何况他又嗜甜,这已经很克制了。
如果是把点心彻底吃干抹净,大概就不只是这样了。
孟北栀脸色一变,马上拒绝,快速跳下床,“不要,我自己去。”
谁知道他带她去,会在厕所折腾多久。
还是自己动手,这样才能尽快享用美食。
也怪男色过分撩人,她意志力薄弱,根本把持不住。
徐远洲哟不过她,只好在外面等她,脑子放空之际,想着是时候再置办一套房产了,这样两人独处的时候才不会有人打扰。
酒店虽然方便,但毕竟也没那么干净。
*
在吃完早餐之后,徐远洲就便送孟北栀去图书馆,等电梯的时候还依依不舍,“我不能再陪你去图书馆吗?”
孟北栀摇头,“不可以,你也该回去了,说了你会影响我,听话嘛。”
徐远洲哀怨看她一眼,“好好好,我送完你就懂事地走人。”
孟北栀失笑,“好啦,我会给你做好吃的,不郁闷了,好不好?”
徐远洲嗯了一声,还没来得及说下一句。
电梯里,又陆陆续续进来几个贵妇人,说说笑笑,应该是来酒店这边吃早茶的。
其中一个人认出徐远洲,“这不是远洲吗?好久不见了。”
听到这位阿姨的自我介绍,徐远洲礼貌寒暄了几句。孟北栀社恐发作,默默躲了一下,藏在他身后。
“带女朋友出来玩啊?”人都是有八卦心理的,更别提上了年纪的阿姨。
徐远洲点了下头,知道孟北栀不喜欢跟陌生人接触,也没多说什么。
几个人阿姨到底也是结过婚,两个成年男女来酒店,做什么,不言而喻。
电梯到了一楼,孟北栀感觉被人盯得观察,浑身不得劲,拉了拉他的手,想快点逃离现场。
徐远洲收到她的讯号,护着她快速离开,寻思着买房的事情必须抓紧提上日程了,“对不起啊,栀栀,让你不太舒服了。这家酒店的广式早茶在圈子里很火,所以,难免遇到认识的人。”
孟北栀扯了扯唇角,“嗯,走吧。”
她也是有了心理准备,跟他们这样家世显赫的人在一起,自然会遇上这样的情况。
毕竟是成年人了,又是两情相悦的关系,出入这样的场合倒也正常。
只是还不太适应被人围观,她内心还得再强大一点。
到底圈子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徐远洲家庭背景也比较显赫,几个贵妇人打麻将或者茶余饭后,便开始七嘴八舌讨论。
传着传着也变了味,入到何母耳边的时候,就成了孟北栀不知检点,主动撩拨人家去开房。
毕竟孟北栀在她们眼里也不是什么富家千金或是事业有成的企业精英,下意识便觉得是用不光彩的手段攀高枝。
多数在女性身上的恶意,往往出自同性。
何母听到别人形容女人长相,就知道是自己上次在宠物店见到那位‘保姆’,脸上满是厌恶之情,便打电话叫何知暖回家一趟。
话还没说两句,就被女儿毫不客气七嘴八舌怼了回来,气的她差点想掐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