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十六岁,他发现自己可以反抗,甚至于自己的反抗已经可以杀死自己的养父母,于是养父母就死了。
而这次大量的死亡发生,加上紧迫的时间再次让他感觉到了对死亡的恐惧,而这同样也激起了他的兴奋感。
于是他故意放慢脚步,为的就是享受这种命悬一线的感觉。
“一二三木头人。”
时间仅剩最后五秒,这次的口令也将是最后一次,而此时的江熵距离终点还有足足五米。
听到人偶小姐喊话,江熵向前小跑两步,随后一个优雅的小跳,在距离时间结束还剩一秒的时候单脚落地,无比丝滑的回过身去,向着线外的“观众们”深深的鞠了一个躬。
“滴——”
计时器响起,时间到。
顿时枪声连响,“观众们”纷纷倒地,江熵也在这时施然起身。
大家都还惊魂未定,一时间也没有多少人注意到江熵的怪异举动。
随着一声轰鸣,广场上方的被两上巨大的穹顶给盖了起来,还没被淘汰的玩家们也都跟随着小红人们回到了寝室。
寝室外有一个独立的卫生间和浴室用以玩家们洗漱,而“玩”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游戏的玩家们自然是得先把自己身上的血迹给清理了,不然不等游戏把他们玩死他们自己就得把自己给难受死。
相比起那些因为受到惊吓而选择相互抱团取暖互相安慰的人,江熵则是自己躺在自己那张444号床上想着事情。
第一个游戏叫做一二三木头人,是一个童年时玩的游戏,所以说所谓的鱿鱼游戏就是指那些童年游戏吗?还是说鱿鱼游戏其实仅仅只是举办方的品牌名?
这波属实是因为江熵确实是听都没听过有个童年游戏的名字就叫“鱿鱼游戏”,所以才会以为这是一个品牌方或者代指童年游戏的总称。
突然一声电子音响起,大门打开,一群小红涌了进来,仍然是一个方块小红和一排三角小红。
方块小红开门见山地亮出了剩余玩家的数量,201人,江熵估算的没错,剩下的人足足少了255人,确实没有一半。
随后就是玩家们对小红们的求饶声和斥责声不绝于耳,江熵没有去看他们耍宝,毕竟条款一上明明白白的写着一旦游戏开始就不能中断,而条款二的拒绝进行游戏的参加者将视为淘汰更是将后路直接堵死。
除非遇到条款三上的情况也就是有一半以上的玩家同意终止游戏则游戏就会暂停,不过江熵觉得既然口袋让他闯过六关那就一定不会出现游戏终止的情况。
“同意书第三项!”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传进了江熵的耳朵里,只见一个眼镜男从一张床边站了起来,口中还念念有词。
“过半数参加者同意时,就可以中断游戏,对不对?”
结果就是,投票开始,江熵老大不情愿地来到了待选票区等待投票。
“肯定通不过的,如果这直接让你们把游戏终止了,那我这任务不就属于因为不可抗力因素而闯关失败了?主神空间的游戏一定有能通过的方法,这是小吴说的最多的一句话,而且让你们直接把游戏终止了那导演还拍什么?”轮到江熵,江熵果断按下代表继续游戏的绿色按钮,嘴上还在嘀嘀咕咕一些只有自己听得到的话。
看着屏幕上继续:中断为100:101的字眼江熵陷入了呆滞,真就一点面子都不给我是吧。
“不对,事情肯定有转机,就算是仅仅只从影视作品角度来讲都肯定会有转机,游戏在之后肯定会重启。”没去理会那些还在骂骂咧咧的人,江熵理智分析,“会来到这里的人基本上都是负债累累,回去也只能面对无尽的要债,所以到时候绝对有很多人都会想重启游戏,到时候只要他们同意游戏就可以自然而然的重新启动了。”
“过半数的参与者同意中止游戏,因此本次游戏就此停止。”方块小红话音刚落就有人出言反对,顿时场面再次变得嘈杂不堪。
随后方块小红的一句话不仅安抚住了众人也验证了江熵的猜想。
大致意思就是他们不会完全关闭游戏,如果大多数人都想重启游戏他们随时都会再次开始。
随后小红们就将参与者们的眼睛遮住,丢进车里,麻醉气体一放,江熵在毫无防备下就……就发现他的翻译头盔居然还能过滤气体,再再次吐槽了这头盔的不务正业后,江熵选择装昏装了一路。
“我艹,天这么冷你给我扒光了丢路边?”江熵感觉自己被丢下了车,与自己一同被丢下车的还有一个人,貌似是个女人。
用【满级双手】轻松挣脱困住双手的绳子,拉开眼罩,嗯,确实是个女人,而且年龄好像和自己差不多。
解开绑住双脚的绳子,江熵将地上自己的衣服裤子穿了起来,随即看着地上这个只穿了内裤和背心的女人。
女人也不说话就是自己一下一下的尝试着挣开绳子,可惜她没有江熵的满级双手,挣扎了半天也没能成功。
“需要帮忙吗?”
江熵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女人,女人的身材很好,鼻子上还打着一个鼻钉,就算带着眼罩也可以初步判断对方的颜值应该也不差。
“那你帮我把手上的绳子解开吧。”
女人的态度并没有江熵想象中求人办事的谦卑感,反而给人一种“也不是不行”的感觉,但江熵还是帮她解开了手上的绳子。
解开绳索后对方便从容不迫地将眼罩掀开并把脚上的绳子解开,随后捡起地上她的衣服边穿边问,
“你是那个444号吧?我是240号。”
“嗯?呃,你怎么知道我是444号?”
江熵有些疑惑地问道。
“因为我看到你最后向他们鞠躬觉得你很有趣所以就记住你了啊。”
240号先是回答了江熵的问题随后才开口吐槽。
“你说话怎么颠三倒四的,我刚才差点都没听懂你在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