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泽那边发生的事儿倒是多,但陶镜杨这边,想法就要简单一些了。
【李承泽这是......要跟我袒露心扉吗?】
顿时,她的情绪有些激动起来,正想开口说出那句:
「非常好奇,你说说看。」的时候,范无咎就闪了出来。
手里还拿着一个木匣子。
“殿下,范府派人送来了这个。”
范无咎就这么一手托举着木匣,瞪个大眼珠子,直溜溜的站在二人的不远处。
陶镜杨无语,很想转过身告诉范无咎,让他赶紧托着这个木匣子,一起麻溜儿的滚出去。
但对面的李承泽却有些破天荒的有了个好脾气,好听的声音在陶镜杨耳边响起:
“范府送来的,是什么?”
范无咎摇摇头,道:“送来的人说,务必要殿下亲自打开。”
这送礼的人,还给卖了个关子。
李承泽扯了扯嘴角,觉得应该冷笑一下,
但是没笑出来。
“那就拿过来吧。”李承泽说完这句,还淡淡的瞄了一眼陶镜杨。
【陶镜杨】:诶?看我做甚?
破天荒的,陶镜杨脑海中第一次浮现了一个词叫「吃醋」。
一种奇妙的「情绪」,逐渐在心中蔓延开来,大脑还夹杂着一种微微痛感。
陶镜杨没办法讲明白这种感受,也无法拿词语去形容它。
她就这么张大着眼睛,一眼不落的看着李承泽接过木匣的动作。
许是她的眼神有些过于明目张胆,李承泽几乎是一瞬间便发现了。
于是乎,李承泽「紧急避险」,一把拿过范无咎手里递过来的木匣,然后让他赶紧下去。
【这范无咎一天天,怎么傻不愣登的呢。
以前也没发现他这样啊......真该找时间好好训训他。】
李承泽垂了垂眼眸,在心里无奈道。
一抬眼,只见陶镜杨已经将手肘支在桌子上,两只手撑着脸。
此时正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
他被盯得不太好意思,连开匣子的动作都有些不自然。
此时,李承泽心里还是有些「美滋滋」的,只不过,下一秒他就有些乐不出来了。
一本《范闲诗集》赫然躺在木匣中央。
书封上,还有范闲那狗爬字儿的亲签:「范闲」二字。
外加一张纸条,上面写着:送给陶镜杨。
沉默,有时也是一场盛大的宴会。
“原来是送你的。”李承泽语气极其平静。
内心里:【范闲。范闲是吧?
好好好,有机会的话,就一起送下去,跟李承乾一块儿做个伴儿吧。】
李承泽话说的平静,但听到陶镜杨耳朵里可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儿。
她感觉这位说话时,牙都要咬碎了。
【踏马的这老范闲,这人不是破坏我家庭么!】
陶镜杨一把抢过这本被捏在李承泽手里的诗集,粗略的翻看了一眼后,只听「刺啦」一声。
诗集中的内容,与其书封一分为二了。
她将诗集内容留下,将书封又装回了木匣,招呼了正站在堂下的范无咎。
“范无咎,你去找人把这匣子再送回范府去,只需要留一句「诗好,留下了」即可。”
范无咎捧着匣子,眼睛偷偷的瞄着李承泽。
见自家殿下没发话,好似在等着他自己做决定。
脑子「飞速运转」了一下后,立马就抱着木匣去办了。
【李承泽】:总算聪明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