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棠拿起包,回沁园。
她在小区外的药店,买了药,立马吞下。
她才不要怀孕!
回到家,她给贺聿舟发消息:【你看到我的那条项链了没?】
贺聿舟:【没】
姜棠又发:【二哥好像怀疑我什么,今天一个劲的在试探我。】
贺聿舟:【嗯】
姜棠:“···”
跟他聊天真没意思。
此时的贺聿舟坐在车里,去马场的路上。
他回了消息后,息屏,闭着眼休息。
“舟哥,你昨晚偷鸡去了?”秦昭阳说,“眼底都是黑的。”
贺聿舟:“最近压力大,没睡好。”
秦昭阳也没怀疑,“现在的人压力都挺大的,有些人压力大的变态!就说上次那客人,舟哥,你记得吧?”
贺聿舟:“我记你的客人,我变态?”
秦昭阳说:“那晚你来我场子,有一个客人把我们店里一个叫阿慧的女公关弄伤的那个。”
贺聿舟想起了,是有这么一件事。
秦昭阳说:“前两天阿慧来上班了,别说,长得是挺漂亮的,还有几分像姜棠。”
贺聿舟闭着眼,眉心动了动。
“昨晚都快凌晨了,那客人又点阿慧出台,阿慧伤都没好,去不了。店里的领班告诉客人,阿慧还没来上班,安排小玲去的。”
“艹!小玲早上回来,又是一身伤,不过,幸好那里没伤到!再这么下去,我这店里的人都得被这些变态玩残。”
秦昭阳也就是闲来无事,跟兄弟随便聊聊,那两人听了也就过了。
贺聿舟此时想的是,昨晚他很粗鲁,姜棠哭的很惨,不知道有没有伤到。
不过张姐说,她好像感冒了,说话声都是囔囔的。
他又打开手机,发:【记得吃药】
姜棠收到消息,自然以为贺聿舟是提醒她吃避孕药。
昨晚还口口声声的说,有了孩子,他认,现在就怕了。
姜棠:【不劳你费心】
李松文打电话让姜棠下去拿礼物,他一个人拿不了这么多。
大盒小盒的,两人搬了两趟。
李松文听着姜棠鼻塞的声音,还一个劲的流鼻涕,不禁问她,“你怎么会着凉的?”
姜棠在面对李松文时,是愧疚的、心虚的,就像情人间的背叛一样。
要不分开吧。
一个念头闪过脑海。
这样对李松文才公平,她也不必总是一边愧疚着,一边又无法克服自己的生理反应。
“棠棠,你在想什么呢?”李松文摸摸她的额头,的确有点烫,“你吃药了吗?”
姜棠慢几拍的回:“昨晚董磊闹的时间有点长,我穿的又少,就着凉了。”
“药,我吃过了。”
李松文说:“你坐下休息会儿。”
姜棠坐在沙发上,尽量不让自己去想刚才的那个问题。
提分手?怎么提?
说她无法接受他,还是说她背叛了?
姜棠烦恼了拍了拍自己的脑门。
再想想!
她看到了李松文双眼周围也有黑眼圈,随口问:“你昨晚没睡好?”
“昨晚回家后,打游戏睡晚了。”李松文问,“你玩游戏吗?”
“不玩。”她闲来无事,会看帅哥的擦边视频。
李松文注意到姜棠的脖子上是光的,“我送你的项链呢?”
姜棠摸了摸自己的锁骨,“太贵重了,我收起来了。”
李松文也没怀疑。
毕竟平时,姜棠也不在手上、身上戴任何首饰。
李松文说:“看看大家给你送了什么礼物。”
两人这么尬聊也是尴尬,姜棠索性拆起了礼物。
有香水、围巾、手机······都是些正常的礼物,只有一个小盒子,打开是一包袜子,里面有三双黑色的棉袜。
李松文觉得不可思议,“谁送的?居然有人拿袜子当礼物?!”
姜棠:“我也分不清是谁送的。”
还能是谁,除了那个小心眼、爱记仇的狗男人,就没人会送袜子。
姜棠估计这袜子还会掉色吧。
到了下午,两人在小区外随便吃了点晚饭。
李松文说,他明天要出趟差,估计一周后回来。
姜棠没有不舍,反而觉得如释重负。
她面色平静,“你在外面小心点。”
“我每晚给你发视频。”
姜棠点头,“好。”
临别前,李松文在姜棠的额前落下一吻。
“棠棠,我会想你的。”
姜棠笑的勉强,“你路上慢点。”
待李松文驱车离开后,姜棠忍不住的搓了搓胳膊上竖起的汗毛。
周日,姜棠睡到自然醒。
破天荒的接到了贺聿舟的电话,“下午吃什么?”
姜棠懂了,以后贺聿舟生气,只要这么哄就能哄好。
前天晚上,那么生气,现在都气消了,上次也是这样。
姜棠没什么语气的回:“外卖。”
“去老周那里吃。”
“不想动。”
“老周说,棠花开了。”
姜棠:“···”
贺聿舟:“你出小区后打辆车,在金山路路口下车,我在那等你。”
姜棠语气不好:“不去!吃个饭搞得像是特务接头一样?!”
怎么不让她说接头暗号?!
贺聿舟还生气呢!
要不是她们母女搞那么一出,引起了贺聿川的怀疑,害得他连沁园都不能去。
他忍下脾气,“不是你自己说的,聿川在怀疑你?”
姜棠:“我就搞不懂,他怀疑我什么?”
“你和你妈的事,你们自作聪明,以为能瞒得了别人。”
姜棠:“···”
贺家的一个个都是人精,难怪贺聿川又是给钱,又是试探的,是想拉拢她们吧。
如果拉拢不成,就会揭她们的老底。
“去不去?”贺聿舟最后下通牒。
姜棠内心非常渴望和贺聿舟在一块儿,可他们之间又不得不面对很多现实,这就让她像是个精神分裂一般,一边渴望着,一边抗拒着。
“哼!”姜棠气呼呼的说,“我要是去了,会不会又像上次一样,把我一个人丢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