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为仁的手术很成功,这让李修然和当儿子的胡为终于放下了心。
在胡父住院康复期间,胡为一直在盘算着今后如何才能尽快偿还陆战队和邱绮媛借给自己的那些钱,尤其是邱绮媛的。作为一个男人,他不想久欠女人的钱。
陆战队多次表示还自己钱的事,不着急,但他觉察到胡为还是因为邱绮媛的帮助而背上了思想包袱。于是,很想拉兄弟一把。
这天,胡为无意间向陆战队吐槽起霍医生的奇葩行径,
陆战队惊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不过,听了之后,他眼珠一转,忽然心生一计。
于是,当霍森又一次出现在胡为面前并被胡为严词劝退的时候,刚好也在场的陆战队,趁胡为不注意,把霍森拉到外面。
他一脸神秘兮兮的样子,凑近霍森,压低声音问:
“霍……霍森医生,我听说,您特别想搞到胡为的身……身体标本,拿去做研究啊?”
霍森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急切地点头,双手紧紧抓住陆战队的胳膊:“是啊是啊,你能帮我?要是能玉成此事,我感激不尽呐!”
陆战队故意摆出一副为难的表情,故弄玄虚地说:“我嘛,倒是可以试……试,毕竟我可是……是胡为的铁哥们。但这事儿啊,鸡鸣狗盗的,可……可不容易,您也知道,这得冒风险,还得花心思。而且,搞不好还会得罪他,甚……至为此弄得兄弟反目也不是没……没有可能啊!”
霍森忙一听有戏,赶紧说:“您放心,只要能拿到标本,您有啥条件尽管提!”
陆战队这才扭扭捏捏地暗示:“风险这……这么大,这怎么着也……也得拿银子来交……交易,您说是吧?”
“您开个价,多少?”霍森焦急地问。
陆战队扭扭捏捏地伸出了 5 个手指,在霍森面前晃了晃。
霍森小心翼翼地问:“5 万?”
陆战队摇摇头。
霍森惊讶得倒吸一口凉气,声音都变了调:“难道是…… 50 万?”
陆战队这才点点头,眼睛紧紧盯着霍森的反应。
霍森犹豫了一下,一咬牙,狠狠心,“行,只要能拿到标本,50 万就 50 万!”
于是,郎有情,妹有意,双方一拍即合。为了保险起见,霍森建议双方签订合同。陆战队同意了。
合同主要内容是:甲方陆战队向乙方霍森提供胡为的至少4样身体标本用于科研,霍森向陆战队一次性支付 50 万元作为货款。
双方在上面郑重其事地签字画押。
和霍森签署了这个君子协议后,陆战队就开始绞尽脑汁地想办法搞胡为的身体样本。
有一回,他趁着胡为在洗手间蹲坑,鬼鬼祟祟地尾随胡为进入洗手间,立即关掉了冲水阀门,然后在胡为隔壁坑位,屏住呼吸(既不想闻到气味,又怕被他发觉),猫着守候。
等胡为解决完了,发现没水,气得直骂娘,只能无奈地走了。
这时,陆战队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勺子,捏着鼻子,把胳膊伸得老长,用勺子……
他睥睨着眼睛将其往自己事先从护士站搞到的用来化验病人标本的塑料盒子里盛。
“小伙子”,他听到有人唤他,一扭头,发现一个身着病号服的老者站在背后,正用慈祥的神情端详着他,同时指着他手里那盒东西,“你年青,没经验,其实不用盛这么多,只需要这么一丢丢,”长者用手比划着。
陆战队顾不上理他,忍着反胃把盒子攥在手里,一路小跑,在医院的食堂(双方约定的固定交易地点),把这盒“金子”交给摸金校尉。
霍校尉看到那盒金子,如获至宝,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盯着它们,两眼放光。
首战告捷之后,接下来,趁胡为在病房陪床上午休,陆战队蹑手蹑脚地走上前,想从他头顶偷偷薅下来几根头发。
他找呀找,捋呀捋,好不容易捋出来了一根,可薅呀薅,薅不动!
他用力一挣,结果手重了,把头发的主人给薅醒了。
胡为睡眼惺忪,又气又恼地问:“陆战队,你干啥呢?我这正做着美梦呢!”
陆战队急中生智,连忙搪塞道:“哎呀,我看你头发上有个小虫子,想帮你弄下来,没想到把你弄醒了,不好意思啊!”
行动失败后,陆战队不死心,又趁着胡为不在,在病房里翻箱倒柜地找胡为没洗的脏内裤。
他找了半天,发现全是干净的,只得铩羽而归。
隔日,他终于看到胡为端着脸盆,脸盆里放着正是一条待洗的裤子,准备去病房外的水房洗。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好机会来了!
他立马两眼放光,主动请缨,要帮胡为洗,“哥们,这点小事儿,我来,你歇着。”
胡为一脸狐疑:“别啊,这多不好意思,我自己能行。”
陆战队哪肯放过这个机会,今天无论如何,一定要替他洗,不洗不休!于是不由分说从他手里抢走了脸盆,兴冲冲地跑去水房了。
“这小子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怎么这么活雷锋?”胡为望着陆战队的背影,纳闷。
陆战队迫不及待地到了水房,欣喜若狂地打开裤子一看,激动得差点跳起来。
他激动地双手托举着那衣物,仰望上天,感谢上帝的施舍和馈赠。
“妈呀!”刚好来水房打扫卫生的医院保洁阿姨凑巧看到了这一幕,受了惊吓,惊慌失措地跑去了护士站,“报告护士,发现水房有个精神病患者,应该尽早把他送医!”
他赶紧精心将其包好,一路小跑着去医院食堂,把这份大礼交给霍森。
霍森稀罕得不得了。
两获样本之后,某日,陆战队趁着胡为不在病房,把胡为的毛巾拿来拍照,然后在某宝上搜索,买了条一模一样的毛巾。
他趁着胡为擦汗过后,偷偷拿走了那条沾有汗液的毛巾,拿去交给了霍森。随后,趁着胡为不注意,把那条新毛巾挂在原处。
胡为发现毛巾变得焕然一新,疑惑地问道:“这毛巾怎么变新了?”
陆战队紧张得额头冒汗,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我看太……太旧了,于是给你换……换了条新的,用新的舒服。”
经过如此这般,陆战队已经先后集齐了3样样本,可哪有人能够随随便便成功?他还差一样。
想到血液样本实在太过难搞,他只好把目标放在脲样上。
他苦苦思索了好几天,也没想到行之有效的搞脲办法,最后只好用老胡(胡为仁)常规尿检的标本谎称是胡为的拿去交差了。
胡为仁的尿样于是到了霍森的手里。
苦心人,天不负。陆战队历经波折,终于成功地替霍森搞到了胡为身上的 4 类标本。
霍森给陆战队一次性转账了 50 万元,转账备注写的是“货款”。
陆战队拿到了这笔钱后,立即转账给了邱绮媛,谎称是胡为让他代为转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