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是小家伙的动静将苏沫从睡梦中唤醒,她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没有提起。
苏沫轻声说:“早上我来煮粥,你再睡一会儿。”
司空洛摇摇头道:“不用,你醒了,我就陪你。”
苏沫轻轻应了一声:“嗯。”
随着日子恢复平静,孩子已经九个多月大了,她挺着大肚子,晚上睡觉变得艰难,尿频尿急,偶尔还会感到隐隐的疼痛。
腿抽筋,水肿现象也出现了。她有时想发脾气,摔东西。
司空洛见状总是早早避开。他本想请产婆,但她拒绝了。
苏沫决定用专业的方法接生,因为现在的产婆让她不放心。
她考虑过最后让李山尧帮忙剖腹产,但最终决定,如果能顺产,还是尽量不顺产。毕竟剖腹产需要三年才能再次怀孕。
她想起了自己的父母和亲人,感到孤独和委屈,不由得呜呜地哭了起来。
司空洛听见声音,进屋安慰她:“怎么了,哪里痛?”
苏沫抽泣着说:“没什么,就是想哭。”
司空洛轻轻笑道:“都要做娘了,还这么爱哭鼻子。”
苏沫纠正道:“叫妈妈,不要叫娘。”
他温柔地答应:“好,都随你。”
“孩子你来带。”
“好。”
“孩子你来教。”
“好。”
过了一会儿,司空洛问:“心情好点了吗?”
“多陪陪我。”
“好。”
外面寒冷,他不让她出去,只能在家里做孕妇操。起初他不同意,但她坚持说:“书里都有,你自己看。”他于是不再坚持。
其实,《似水流年》已经完结,但她为了吸引大家的兴趣,特意分期发布。
制作成书也需要时间,倒是赚了不少钱,生完孩子可以考虑下一本小说。
这个小插曲过去,半个月的时间忍一忍就过去了。预产期还有不到三天,司空洛将李山尧找来,顺便请了一个产婆。
她虽然紧张,但司空洛比她还要紧张。彩超机器他已经用得很熟练,检查结果显示一切正常。剩下的,只能靠她自己。
寒冷的冬天即将过去,终于在预产期的那个晚上,强烈的宫缩来临。她本想再等两天,没想到孩子来得这么突然。
宫缩的节奏越来越明显,疼痛也越来越剧烈。她忍不住叫醒了司空洛,他惊醒询问情况。
苏沫咬着牙说:“要生了,你快去准备东西。”
司空洛迅速穿好衣服,去叫李山尧和产婆。他回来时,握着她的手,紧张地问:“到哪一步了,我应该做什么?”
苏沫尽力保持镇定道:“你别慌,阵痛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羊水还没破,扶我起来,我要加速破水。”
他扶着她起来走动,每一步都痛得难以忍受。她紧紧咬牙坚持。
他鼓励说:“疼就叫出来,别怕,我在你身边。”
苏沫回忆起过去,即使是受过重伤,她也没有叫过一声。
苏沫安慰道:“前期我还能忍得住。”
司空洛递给她一颗丹药,随着体力逐渐恢复,她继续走动。
李山尧去烧水了,产婆在一旁待命。不知过了多久,更加强烈的宫缩来临,她忍不住叫出了声,羊水破裂,洒了一地,力气也几乎耗尽。
司空洛见状,抱起她放到床上。
司空洛迅速调整状态,脱去她的下半身衣物,随着宫缩的节奏,子宫颈口缓缓张开。
他指导她呼吸,告诉她不要在不需要用力的时候用力,以确保宝宝能顺利通过产道。
头胎的产妇通常需要十几个小时,疼痛是持续不断的。司空洛握着她的手说:“相信我。”
苏沫疲惫不堪地回应:“嗯。”
时间缓缓流逝,几个小时过去了,疼痛愈发剧烈。
“已经开到7指了,再加把劲。”
苏沫感叹道:“剖腹产就好了。”她紧紧抓住他的手,到了8指时,她忍不住大声喊叫。
司空洛安慰说:“乖,听我的话。慢慢吸气,呼气,转移疼痛的注意力。”
产婆不停地为她擦去汗水,一波又一波的宫缩来袭,痛苦难以言喻。
苏沫尖叫着:“叶青这个混蛋,让我这么痛苦。”
“继续说。”
苏沫趁着这个机会发泄道:“你嫉妒心强,这不许那不许。你就知道欺负我。”
“继续。”
苏沫抱怨道:“你就喜欢强迫,你太霸道了,好疼。”
“看来对你温柔是没用的。”
宫口已经开到10指,司空洛喊道:“用力!”
突然的指令让她措手不及,他还让产婆帮她顺胎位,惨叫声此起彼伏。
苏沫哀求说:“慢一点,太疼了。”
“刚才骂我不是挺痛快的吗?”
苏沫反驳道:“说你几句你就受不了。”
“我就是霸道。”
孩子的头顶已经可见,他催促她用力。苏沫无力地说:“我哪儿还有力气,真的不行了。”
司空洛喂她吃下另一颗丹药说:“有力气说话不如用来生孩子。”
苏沫紧握着他的手,另一只手抓住床边。
此时,外面乌云密布,狂风大作,一道白色的闪电划破天际。天象异常,似乎预示着大事发生。
琉璃和琥珀注视着这奇异景象,其他灵兽也感到了不安。
惨叫声不断,孩子的头逐渐露出。产道被撑得发白,她的脸色很苍白。
司空洛鼓励道:“快了,再加把劲,孩子就要出来了。”
苏沫一点一点地努力,孩子的头逐渐娩出。
司空洛小心翼翼地托着孩子的头道:“再来一次就好。”
她用尽全身力气,坐起并大喊,孩子终于落地,哭声响起。
白色的闪电更加耀眼,照亮了整个天空,驱散了乌云,太阳缓缓升起。
孩子的哭声洪亮而有力,是个健康的男婴。
苏沫虚弱地提醒:“记得保留好脐带。”
司空洛小心翼翼地将孩子的脐带剪短,然后交给李山尧进行清洗。胎盘随后顺利排出体外。产婆则负责处理后续的清洁工作。
司空洛轻声说:“你先休息一会儿。”
苏沫轻轻应了一声:“嗯。”便沉沉睡去。
司空洛注视着李山尧怀里的小生命,心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感慨。这是他亲手接生的孩子,如此娇小,却比任何他见过的孩子都要可爱。
司空洛说:“你和产婆先照看一会儿,我去别的房间稍微休息一下。”
孩子就这样被托付给了李山尧照顾,李山尧没想到竟然是他亲自为她接生,而且孩子一出生他就去休息了,显然,他也是累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