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绝淡淡地开口说:“那今晚就好好解释清楚吧。”
苏沫有些无奈地说:“师傅,你能不能像穆天辰那样,傻傻的。”
穆天辰无辜地接话:“原来我在你心里是这样的形象。”
倾绝警告道:“再敢说一句,练习量再翻倍。”
苏沫心里默默吐槽,倾绝为什么总是这么敏锐,就像慕容鸿一样,一眼就能看穿一切。她觉得自己真的不适合和聪明人打交道。
今天的心情确实愉快不起来,她甚至没有好好享受音乐的美妙,一回来就跑到琉璃那里抱怨。
苏沫抱怨道:“师傅欺负我,罚我做作业,还要我写检讨。”她是一肚子委屈,尽情地倾诉。
琉璃却毫不留情地说:“自己闯的祸,自己去解决。”说完,它就转身离开了,留下她一个人。
她只能硬着头皮去找倾绝师傅,决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她从武林城的故事开始,大致讲述了经过,重要细节则略去不提。
倾绝问:“你为什么这么想要变强?”
苏沫坦诚地回答:“我想战胜一个人,一个宿命中的对手。”
“你不觉得累吗?”
“以前会觉得累,但是有琉璃它们陪着我,变强之后,就不再觉得累了。”
“那你回去休息吧。”
苏沫趁机请求:“那练习的事,能不能减少一些?”
倾绝坚定地说:“三天的量不能减,我甚至还在考虑加量。”
苏沫听后,连忙回去继续练习。
倾绝心中明白,武林城那件轰动一时的事件,他知道其中的传言多少有些夸张,说什么女魔头打伤数百人,各种谣言四起。但武林城的人不再追求强者,这一点倒是真的。
结合那个小本子上所写的内容,她的经历恐怕比传言还要精彩得多。她总是不图回报地帮助他人,尽管自己的生活充满艰辛,但也正因如此,她赢得了众多人的敬仰。
然而,她坚持认为慕容鸿的地位无人能及,这一点让倾绝心中略感不快,即便是一句虚假的夸赞,她也不愿意说。
看到关于红衣女子的信息,他想到慕容鸿也偏爱红衣。他期待有一天能亲自见到慕容鸿,一睹他的风采。
司空洛这个人较为神秘,希望她尽量不要与他有过多的交集。
这三天,白天苏沫前往乐之阁,晚上则加倍练习,作业的负担异常沉重。
这次大赛她不敢再捣乱或随意发言,以免每天的练习量再次增加,那可不是她能承受的。
王宇和张凌的组合赢得了第一名,倾绝也对他们表示了赞赏。
他们一同回到院子里,她下厨做饭庆祝他们的胜利。他们还向她介绍了百花楼的近况,说它越来越红火,也越来越规范化。
当然,话题不可避免地提到了慕容泓,苏沫偷偷观察师傅的脸色,看起来并无异常。
倾绝问:“慕容泓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们便将她和慕容泓的日常趣事娓娓道来,情节比八卦还要精彩。
苏沫感到有些尴尬,心想是否该找个理由离开。他们怎么会知道姻缘大会的事情?果然是纸包不住火,难怪她买了那么多小本本。
夜深了,他们终于告辞离开。苏沫打算悄悄地走开。
倾绝却叫住了她说:“玩得挺开心的嘛,总是折腾个不停。”
苏沫回应:“人偶尔无聊,就会找些事情来做。”
倾绝严肃的说:“既然觉得无聊,就去增加练习乐器的量。”
苏沫赶忙溜回自己的房间,生怕他真的每天增加练习量,那她可就惨了。
从他们的话中,她爱穿红衣的习惯与慕容泓的相遇有关。从姻缘大会到乐赏阁,她的每一次蜕变,都与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她历经无数风雨,做了许多令人瞩目的事情,没想到她的经历如此丰富多彩,甚至还结识了不少皇室成员和其他家族的重要人物。
日子一天天过去,苏沫的乐器练习已颇有成效,是时候再次踏上旅程,同时着手制作新的乐器。
苏沫问:“师傅,哪里能找到制作乐器的材料,最好是灵木级别的?”
倾绝说:“绿野森林深处生长着许多灵力充沛的树木,它们常被用来制作乐器。但那里的灵树往往具有攻击性,而且位置隐蔽,不易寻觅。”
苏沫坚定地说:“我想去那里。这次来,我也是来向师傅道别的。我知道,只有不断练习,我的乐器技艺才能进步。感谢师傅这段时间的悉心教导。”
倾绝明白,这一天迟早会到来,她的天性使她无法长久停留于一处。
倾绝想了想说:“好,今晚我将对你进行最后一次考核。”
苏沫感激地说:“谢谢师傅。”她的心中涌起一股伤感,想要哭泣,但她强忍着,内心异常难受。
琉璃安慰道:“如果想要哭泣,那就哭出来吧。”
终于,苏沫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泪水夺眶而出。
苏沫哽咽的说:“自从初中毕业告别老师后,我就再也没有哭过,为什么现在我会感到如此心痛?”
琉璃温柔地回答:“因为投入的感情深了,便成了心灵的负担。”
苏沫非常珍惜这段师徒时光,因此刻苦学习,倾绝对她而言,不仅是师傅,更是知识的传授者,她对他充满了敬意。
她有时会想,自己已经28岁了,却还是无法放下一切。
当晚,她前往倾绝的院子,进行最后一项考核。
倾绝建议:“用你的凤来笛,我们的最后一次考核,就是一起合奏一曲。”
苏沫点头应允:“好。”
凤来笛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情绪,琴声响起时,她吹奏起了凤来笛。这首曲子是倾绝教给她的,她将其命名为倾城倾绝。
她一直以诚挚的心学习,凤来笛在她的吹奏下散发出翠绿色的光芒,幻化出的翠绿凤凰在空中翩翩起舞,盘旋飞翔。她随心所欲地吹奏着心中所想的旋律,音符随着她的情绪起伏波动。
原来,最初吹响凤来笛的并非是它的主动,而是她内心深处的渴望,是她想要演奏它的冲动。
她永远不会忘记第一次吹响凤来笛的那一刻,那是激动人心的,更是一种深深的喜爱。她与凤来笛已融为一体,凤来笛成为了她的象征。
她感谢凤来笛让她明白了这一切,也感谢倾绝的教导让她找到了答案。她并未吹奏凤来笛,但凤来笛仍然回响着音乐,那是她内心深处的旋律。
她身上幻化出一套淡雅的翠绿凤凰服饰,优雅的发髻上插着凤来簪,手中握着凤来笛。
这才是凤来笛真正的形态,音乐未曾停息,她静静地凝视着倾绝,而倾绝也深深地回望着她。
穆天辰目睹这一幕,感到无比惊艳,不敢打扰这份宁静。
音乐在同一时刻停止,翠绿凤凰缓缓消散,绿色的荧光在她们身上洒落。
倾绝站起身来说:“你已圆满出师。”
苏沫走上前,感激地说:“是师傅教导有方。”
倾绝递给她一个翠玉莲,说道:“当你想要回来时,这里永远向你敞开。”
苏沫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她轻声应道:“好。”
倾绝称赞道:“倾城是一个优秀的弟子,必将名扬四海。”
苏沫坚定地说:“我会的。”
倾绝温柔地拭去她的泪痕,轻声叮嘱:“以后不要轻易流泪,即便曾经的你遭受过痛苦,也始终坚强地未曾落泪。”
苏沫轻轻点头,应道:“嗯。”
他们紧紧拥抱,心中满是不舍。
苏沫带着微笑说:“明天,我将带着愉快的心情启程。”
倾绝平静地回答:“嗯。”
苏沫缓缓松开怀抱,声音轻柔地提出请求:“明天,你能来送我吗?”
倾绝眼神坚定,回答:“一定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