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中,正得盛宠的豫嫔突然被软禁,众人摸不着头脑,又打探不出情况。
永寿宫
“打探到什么了?”
卫嬿婉正与豫嫔交好,这人突然被软禁,她心里没底,让春婵去进忠那里打探。
春婵表情严肃地回道:“进忠公公只让主儿别问别打听,在皇上面前连提都不要提。”
卫嬿婉意识到事情可能比她想的还严重,有些担忧:“那这事会不会影响到本宫?”
春婵缓缓摇头:“主儿,进忠公公这几年与咱们疏远很多,我多问他也不会说,不过看他的态度应该是连累不到您。”
卫嬿婉这才放心地点头:“那就好,他愿意提点就好,好歹他还愿意帮本宫。”
说着她对着镜子开始卸头饰:“当初纯妃被皇上呵斥,带着好些宝贝求他说句好话,他都给退了回去,更不要说娴妃和颖妃了。”
她对着镜子勾起嘴角:“豫嫔被幽禁未尝不是好事,这嫔位如今只有本宫生有一儿两女,妃位也该本宫坐了。”
春婵上前给卫嬿婉解发髻,问道:“要不要奴婢再去求求进忠公公?”
卫嬿婉摇头:“不用,他已经提点过了,本宫知道该怎么做。”
年底,皇后没撑过冬天就薨逝了。
已回京了和敬公主几次哭得晕厥过去,二贝勒带着妻儿入宫送行。
乾隆许是对于这些年疏远皇后的愧疚,也是陷入了悲痛中。
皑皑白雪和满宫的白色,衬得紫禁城一片凄凉。
但这也不过是表面而已,乾隆沉浸在伤心愧疚之中,中宫丧仪交给了纯妃和娴妃主持。
他本以为作为宫中老人,又与孝贤纯皇后相识多年,应该是不会出什么差错。
谁知,后宫的嫔妃仿佛得到讯号一般,迅速站队。
一番争斗下来,纯妃因为态度过于积极被乾隆怀疑,娴妃因为过于怠慢也被乾隆不喜。
“最近那位看谁都不顺眼,听说三阿哥被训斥不堪大用,看来是前程无用了。”
蒋和越和进忠站在养性斋二楼看着远处的金瓦殿聊天。
进忠拢了一下手捂子笑着点头:“纯妃原本龟缩在钟粹宫,听说孝贤纯皇后离世前推荐她即位,立刻就精神起来了,谁看不出来她的心思。”
说着他转头看向蒋和越笑问:“你猜,孝贤纯皇后的遗言是谁传出来的?”
蒋和越挑眉:“你啊?”
进忠笑:“你怎么这么聪明?”
蒋和越睨了他一眼:“能听到遗言的就那么几个人,其他人可不敢。”
“不过,你是不是有些冒险?很容易查到你头上的。”
进忠摇头道:“是那位默许的,他怎么可能让一个汉人坐上那个位子。”
蒋和越思索一下,缓缓点头:“看来那位不太想立皇后了。”
进忠附和:“是啊,就是太后有些不甘心,但如今她在前朝后宫都没有人,奈何不了那位。”
蒋和越疑惑地看着进忠:“你该不会是想对上太后吧?”
进忠垂下眼帘:“怎么会,就是随口一说。”
两人聊了几句分开,进忠在回养心殿的路上碰到等他的小均子。
“进忠公公,您吩咐的事已经查清楚了。”
小均子将手里的东西递给进忠:“这是果郡王当年的侍从的供词。”
进忠大概翻了一下:“啧啧,这比娴妃那些事精彩多了。”
他收起供词问:“有证物吗?”
小均子递出一张纸:“小的不知道这算不算,听那侍从说果郡王离世前常常对着这诗发呆。”
进忠打开看了一下:“《长命女·春日宴》?是干嘛的?”
小均子凑到进忠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进忠的眼神逐渐认真,最后冷冷一笑:
“好。”他看着诗中那个“千岁”笑了起来。
随即,沉思道:“看来咱们要好好谋划一番了。”
翻过年,乾隆晋了后宫位份,纯妃为纯贵妃,颖妃为颖贵妃,炩嫔为炩妃,婉嫔为婉妃,下面一次都有晋封。
后宫除了娴妃没动,其他人基本都升了一级,这让娴妃很是伤心。
她不知道,乾隆有个盒子,里面装着她自入冷宫后的所有重要事件详情,还有她配合太后毒死远在万寿寺的慧贵妃的证据。
这一切已经将乾隆对她的好感慢慢磨成了反感,她早已不是乾隆心中那个纯真善良的少女了,如今的她在乾隆看来和后宫其他妃子没有两样。
而且,比其他妃子更让乾隆厌恶,因为和她在一起时只能听到没完没了的劝导,似乎乾隆这个皇帝做什么都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