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婧瑶风风火火地闯进赵灵儿的房间,一脸怒气地说道:“姐姐,您知道吗,侯爷昨天在王芸熙那个贱人那过的夜!”
赵灵儿正坐在梳妆台前,手中拿着一支金钗,听到拓跋婧瑶的话,动作微微一顿,但依旧没有说话。她当然知道邵明珠昨夜未归,她昨天在房中等了一宿,直到蜡烛燃尽,也没等到邵明珠的身影。
拓跋婧瑶见赵灵儿不说话,更加气愤地接着说道:“姐姐,您就是性子太好了。那个贱人魅惑侯爷,我听值守的下人说王芸熙的院子里丝竹声响了一宿!姐姐,您是正妻,她王芸熙一个妾,凭什么跟您争宠!那个狐媚子一天到晚想尽心思如何勾引侯爷,这样下去,妾身担心侯爷被她蛊惑!”
赵灵儿放下手中的金钗,转过身来,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和苦涩。其实她心里又何尝舒服,她是最早跟邵明珠的,曾经的浓情蜜意仿佛还在眼前,可如今邵明珠来她房里的次数越来越少。
“婧瑶,莫要这般说,侯爷自有他的思量。”赵灵儿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中的不悦还是难以掩饰。
拓跋婧瑶急得直跺脚:“姐姐,您怎么还帮着侯爷说话?难道您就甘心这样被王芸熙那贱人抢了风头?”
就在这时,方杰伦走了进来,拓跋婧瑶立刻把矛头指向他:“杰伦叔,你说,侯爷现在起身没?”
方杰伦连忙躬身行礼,小心翼翼地说道:“回二位夫人,侯爷昨日睡得晚,现在还没有起。”
赵灵儿微微皱眉,心中有些失落。
方杰伦看了看赵灵儿和拓跋婧瑶的脸色,犹豫了一下,还是劝道:“夫人,侯爷现在的地位越来越高,事务也越发繁忙。夫人要以大局为重啊,侯爷可不想看到自己的内院不清净。二夫人也消消火气,不管怎么样,王夫人撼动不了您二位的身份,毕竟你们二位都是平妻。”
拓跋婧瑶冷哼一声:“杰伦叔,你倒是忠心耿耿会替侯爷说话。我们姐妹在这侯府尽心尽力,可不能让那狐媚子得了便宜。”
赵灵儿轻轻叹了口气:“婧瑶,莫要闹了。我们身为侯府的夫人,自当端庄大度,不能让侯爷为内宅之事烦心。”
拓跋婧瑶不服气地说道:“姐姐,您就是太善良了。那王芸熙如此嚣张,难道我们就这么忍气吞声?”
赵灵儿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景色,缓缓说道:“侯爷如今身处高位,我们应当支持他,而不是给他添麻烦。只要侯爷心中有我们,其他的又何必计较太多。”
方杰伦附和道:“夫人说得极是。侯爷英明神武,自然明白夫人的好。”
拓跋婧瑶咬了咬嘴唇,不再吭声,但心中的气还是未消。
赵灵儿转过头来,对方杰伦说道:“你先下去吧,等侯爷起身了,再来禀报。”
方杰伦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赵灵儿和拓跋婧瑶,两人都陷入了沉默。过了一会儿,拓跋婧瑶说道:“姐姐,我知道您是为了侯府着想,可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赵灵儿握住拓跋婧瑶的手:“婧瑶,我们要相信侯爷,相信他不会辜负我们的。”
拓跋婧瑶点了点头,可眼中依然透着不甘。
邵明珠在王芸熙的伺候下洗漱完毕,昨夜的风流缱绻让他还在回味。他嘴角带着一抹满足的微笑,抱起王芸熙,亲了一口说道:“晚上等我。”说完,便喊上辛老七出了侯府。
王芸熙昨夜跟邵明珠着实疯狂,此时只觉得浑身疲惫不堪。她本想接着休息一会儿,可这时侍女匆匆来通报说大夫人、二夫人在正厅等着她。王芸熙无奈,只得拖着沉重而疲惫的身躯,强打精神往正厅赶去。
等进了门,王芸熙抬眼望去,只见赵灵儿端庄地坐在正首的位置,拓跋婧瑶则坐在她旁边。王芸熙不敢怠慢,连忙行礼。
刚行完礼,便听见拓跋婧瑶冷冷地说了一声:“跪下!”
王芸熙心中一惊,但不敢有异议,只得乖乖地跪了下来。
赵灵儿本就是个心肠软的女子,见王芸熙如此顺从地跪下,于心不忍,刚想开口让她起身,却被拓跋婧瑶一个眼色制止。赵灵儿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没有说话。
拓跋婧瑶直视着跪在地上的王芸熙,厉声道:“侯爷如今身居高位,责任重大,你这个狐狸精如此魅惑侯爷,你可知罪?”
王芸熙缓缓抬起头,目光坚定地说道:“二夫人此话何意?是妾身在魅惑侯爷吗?侯爷愿意来妾身这里,难道妾身还能赶侯爷走吗?自己没本事拴不住男人,就说妾身是狐媚子,勾引侯爷吗?夫人要是用这套说辞,妾身不服!”
拓跋婧瑶听完大怒,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指着王芸熙说道:“你这个狐狸精还敢嘴硬!昨个夜里侯爷在你房里,丝竹声响了一宿。你没进侯府之前,侯爷从来没有这么沉迷于享乐,你来之后,侯爷完全变了,还说不是你的原因!”
王芸熙冷笑一声:“二夫人莫要血口喷人。侯爷来妾身这里,那是侯爷对妾身的宠爱。难道侯爷来妾身这里寻些欢乐也是妾身的过错?妾身不过是尽己所能伺候侯爷,让侯爷能在繁忙之余有片刻的放松,这又有何不可?”
拓跋婧瑶气得满脸通红:“你还敢狡辩!就是你这狐媚手段,让侯爷沉迷其中,不思正事!”
王芸熙毫不退缩:“二夫人如此指责妾身,无非是嫉妒侯爷对妾身的宠爱。妾身自问行得正坐得端,从未有过半分越矩之举。”
赵灵儿见两人争吵愈发激烈,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都别吵了,这样吵下去也不是办法。”
拓跋婧瑶转头看向赵灵儿:“姐姐,你莫要心软。这狐狸精如此嚣张,若不好好教训,日后还不知会怎样迷惑侯爷。”
赵灵儿轻轻叹了口气:“婧瑶,话虽如此,但也不能太过苛责。”
拓跋婧瑶说道:“姐姐,你就是太善良了。这王芸熙若不知悔改,日后定会给侯府带来麻烦。”
王芸熙说道:“妾身不知悔改?二夫人倒是说说,妾身到底做错了什么?”
拓跋婧瑶怒目而视:“你错就错在不该独占侯爷的宠爱,让侯爷不顾正务。”
王芸熙反驳道:“侯爷自有分寸,二夫人莫要把责任都推到妾身身上。”
拓跋婧瑶咬了咬牙:“好,那你就在这跪着好好反省!”
就这样,在赵灵儿的默许下,拓跋婧瑶让王芸熙在内院跪了半天。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王芸熙的双腿渐渐麻木,但她依旧咬着牙坚持着,心中满是委屈和愤怒。
赵灵儿看着王芸熙倔强的模样,心中有些动摇,她再次看向拓跋婧瑶:“婧瑶,要不……就让她起来吧,这样跪着也不是办法。”
拓跋婧瑶却说道:“姐姐,不能这么轻易饶了她,得让她长点记性。”
又过了一会儿,王芸熙实在支撑不住,身体倒了下来。
赵灵儿终于忍不住说道:“好了,让她起来吧。”
拓跋婧瑶见赵灵儿态度坚决,这才不情愿地说道:“起来吧,看在姐姐的份上,这次暂且饶了你。但你日后若再不知检点,定不轻饶!”
王芸熙艰难地站起身来,冷冷地看了拓跋婧瑶一眼,没有说话,转身一瘸一拐地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