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方一下车,便听到鸠摩智的声音。
“段王爷!若不是看在叶居士的份上,小僧断然不会手下留情,不过段王爷若是再步步紧逼,便莫怪小僧出手无度了!”
鸠摩智虽然单手对敌,但是气定神闲,丝毫不落下风。
反观段正淳等人虽然人多势众,但已经是捉襟见肘,狼狈抵挡。
人群中,鸠摩智的声音清清楚楚的传到众人耳中。
“鸠摩智,若是别的事情都还好说,小儿在你手中,此事如何可以罢手!”
段正淳说话间手中长剑不停,又是向着鸠摩智连刺三剑。
鸠摩智面上已有不耐之色。
二指疾出,已经牢牢夹住,指尖陡然发力。
“当啷”一声,长剑断为两截!
接着鸠摩智一掌拍出,段正淳不敌,被这一掌击退数丈!
“主公!”
一时间众人纷纷停下手来,向着段正淳飞奔而去。
“段郎!”
阮星竹与秦红棉心中大急,二人跑向段正淳身边,一左一右将其扶起。
“段郎!你没事吧!段郎!”
“咳!咳!”
段正淳捂着胸口咳嗽几声,面色有些发白,强颜欢笑道。
“二位夫人不必担心,我身体好着呢!”
“呸!谁是你夫人!”秦红棉冷着脸。
“哎呀!段郎!都什么时候啦!还有心思开甚子玩笑。”阮星竹却又气又喜又是无奈。
唉,自己这风流的老丈人。
叶匪无奈的走过去,将手搭在段正淳脉门上。
却听鸠摩智说道。
“叶居士无需担心,小僧仅用了三成功力!”
叶匪将一股真气输送给段正淳,便站起身来。
“二位夫人大可放心,叶某掐指一算,段王爷还能活个几十年,一时半刻死不了!”
秦红棉、阮星竹二人哪里看不出他在替自己的情郎疗伤,然而听着他这调侃的话,反而说不出话来。
“唉,开玩笑也没人配合!段王爷,起来吧!没事了!”叶匪向着段正淳眨眨眼。
到了这个时候秦红棉再看不出段正淳是装的,那真的是只能老老实实被段正淳骗了。
秦红棉飞起一脚,踢在段正淳身上。
“哎哟!红棉你轻一些。”
段正淳不情不愿的起身,本来还想趁着受伤的机会与两位情人调调情说说爱温存一番来着。
得,结果让叶匪给搅和了。
叶匪没好气的提醒道。
“段王爷,段誉还在人家手中呢!”
段正淳一拍脑门,唉,自己这脑子,一与情人说话便忘乎所以,还是先把誉儿救下再说。
然而段正淳自知凭他与手下的本事,想要救下段誉便如天书夜谈一般。
于是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叶匪,在叶匪耳边低声道。
“你嚯嚯了老子三个女儿,替我救回我儿子,不亏吧!”
叶匪与段正淳对视一眼,忍着笑低声道。
“好,今天我把你儿子救回来。”
“鸠摩智大师!别来无恙!”
“叶居士,自大理一别,想不到你我在这擂鼓山再次遇到,可见你我之间缘分匪浅,善哉!善哉!”
“鸠摩智,咱俩直接点吧!把那傻小子还给段王爷如何?”
不等鸠摩智回答。
叶匪又继续说道。
“大师,叶某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个咱俩打一架,谁赢了那小子归谁!如何?”
鸠摩智看了一眼手上的段誉,又认真思考了一番。
“小僧今日身体不适,再者说你我是友非敌,小僧若是赢个一招半式伤了居士,岂不是愧疚万分!不可!万万不可!”
开玩笑,在擂鼓山又不是没见识过你的武功,让我打打丁春秋还能行一会,跟你打?开什么玩笑!
叶匪心中暗笑,这傲娇的天龙第一高手鸠摩智。
“既然这般!大师,我以一物换你手中的段誉可好!”
鸠摩智摇头道。
“小僧不得六脉神剑誓不罢休,叶居士便是有再好之物,又能比得上六脉神剑么!”
叶匪笑吟吟的说道。
“若是我拿你缺少的第七本小无相功来换呢!”
“你说什么!”
鸠摩智神情大变,他是如何得知自己的小无相功不全的!难不成他知道自己偷取小无相功的事情。
“我说拿你缺少的第七本小无相功,换你这次放过段誉!只换这一次,以后我不会管!
大师好好想想!怎么算你都不亏!至于你小无相功自何处学来,我也没兴趣知道,如何,考虑一下。”
鸠摩智神色复杂,一时间眉头紧锁。
小无相功一共八本,鸠摩智当年偷取的时候只有七本,所以他所习的是残缺的小无相功。
这件事一直是他心里的一个遗憾,却想不到叶匪竟然用此物来换。
这还用考虑么!自然愿意换!
只不过鸠摩智故意做出这番为难之色。
买卖买卖,不就是卖家大呼吃亏,买家自认赚到便宜么!
轻而易举的答应,岂不是显得自己太过浮躁。
“好!看在叶居士的面上,小僧答应你,不过咱们还是先小人后君子,叶居士如何让小僧信你!”
“这个好办!很快!你等我一等!徐姐姐,笔墨伺候!”
“来啦!公子!”
徐姐姐盈盈一笑,已经取来笔墨纸砚。
游坦之抱着一块平平的巨石搬到了叶匪身前。
还是这小子有眼力劲。
徐姐姐将纸平铺在石上。“公子,我帮您磨墨!”
木婉清忍不住咬咬嘴唇,这无孔不入的徐姐姐!
她一声轻哼。
“徐姐姐,相公的事情,还是我来吧!”
说着便走上前去,纤腰一扭,将徐姐姐顶了出去。
徐姐姐微微一愣,略有失落感,不过也说不得什么,只好悻悻走开。
木婉清取过砚台,回头看去,只见阿朱正笑语盈盈的看着自己。
原来阿朱也有这个想法。
想来也对,再怎么争,也是自己几个人争,哪里轮得到“徐姐姐”这个外人来。
一时间,两人竟然有了“惺惺相惜”之感。
叶匪哭笑不得道。“不过是写几个字而已,还分什么你我?”
“那可不一样,不能给别人钻空子的机会。”
木婉清得意的向着叶匪一笑,露出两排贝齿。
小心眼的女人。
叶匪奋笔疾书,如龙走飞蛇,不一会,便写了一篇口诀。
他拿起纸来,轻轻吹了吹。
“相公,你写的字真漂亮!”
‘那还用说!这种粗浅的夸奖以后不要说!’
叶匪眉开眼笑,向着木婉清挤眉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