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它会瞬间覆灭你的性命。”
焚阳圣主看着秦烟儿，声音平静无比，“你若入魔，秦凌霄会陪你一同遭难，承受灵魂血契的反噬，或许不会死，但……元气大伤，武道前途尽毁。”
后者微微皱眉。
本能地不悦，令她眼神都冰冷了几分，但她却一动没动，而是看向了身边的秦凌霄。
“可以。”
秦凌霄没有拒绝，而是看向秦烟儿，语气柔和道：“烟儿，有些东西是难以改变的，成见，是人心中的一座大山，你想改变它，便要先证明自己。”
“是。”
秦烟儿没有半点犹豫，立刻应声，再看向焚阳圣主时，眼中的冷意已经化去：“我明白了，为了主人，烟儿愿意承受这枷锁。”
她的回答是发自内心的。
在焚阳圣主提出这苛刻的条件后，秦凌霄却连一句话都没说，如此信任的举动，已经足以令秦烟儿心中冷意，化为暖流滋养心田。
“好了。”
焚阳圣主收回自己的气息，又看向秦凌霄：“两个多月后，圣地会武开启，你需答应我，不得使用她的力量。”
“嗯。”
秦凌霄略微沉吟后，便点头应了下来。
至于原因。
也很简单。
他知道。
圣地会武开启后，各大圣地的圣境强者，必然都会全程观战，焚阳圣主也好，南宫灼蕖也罢，她们封印秦烟儿的气息，能骗过常人，却骗不过其他圣主级强者。
“好了，最后一个问题。”
南宫灼蕖这时开口，声音多了几分肃然：“你跟九尾火凤之间……”
这个问题刚刚出口。
秦凌霄就感觉到，连焚阳圣主的视线，都变得灼热了几分。
“这……”
他眼角微微抽搐，每次他召唤九尾火凤的时候，都是以灵魂血契的联系，来引导对方破空寻找自己。
可没想到。
如此隐蔽的举动，竟然还被她们给发现了。
好在这件事，他早就有了心理准备，略微沉吟后，正色道：“这是个意外，我也没想到……我跟火凤前辈，竟然无意中完成了契约。”
“契约？！”
南宫灼蕖和焚阳圣主，同时瞪大了眼睛。
以她们两个人的心境修为，按理来说，已经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可此时，两人却明显动容失态。
秦凌霄也愣了一下。
卧槽？
合着她们没发现契约的事情，是自己不小心说漏嘴了？
果然。
焚阳圣主身影一闪，刷地一下，来到了秦凌霄的面前，一双灼热的凤目直勾勾盯着他：“契约？什么情况？赶紧给我说清楚！”
她的声音有些激动。
秦凌霄无奈。
既然已经不小心说漏了，那干脆没有必要隐瞒了。
于是。
他念头微动，通过灵魂血契，联系上了九尾火凤，示意焚阳圣主松开结界的同时，直接利用灵魂血契的力量，将对方召唤到了自己面前。
“……”
九尾火凤刚刚现身，看到这副架势，脸色顿时有些尴尬。
“当初，我让火凤前辈帮我孵化妖兽。”
秦凌霄深吸一口气，开始狡辩，哦不，开始解释道：“只是没想到，在孵化当中遇到了一些意外，火凤前辈人美心善，为了保全小金乌，无奈之下，才跟我签订了契约，靠契约的力量，救活了小金乌。”
“……”
焚阳圣主不说话，只是皱眉看着九尾火凤眉心的印记。
她当然知道。
那是妖兽被契约后，所产生的印记，哪怕圣境妖兽化形成人，印记也依旧会存在，除非契约双方中，一人死亡或者主动解除，不然，印记会终生伴随着被契约的妖兽。
只是。
九尾火凤眉心的契约印记很奇怪。
她从来没见过这种印记。
“是这样嘛？”
焚阳圣主看向九尾火凤。
“是……是这样没错。”
九尾火凤眼角微微抽动，可在灵魂血契的力量下，她也只能配合秦凌霄演戏道：“当初他的生命力太弱了，无法跟那妖兽完成契约，我只能借自己的力量，契约之下反哺生命力帮他，才促成他跟那金乌完成契约。”
“……”
焚阳圣主又沉默了。
其实当初。
在她还是圣女的时候，就尝试过，想要跟面前这尊镇宗神兽完成契约。
可是。
就算九尾火凤配合的情况下，她几次契约都失败了，后来成就圣境后，她不需要再借助妖兽之威，便没再提起过契约的事情。
只是她没想到。
自己当初未能完成的心愿，竟然被秦凌霄给做到了。
原本她还打算。
等洛清瑶到了山海境，或者日月境的时候，想办法促成她跟九尾火凤契约呢。
“也罢。”
焚阳圣主叹息了一声，有九尾火凤出面作保，她自然不会再质问什么，只是看向九尾火凤道：“火凤前辈，契约之事既然是您的选择，晚辈便不再过问。”
“只是……”
“希望前辈不要过分护着秦凌霄，不到生死关头，尽量不要为他出手。”
这话一出。
九尾火凤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你以为我想啊？
灵魂血契的力量，乃是绝对约束，只要秦凌霄通过灵魂血契下了命令，自己根本就没有违抗的可能。
“圣主放心。”
秦凌霄主动开口，神色平淡道：“我明白您的意思，武者的成长，最终还是要靠自己的，不到生死关头，我自然不会借助旁人的力量。”
“你有这觉悟就好。”
焚阳圣主点点头。
她一直就知道，秦凌霄是个很有想法和见识的人，这件事，在她去天星城的时候就知道，故而此刻，焚阳圣主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话锋一转：“行了，该问的问题问完了，接下来，有几件事，需要跟你交代一下。”
“圣主请讲。”
秦凌霄神色依旧平静，一个响指，将九尾火凤和秦烟儿，各自送了回去。
“接下来这段时间，你就在焚阳界中修炼。”
焚阳圣主缓缓道：“两个半月后，圣地会武，我要你和清瑶二人，至少夺得三甲的名次。”
“可有问题？”
“当然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