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府
正在熟睡的蒋和越被一声巨响吵醒,有些无奈的撑起身子,却被腰间的手臂拉回床榻。
宫尚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去看,你好好休息。”
说着他轻巧起身,给蒋和越盖好被子打开门出去。
片刻后,他又回来,脱下外套躺下。
蒋和越闭着眼睛问:“又怎么了?”
宫尚角看着他闭着眼睛皱眉说话的样子有些好笑,抬手将他眉间的褶皱抚平,柔声道:
“紫商在做实验。”
蒋和越呻吟一声抱住宫尚角的腰,将头埋在他的胸口抱怨道:“我就不该同意姓花的住进来,他俩在一起比府里匠人还卖力。”
宫尚角笑着轻拍他的背,劝道:“让他俩研究总比在王府门口哭闹惹眼来得好吧。”
想起当初宫紫商带着花公子在王府门口哭着喊“没了娘啊爹不爱啊哥哥还弃我而去”自带音调,哭的群众围了好几层,差点败坏他的好名声,蒋和越就头疼。
“我又不是不要她了,不是说好各种轮流留守一年吗?我不能留下宫门,不就只能她留下,没想到她直接丢给宫流商就跑来了。”
宫尚角叹出一口气,说道:“我物色了个后山孩子,打算培养他。”
蒋和越抬头睁开迷蒙的眼睛问道:“多大的孩子?”
宫尚角抿了一下嘴:“八岁。”
蒋和越笑道:“你就算留守也会每半年来一趟,一次留一个月,怎么这么着急?”
宫尚角慢慢将他抱紧,低声道:“我听说,皇上计划给你选亲。”
蒋和越从他怀里退出来,疑惑道:“你听谁说的?”
宫尚角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不说话,但蒋和越立刻就知道是谁了。
“是江奎对不对?”
说着他就要起身:“这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王八蛋,是在报复我告状呐!”
他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道:“我这就写信告诉九爷爷,看他不被吊起来打,最好让他儿子小小奎看到,笑死他!”
宫尚角无奈的起身帮他穿衣服,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扣扣扣”
“越哥,哥,你们起床了吗?”
宫尚角脸上的笑容僵住,垂下眼帘遮住眼里的情绪。
而蒋和越加快了穿衣服的动作,嘴上喊着:“远徵啊,你等等,我们马上出来。”
站在门外的宫远徵笑着道:“不着急,我还担心越哥今天有事不能去。”
蒋和越打开门笑道:“怎么不能,今天天气正适合踏青,我昨天就吩咐人准备好了。”
说着去隔壁洗漱,身后宫尚角看向宫远徵的眼神满是警告,却见宫远徵笑着回视,情绪没有丝毫变化。
甚至嘴上还说着:“子羽和云为衫昨天回信说给孩子的东西收到了,孩子很喜欢。”
里间传来蒋和越的声音:“那就好,对了,雪重子送来的礼物我收到了,你让雪公子别忘了给他回信。”
“好。”
宫远徵说着就要往里走,却被宫尚角拉住:“远徵去选马吧,阿越给你准备了几匹好马。”
两人对视着谁也不让谁,蒋和越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对,我准备了几匹马,远徵你一定喜欢,趁现在去选好,一会儿我们就能出发了。”
宫远徵暗自咬牙,扬起笑容道:“好,那我去马厩了。”
看着宫远徵离开,宫尚角微微松了一口气,走进里间,见蒋和越正对着镜子梳头。
他走过去接过梳子,给蒋和越梳头。
从镜子里看到宫尚角的表情,蒋和越疑惑道:“怎么了?有什么事不开心吗?”
宫尚角摇头,看向镜子中的蒋和越,弯腰抱住他,在他耳边轻声道:“这样挺好。”
蒋和越笑着转身回抱他:“谢谢你,尚角哥哥。”
大周朝楚王江越,历史上一个谜一样的男人。
其母为大周文忠楚王江良之女,其父不详,十八岁封王,四年内毫无建树,二十三岁突然出现北地,铲除北地恶势力平定北地,被封为定北大将军,余生常驻北地对抗北方外族,守护大周朝百年安稳。
但最让人津津乐道的是他终身未娶,而且后院无人,有传言他修童子功,为保持战力从未接触男女之事。
江湖传言,北地江湖由宫门统领,实则宫门已效忠大周朝,从后期大周朝所用武器和毒药能找到宫门的痕迹,但却没有实质的佐证。
另有野史记载,楚王与宫门来往密切,宫门掌权之人长期住在楚王府,似是与其同进同出举止亲密。
但从历史和宫门自己的记载,当时的宫门掌权人实则有妻有子,除了偶尔带着家人去游玩外与楚王并无交集。
虽然有人提出宫门掌权人不止一位的说法,但目前没有找到实际记录证明这一点,只能当做谈资闲聊。
不过,楚王江越的陵墓已经找到,解开谜题也只是时间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