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的话倒是让阿常意外,心中顿时感动不已,阿常虽不是大富之家,可也清楚姜晚这般言行如此手笔,身边又侍卫婢女成群自不是普通人,若姜晚只是寻常人或许她们可以做朋友。
“是姑娘高看我了,不知姑娘是何姓氏?”
姜晚听到阿常问方才想起,她还未言自己姓名,只管自称晚儿实在不妥。
“我名唤姜晚,阿姊叫我晚儿就好,莫在唤姑娘了。”
阿常神情一滞,姜晚?那不是……阿常急忙起身,向姜晚行礼。
“民女不知您是摄政王妃,有失礼之处还请王妃见谅。”
姜晚急忙扶阿常起身,姜念泽倒是一脸疑惑。
“阿常怎知我阿姊是摄政王妃?”
阿常不似方才那般随意,眼神里反倒生出一股子惧意。
“民女常年在京都摆摊卖簪,虽不曾见过王妃真容,却也是听过王妃的名讳。”
尽管阿常这般说,姜念泽还是觉得她不简单,若是寻常人恐怕是要反应一会,这阿常竟当即便猜想到了,倒也聪慧!
姜晚挽住阿常的胳膊,虽笑容满面眼里却有一抹沮丧之色。
“阿姊,我虽是摄政王妃在京都却没有一个好姐妹可以同我相谈甚欢,本是遗憾,但遇见阿常阿姊同逢知己,我希望阿姊抛开那些世俗所谓的名分之分,可愿同我交个朋友?”
姜晚待人如此可亲说话又这般可喜,阿常自然愿意,可想到与姜晚之间身份之别,便有些自卑。
这时,青儿和莲子进来了,二人忙碌了半天早已经气喘吁吁,大汗淋漓。
“王妃,奴婢和青儿姐姐已经将那些东西搬进院内了。”
外面响起了孩童开心的呐喊。
“哇,这饼子好香啊!”
“你看!这还有布料,我们可以做新衣裳了!”
“好多东西啊!太好了!我们终于能吃饱饭了!”
孩童们天真的笑脸,稚嫩的笑声感染着屋内的每个人,让所有人也抑制不住开心。
“多谢王妃!那民……那我便不客气了!”
阿常眼里虽流露感激之情,姜晚觉得阿常似有些异样。
“阿姊不必客气,时候不早了,我便先回去了!”
“我送送您!”
姜晚和阿常简单道个别,便上马车回摄政王府了。
马车内,姜念泽不知姜晚为何这般着急回来,便以为她是想顾琛了,也没有多问。
回到摄政王府内,顾琛早已经醒了,见姜晚没在问了下人才知姜晚去结交朋友去了。
姜晚推开门见顾琛正擦拭断成两节的长枪。
“长枪怎么断了?”
顾琛见姜晚回来停上手中动作,极力掩盖眼中的忧伤。
“不中用了便断了!”
姜晚自回来便忧心忡忡眉心一直微皱,并未发现顾琛所言异常,只以为这长枪是用久了,顾琛要换新武器便没有多问。
“这才睡了几个时辰!怎么没多睡会?”
“你不在我怎么能睡着!你怎么了晚儿怎么不开心?”
姜晚撅着嘴,坐在顾琛怀里,将方才同阿常的事讲给顾琛听。
“晚儿既遇见能聊得来的自然是好,无论她是何身份我都不会妨碍你,为何还愁眉不展?”
“我见她知我身份时同我更加生分,我买的东西她也并未真心想收,今日之事是我自作主张了,我不应去打搅她平静的生活,还是同现在这般互不相识较好!”
顾琛见姜晚一脸失意,替她将额前的碎发整理了一下。
“我们同她本就是不同的人,此不同并非是因为身份,从生时我们所看到的世界便不同,即使晚儿与她见解相似,却不曾在她的生活中生命里真切的感受,晚儿的善意有可能是阿常的枷锁,晚儿所买的东西映射了阿常潦倒贫困的生活,听到晚儿的身份时更让她觉得自己与晚儿之间的差距,让她不敢同晚儿做朋友,而并非是晚儿不好,所以,莫要瞎想!”
姜晚闻言眉心不再紧皱,反而看向顾琛的眸里添了些光亮。
“顾琛,我从来没想过你竟这般会说!这般细心!罢了!看来我与她无缘还是各自安好吧!”
姜晚生了挑逗顾琛的心声,用缠手的白布蹭了蹭顾琛的鼻尖。
“不如……你来我的知己姐妹如何?”
顾琛见姜晚竟敢挑逗她,立即捏住姜晚的手腕,另一只手抓了下姜晚的臀部,色眯眯道;
“好啊!那便让我这个知己姐妹来好好疼你一番!”
姜晚被顾琛的举动弄得浑身酥麻,瞬间僵愣住脸颊红润不已,顾琛一只手钳住姜晚的手腕,用另一只手直接将姜晚抱去床榻。
……星光熠熠,夜色已至,微风徐徐吹开了未关严的窗。
房内的喘息声终于停止,姜晚似散了架般躺在榻上,余光瞥见顾琛仍用炽热的眼神看着她,姜晚立即钻进被子里,用那早已沙哑的声音警告道;
“顾琛!你不是人!已经弄了五回了,再弄我就要死在榻上了!”
顾琛嘴角勾出一抹坏笑,看着被褥隆起的地方,大手也覆盖上去,姜晚像个惊慌失措的兔子,在被里挣扎着。
顾琛环住姜晚的腰肢,手臂一收,将被褥和姜晚一起收进怀里,顾琛轻轻打开被子,抬起姜晚的下巴,对着姜晚的唇凑近……即将贴近时顾琛笑意更甚停下了动作。
“好了!不逗你了!方才便听见你肚子咕咕叫,走!我带你去用膳!”
姜晚的双手不便,顾琛便温柔的替姜晚将衣裙穿好。
“等等,你可吩咐厨房做膳?我以为你得睡到明日便让厨房听吩咐在做,我和泽儿她们去找阿常本想在那吃的……这青儿和莲子也太不像话,怎么用膳也不喊我们!”
“其实……她们来过了!”
什么?!那岂不是都听见……姜晚顿时觉得脸颊红得烫人,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这以后可怎么见她们啊!
姜晚正闹心,眼神飘散时突然瞥到铜镜中的自己。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