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没说话，用动作来回答了这个问题。
夏闻溪的右手被牵引着抚上了林深的胸前，她下意识想低头去看，但是嘴巴被噙住，动弹不得。
她清晰地感觉到林深心脏的搏动，同时也透过薄薄的毛衣，感受到了那种柔韧的触感，她的右手也好像有了自我意识一样，从一开始的被动触碰变得主动。
她们家小林身材练得不错。
夏闻溪这样想道。
趴在林深肩上微微喘气的时候，右手还不老实地继续往下走，夏闻溪还抬头去观察林深的表情，发现他跟自己比起来，称得上是气定神闲。
不过这都是表象，若是仔细观察，就能发现他此刻胸膛起伏的弧度都比平时要大得多。
但夏闻溪能看懂他的眼神中带着纵容，于是她也纵容自己的手继续往下走，来到衣服下摆处。
“你今天是故意穿这件衣服的？”
今天下午去林深公司她就发现了，这人今天里面穿的是那件黑色毛衣。
“是故意的。”
此时，一根柳枝探入平静的湖面，惊得湖面泛起一圈涟漪。
夏闻溪的手指，就是这根柳枝。
随着呼吸，腹部也变得紧绷。
“以前我都没数过呢。”
“1”
一只调皮的小鸟站在枝头上，柳枝探得更深了。
“2”
清晰的纹路，让夏闻溪即使隔着衣服，也数得毫不费力。
“3……”
显然，腹肌的主人不希望她再这样数下去了。
林深伸出左手，抓住了这根恼人的枝条。
“闻溪……”
因为忍耐，声音变得低沉暗哑，夏闻溪几乎是第一次听见林深这样叫她的名字，语气里带着压抑和祈求。
她感觉到自己耳后的皮肤被轻轻磨蹭着，连带着半边头皮和手臂都是麻的，但是这种麻又不彻底，她能感觉到林深的手，似乎也变成了恼人的枝条，垂进了她的湖面。
“林……林深。”
夏闻溪才说了三个字，就闭上了嘴，因为她简直不敢相信这样的声音是她发出来的，这么的……黏腻。
像吃到最后，粘在后槽牙上的大白兔奶糖，甜甜的黏。
屋子里的暖气温度很高，夏闻溪觉得自己好像是出了汗，又好像没有。
此刻的她，像是冬天街边刚出笼的包子，笼屉掀开，热气立马蒸腾出来。
呼吸，就成了热气的出口。
只是，还远远不够。
“去房间？”
包子连带着笼屉一起，被端去了一边。
包子被自己的热气熏得晕晕乎乎，只是过了一会儿便又冷却下来。
夏闻溪睁开眼睛，不解道：“怎么了？”
林深将人搂进自己怀里，咬着牙说：“家里没有准备，不可以……”
话说得含糊，但是就现在这个情景，怕是谁都能听明白了。
“那你这样，不会难受吗？”
她能感觉到环着她的手臂，比平时更加用力。
“有点难受。”
林深没有回避自己的感受，也不想让夏闻溪担心。
“缓一会儿就好了，没事，已经很晚了，困了吗？”
夏闻溪诚实摇头，“不困。”
肾上腺素的作用大概还没消退，总之她现在十分精神。
“你平时会自己……”
“偶尔。”
夏闻溪屏住呼吸，手往下探，不过林深很快察觉到她的意图，并阻止了她。
“闻溪，我不想用你的手来做这件事。”
“为什么？”
夏闻溪其实也是一知半解的，她那一丁点儿的了解还是来自于一些书籍。
“这件事，应该是一个双方都会感觉到愉悦的过程，而不是我单方面去解决我的欲望。”
“好吧。”
夏闻溪乖乖收回手，安静了好一会儿没说话。
过了十分钟，她抬头说：“但是我睡不着。”
林深低下头看了她一眼，像是在确认什么东西。
接着从床上坐起来。
“也许我该出门一趟。”
明知他要去干什么的夏闻溪听到这话却故意对他说：“这个点早餐店确实已经开门了，我想吃豆腐脑，咸的。”
林深本来已经站到床下，又回过头来抓过夏闻溪的手轻轻咬了一口才出门去。
听到大门关上的声音后，夏闻溪一下从床上爬了起来，矫健得根本不像是一夜没睡的人。
快速去林深衣帽间里扒拉了一件t恤之后，就钻进了浴室。
林深带着一身寒气和豆腐脑回来的时候，进了房间却看到某个小姑娘此刻只露出半个头顶，好像已经睡熟了。
于是他退出门去将早餐放好，又去衣帽间拿了睡衣走到了外面的卫生间洗漱。
但如果他刚才走近的话，就会发现某人藏在被子下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完全没有要睡着的样子。
林深快速冲了个澡，洗去了身上的寒意，才轻手轻脚走进房间，小心掀开被子时，旁边那个他以为早就睡熟的人，却直接坐了起来。
“你怎么去了那么久，我真的快要睡着了。”
“困了就睡，不用等我，我去买豆腐脑了，现在不想吃的话，待会儿微波炉热热再吃。”
“你真买豆腐脑去了？”
那夏闻溪真的要封林深一个“番市第一纯情”了。
林深没有回答，而是问她：“你现在困吗？”
夏闻溪摇头。
“不困就好，因为除了豆腐脑，我还买了别的。”
……
半小时后，夏闻溪蹬着他的肩膀，问他：“你不是跟我说，这应该是我们双方都愉悦的过程，那为什么你还……”
林深抬头，“我因闻溪的愉悦而愉悦。”
说完，他整个人向上，让两人视线平齐。
“抱紧我。”
夏闻溪依言伸手。
……
“疼不疼？”
……
“你别问了。”
一起平静之后，阳光微微透过卧室的窗帘照了进来。
那碗被放进冰箱冷藏室的豆腐脑也完全被遗忘了，夏闻溪又被换了一件t恤，躺在新换过四件套的床上睡得正香。
床上却不见另一人的踪迹。
一夜没睡的林深正在将洗衣机里洗好的夏闻溪的衣物放进烘干机，又来到房间外的卫生间，手洗她的贴身衣物。
一切做完之后，才回到房间的床上，轻轻将人拥入怀中，看了许久才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