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记错的话,先前好像是在祈年殿上见过一回。”李承乾对着陶镜杨来了这么一句。
见此场景,谢必安便走了回来,抱着剑,冷冷的看向李承乾。
陶镜杨微微欠身,似乎满是「好意」的提醒道:“回太子殿下,正是。只不过,这范府后院,女客较多,太子殿下若是在这里久留,似乎是不大方便。”
李承乾低声的「呵呵」笑了两声,没有理陶镜杨的这句话。
而是自顾自说道:“陶姑娘是不是说笑了?本太子哪里有久留啊,只是刚刚在这范府迷了路,不小心走到了这儿而已。”
李承乾又耍起了泼赖,拒不承认自己的真实行径。
陶镜杨有些不太明白现在的情形,也搞不太懂他弄出这一出到底是要做什么。
只听李承乾再次开口,言语也没有避讳此时那还站在一旁的范若若:“二哥竟能舍得让谢必安跟在你身边,看来,二哥是真的对你很重视。”
陶镜杨冷言开口:“太子殿下,您迷路到此处,就是来与我们说这些的?”
李承乾将一手端在腹处,另一手背在身后,道:“陶姑娘又说笑了,本太子虽很是乐意体察民情,却也不至于荒唐至此。”
陶镜杨不想接太子的这句话,看着一旁的范若若,她此时好像有些惴惴不安。
便转眼对范若若道:“若若小姐,你是不是该回前厅去了,范大人好像在找你呢。”
范若若瞬间就明白了这话的意思。陶镜杨此话一出,便是在给她创造离开的机会。
但她却觉得有些惶恐,虽然这太子殿下瞧着面善,可自家哥哥却说过不要与他多相处。
范若若挣扎了一瞬,觉得自己没有办好哥哥交代给她的事情,这她心中更不是滋味。
犹豫之际,陶镜杨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而一旁的太子也没有出言阻止她离开。
她定了定心神,在瞧了二人一眼后,便快步离去了。
李承乾听着脚步声愈走愈远,才开口说道:“陶姑娘,何必让若若小姐回去,难不成我还能在这里对你做些什么吗?”
李承乾此话未毕,谢必安就已上前,用剑挡在二人中间。
冷寒的剑身,却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出了金色的光。
李承乾饶有兴趣的盯着谢必安:“呦,差点儿给这位「京都第一快剑」给忘了。只不过本太子一没有伤害陶姑娘,二没有做出什么逾矩之事。”
他勾唇一笑,语气也是满满的讽刺,“你作为二哥的门客,现却以刀剑对着本太子。原来二哥平日里,就是这么教导自己侍卫的?”
李承乾见周遭已无旁人,便就收起了那副「老好人」样儿,眼神里透露出一丝玩味。
陶镜杨手扶住谢必安剑身,微微下压,示意他不必紧张。
谢必安依势收回挡在二人中间的那把剑,但眼神依旧是那般锐利凝视。
李承乾看着她的动作,语气依旧是凉凉的:“......就算若若小姐回去了也没有用。”
他转了转自己手上的戒指,“我手底下的人,此刻都正紧紧贴着二哥聊国事呢,一时半会儿,他过不来。”
陶镜杨盯着他那双跟庆帝很相似的眼睛道,语气不耐烦,“太子殿下,您有话快说。”
太子见她没有一点虚与委蛇的样子也不免一愣,只是他向来也很会装,没露出些什么不快来。
许是如今快到了晌午,陶镜杨只觉得日头好像更烈了些。
她伸手挡住了有些刺眼的阳光,见太子还是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就觉得烦。
“不说走了。”陶镜杨抬步,打算绕过李承乾离开这里。
惹不起还躲不起么,这不知道这太子怎么回事儿,跟精神病似的往这一杵。
太子又是一懵,脑子里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
这女的脾气这么大啊,我!太子!当朝太子!
真就一点面子不给??
李承乾侧身一挡,见她真要走就急忙开口:“陶镜杨,你知不知道京都有不少人都在盯着你。”
陶镜杨被挡住后,没控制住翻了个白眼,“不知道!”
她掐着腰板上下扫视一眼李承乾,脸上的表情可以参考西八国骂人的样子。
李承乾没管她的态度,而是一拂袖子,“好,你要这么说,那我也就不藏了。
“打在老早之前,我就发觉陛下对你的关注很是密切。实不相瞒,那时候全京都都在盯着你看,我自然也是不例外。
“只是,能让陛下也如此留心的,可并不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