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剑慌乱起身向前,推开门。
二人走出门去,叶匪仰头看着外面的月色。
“小绵羊,还不出来,你打算躲到什么时候。”
一个身影捏着衣角,自花丛中起身,低头走了过来。
自然是刚才偷偷跑出去的竹剑。
到了跟前,看着同样脸色通红的梅剑,不由得心想,难不成姐姐也被他欺负了,哎呀,我怎么会用“也”这个字呢。
叶匪斜眼看了看竹剑,冷哼一声。
“私自逃跑,这罪怎么算。”
“公子,我可没有逃走,只是,只是,屋内太热,我出来,出来,凉快一下。”
竹剑越说声音越低。
哼哼,你这理由,连你自个都不信,是吧。
“行了,我渴了,取些茶水过来。”
竹剑欣喜的点点头,欢喜的去冲水泡茶。
又是一个傻妞。
庭院中有一石亭,叶匪看了看,便走了过去寻一石凳坐下。
接着向梅剑招招手。
“来,一起坐。”
“公子,这里哪有奴婢坐的份。”
叶匪拍拍身边的石凳。
“刚刚说的话忘记了?让你坐便坐。”
梅剑稍加犹豫,便坐在了叶匪身旁,却双手无从释放,只得紧紧捏着衣服。
不一会,竹剑端着茶具走出来,惊讶的看着坐在石亭中的叶匪和姐姐。
“惊讶什么,过来一起坐,我这里,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礼数。”
竹剑倒是不去想那么多,坐在叶匪另一侧。
倒了一杯茶,端给叶匪。
叶匪接过喝了一口,有些前世绿茶的味道,但味道带有一丝甜味,还有花香。
倒像是绿茶中掺了一些茉莉花茶。
“公子,你在想些什么呢?”
见叶匪望着月亮出神,竹剑不由自主的问道。
“唉,有些想家了。”
“公子也有家么?”
竹剑心直口快,想什么直接便说了出来。
叶匪转身给了她一个暴栗。
“公子,我说错话啦!”
竹剑捂着小脑袋,满脸委屈的说道。
“哼哼,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
说着叶匪贴过去说道。
“再有下次,今日咱俩没做完的事情接着做。”
竹剑本想说,做便做,然而此时姐姐在一旁,却又羞于出口。
她小声嘟囔了几句,兀自揉着额头。
三人三个心思,叶展望着月亮,想着这几个月的坎坷。
梅剑在回想今日叶匪的话。
竹剑却手托腮,斜着眼悄悄地看出神的叶匪。
这时,一阵嬉笑声自门外传来。
梅剑、竹剑一惊,便要起身。
叶匪瞪了一眼,两姐妹乖乖坐好。
兰剑、菊剑已经款步走了进来,后面还有一个姑娘,竟是符敏仪。
三人手中托着衣服,笑着走了进来。
看到坐在亭里叶匪几人,三人亦是惊讶。
叶匪哪里不知道她们在想什么。
符敏仪三人腰身刚一弯,便觉一股力量传来,竟然拜不下去。
“在我这里,没那么多规矩,随意些便好!”
“拿的什么东西,让我看看。”
兰剑笑道。
“咱们灵鹫宫并无男子的衣服,所以我与菊剑妹妹便去寻找符姐姐,她可是咱们灵鹫宫鼎鼎有名的针神,一手针线功夫出神入化,哪知符姐姐正在给公子做衣衫。”
符敏仪浅浅一笑。
“今日听说公子要在这里长住,没有换洗衣服那怎么行,未经公子允许,我便自己做主,胡乱做了几件,还望公子不要嫌弃。”
“符姐姐哪里的话,我感激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嫌弃。”
梅剑起身笑着说道。
“公子,不如现在试试看,如何?”
“好,那便试试,顺便看看符姐姐的手艺如何。”
几个姑娘叽叽喳喳,如同百鸣鸟一般一人取过一件衣服。
叶匪这一看去,衣服倒是真不少。
有白色衣衫、黑色衣服,还有锦袍,有几套一看便是贴身衣服,竟然还有一件红色的上衣。
此时众女已经围着叶匪,将衣服一件一件替他穿上。
每穿一件,几人便啧啧有声。
叶匪虽然脸皮厚,但是如同模特一般在几人的围观下,竟然有些不自在。
“怎么还有件红色的,这种颜色不是成亲之时方才穿的衣服。”
叶匪忍不住问道。
符敏仪抿嘴一笑。
“公子,红色的衣服喜庆一些,正好有些布料,便顺手做了。”
众人七手八脚,将这件红色的衣服穿在叶匪身上。
梅剑俯下腰,双手绕过叶展腰间,仔仔细细帮他把腰带理好。
穿戴好后,众人的目光皆是投向叶匪。
只见他剑眉入鬓,双目朗若流星,俊美之中带着三分轩昂气度,风度翩翩。
这件红袍穿在身上,真如那英俊的新郎一般。
一时间几人竟然看的痴了。
尤其是竹剑,那眼神,嗯,跟叶匪看她们的眼神一样。
叶匪看了看几人。
“看够了没有,再看要收钱了。”
竹剑喃喃道。
“多少钱,我给。”
叶匪手指一弹,又给了她一个暴栗。
“哎呀!”
竹剑惊醒,再度捂着小脑袋。
“符姐姐不愧有针神称号,仅仅几眼,便已知我身材几许,这些衣服无一不合身,多谢姐姐了!”
符敏仪笑道。
“公子穿着合身便好。”
叶匪取过那几件贴身小衣,神色玩味的看着符敏仪。
符敏仪脸一红。
“天色已晚,公子今日奔波劳累,早日歇息,符敏仪告退。”
说着符敏仪微微一福,便退了出去。
“好啦!你们也早些去歇着吧!明日带我去后殿学武。”
“公子,你尚未用膳食,不如用过后再歇息。”
“不必啦,今日心情极好,倒不是很饿,大家把衣服拿进来,便歇了吧。”
说着叶匪转身向屋内走去,
然而四姐妹并未离去。
“公子,我们服侍你睡下后便走。”
看着神色坚定的四个姑娘。
“那一起进来吧!”
几人进屋后,将衣服在衣架上放好。
过不多时,梅剑、兰剑各自端来一个铜盆,一个洗脸,另一个洗脚。
今日都洗过了,放在前世,洗一次澡能扛一个礼拜。
哪里会像现在这般。
叶展洗过脸,坐在床前,菊剑已经赤足跪坐在身后,替叶匪解开头发,用梳子细细梳理。
兰剑接过洗脚的铜盆,梅剑转过脸来,向着妹妹瞪了一眼。
兰剑嘟嘟嘴,放下铜盆。转身端起洗过脸的铜盆,拿了出去。
梅剑接了过来,脱掉叶匪鞋袜,捧着他的双脚放入盆中,轻轻揉搓。
菊剑已经将他的头发梳理好,却不下来,双手在叶匪头上,缓缓揉动。
感受着四只小手在脚部头部的按揉,忍不住闭上眼,慢慢享受。
正舒服着,却听到一阵窸窣之声,睁眼看去,竹剑已经除去衣衫绣鞋,解开头发,仅仅穿着一身白色的贴身小衣,露出曼妙的身材,钻入叶匪的被子里。
叶匪疑惑的看着竹剑,竹剑脸色通红,在被子里翻了个身子,背对着众人。
梅剑微笑说道。
“山上不比山下,夜间霜露颇重,寒气甚浓,日后我们姐妹自会依次为公子暖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