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安?”曹浪微微皱眉,然后有些疑惑道:“那群海寇可都是倭国人,哪里有那么容易招安的?”
“并不是所有海寇都是倭国人!”蔺相如冷静道:“据我所知,那群海寇当中至少有三成海寇是中原人!”
“并且就算是倭国人,也可以招安过来,只要给一些蝇头小利便可以让他们臣服于我们!”
曹浪微微笑道,语气仍然怀疑:“有这么容易?”
“不能说容易,但一定不难!”蔺相如道:“就算他们不愿意听从调令,但至少我可以保证不让他们与我们为敌。”
“我懂你的意思了!”曹浪脸色沉了下来:“这不能叫招安,应该算是我们交给他们的保护费,只要主动给了他们钱,他们就不会来抢钱!”
“如果是这么一个计策的话,我定然不会同意的。”
蔺相如笑了笑,表情仍然平静如水:“统领错了!”
“我哪里错了?”曹浪反问。
“若是花小钱,可以办避免更大的损失,这钱完全可以花!”蔺相如说话不卑不亢:“况且现在的花钱也只是暂时的而已,等统领北方的大军稳定下来,便可以调兵到布防甚至反攻,若只是逞一时之快,反而是得不偿失。”
曹浪听着蔺相如的话,倒是心中动摇了片刻。
可这种给敌人送钱的事情曹浪是在是不想干,一想到南宋那窝囊样子,就气得牙痒痒。
更何况现在还要自己给那群倭寇钱,那不是如同满清末年那损样,注定要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这时蔺相如继续开口道:“若是大统领担心,我愿意作为使者去一趟海上,并不需要收拢所有海寇,只需要稳住其中几只海寇便可以达成目的!”
“海贸路线一旦出现问题,后果远比暂时给钱妥协严重得多!这并不是耻辱,而是谋定后动,还望大统领三思。”
蔺相如说完对着曹浪重重拱手,保持着这个姿势似乎在等待曹浪的回答。
“你有几层把握?”曹浪问。
“只要大统领配合!”蔺相如眼神坚定:“我有十成把握!”
“既然如此...”曹浪捏了捏下巴然后道:“那便说说你准备怎么办吧...”
一个时辰之后,蔺相如快马离开,曹浪紧急招来戚继光还有张清。
“备船,明日一早北上海港,守护航线!”曹浪下令。
戚继光一听没有任何犹豫,立刻抱拳答应,张清也跟着抱拳。
...
夜色深沉,海风微凉。
蔺相如乘坐的小渔船悄然靠近了一座孤立与大海之上的岛礁。
上面灯火通明,几艘老旧的海寇船只停泊在岸边,隐约能听到嘈杂的人声和酒碗碰撞的声音。
岛礁上,三波海寇的头目正围坐在一张简陋的木桌旁,桌上摆满了酒肉,他们正在商议如何响应混海龙的召唤,一起去劫掠红巾军的海贸航线。
“混海龙这次召集我们,说是要一起对付红巾军,你们怎么看?”一名满脸横肉的海寇头目喝了一口酒,粗声粗气地问道。
另一名头目冷笑一声:“哼,混海龙那家伙,无非是想借我们的手去对付红巾军,他自己坐收渔利。我们凭什么听他的?”
第三名头目是个瘦高的中年男子,他眯着眼睛,语气阴冷:“话虽如此,但红巾军最近确实在沿海布防严密,我们单独行动,恐怕讨不到好处。不如先跟着混海龙干一票,看看情况再说。”
就在三人争论不休时,一名海寇喽啰匆匆跑进来,大声禀报:“几位头领,外面有个姓蔺的人求见,说是红巾军的使者!”
“姓蔺的?”满脸横肉的头目皱了皱眉,“难道是蔺相如?”
瘦高头目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蔺相如?那个在广海郡商会里颇有声望的蔺相如?他来干什么?”
第三名头目冷笑一声:“管他是谁,既然敢来,就让他进来,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喽啰应声而去,不多时,蔺相如便被带了进来,他一身布衣,神色从容,面对满屋凶神恶煞的海寇,丝毫没有惧色。
“几位头领,久仰大名。”蔺相如微微一笑,拱手行礼。
“蔺相如,你来干什么?”满脸横肉的头目冷冷问道,“红巾军派你来,是想劝我们投降吗?”
蔺相如摇了摇头,语气平静:“非也,我此次前来,是想与几位头领谈一笔生意。”
“生意?”瘦高头目眯起眼睛,“我们这些海寇,能和你谈什么生意?”
蔺相如微微一笑,目光扫过三人,缓缓说道:“几位头领,你们当中许多人都是前几年失败的义军残党,大多还是中原人,如今在海上漂泊,无非是为了求一条生路,可混海龙是什么人?他是倭寇,是外族蛮夷,你们真的愿意为他卖命?”
三名头目闻言,脸色微变,互相看了一眼,没有立刻回答。
蔺相如继续说道:“红巾军大统领曹浪,仁义之名传遍天下。他深知你们当中许多人并非天生为寇,而是被逼无奈。只要你们愿意归顺,红巾军不仅可以既往不咎,还会给予你们丰厚的赏赐和安身立命之地。”
“归顺?”满脸横肉的头目冷笑一声,“说得轻巧!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蔺相如从容不迫地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递给三人:“这是红巾军大统领曹浪的亲笔信,上面盖有他的印信。几位头领可以仔细看看。”
瘦高头目接过信,仔细阅读后,脸色逐渐缓和下来,但是语气中仍然带着几分犹豫:“曹大统领真的愿意接纳我们?”
蔺相如点头:“千真万确!只要你们愿意归顺,红巾军不仅会给予你们赏赐,还会为你们提供船只和物资,让你们继续在海上谋生,但不再劫掠百姓,而是保护商船,维护海贸安全。”
第三名头目沉默片刻,忽然问道:“如果我们不归顺,大不多继续在海上飘着,可若是归顺了,混海龙肯定不会放过我们,到时候别说安身立命了,说不定得葬身海底,成为鱼饵!”
被这么一说,另外两个头目顿时也有了一些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