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客绝对会满意,但曾启帆不满意,他心头滴血啊。
最后还是曾易岩有魄力,拍板定音。
“就这么干,反正也就两天。”
“只有顾客不流失,不愁没钱赚。”
这么大的优惠力度,曾氏果品的生意前所未有的火爆。
排队的顾客不吵不嚷了,都赞叹曾氏果品有格局,办事大气。
人群中多了不少老头老太太,成了新的风景线。
档次最低的安慰奖是一桶精装大豆油,还价值三十八块钱呢。
打折过后,五十块钱能买到原来一百块钱的水果,最差也能拎走一桶大豆油。
运气稍微好一点,只要抽个三等奖四等奖,水果就当是白捡,拿了奖品还有得赚。
优惠第一天,曾氏果品销售额不降反增,可卖的越多赔得越多。
晚上结账,一共赔了四十二万,这还没算上被抽走的奖品。
王长峰在王沁家里,呼噜呼噜的吃着刚出锅的一大碗海鲜杂烩面。
王沁脱下围裙,坐在王长峰对面,端起一小碗面,拿起了筷子:“老板,我下面这口味你还吃的惯吧?”
她最近的工作和生活都很顺,王长峰在薪资待遇上没有亏待她。
这让王沁的精神面貌都发生了很大的转变。
她没有以前那么瘦了,脸色也恢复了红润。
这时候王长峰才发现,王沁也是很有气质的邻家大姐姐。
他视线往下扫了一眼。
巴黎世家黑丝,裹着两条腿,嗯,小腿比较长,很细,还有一个略微向后弯曲的圆润弧度。
视线再往下,是一双巴掌大小的白色毛绒小兔子拖鞋。
拖鞋前段,透过黑丝,能看到十根纤细的脚趾,都涂着鲜红的指甲油。
王长峰觉得他抓着这两条细长的小腿,随随便便就能掰成一字马。
虽然他只是匆匆一扫,可还是被王沁发现了。
她有些不安的把两条腿缠绕在了一起。
王长峰敢发誓,他绝对不是故意的。
都怪巴黎世家非得制作这种稀奇古怪的黑丝,还非得印上一些字母。
他刚才是看字母的,绝对不承认是看腿。
王长峰移开目光,低着头继续干饭:“嗯!挺好!”
“这面口感q弹,汤汁浓郁,海鲜的腥味一点都没有。”
“我看你不给我当助手,天天下面给我吃,我也愿意给你开高薪!”
不知道王沁想到了什么,耳垂渐渐泛红。
“老板,四个店面都装修完毕了,货也都进了库。”
“一共六十五个品类,高中低档的都有。”
“只要开窗散几天味道,就能营业。”
王长峰眉头微皱:“不能再快点吗?”
王沁小口小口的吃着面,边吃边说。
“有专业除甲醛的,一天就能搞定,不过有点贵,全弄下来得两万块钱。”
王长峰端起大碗,呼噜呼噜的连汤带水,把面吃完。
“不就两万块钱吗?明天就找人来弄。”
“时不待我,不能再拖下去了!”
“明天我要回一趟紫山,把葡萄和桑葚拉,还有紫山那边的员工都带过来。”
“你要预留好货架。”
王沁点点头:“老板放心,员工宿舍我都租好了,床铺日常用品也准备妥当。”
“同事们过来就可以拎包入住。”
紫山县的三家林之鲜虽然暂时关闭了,可那边的员工并没有全部辞退。
比如说林若棠的心腹卢兰,还有另外几个店长副店长,财务什么的,都在紫山县待命呢。
第二天,天气稍有回暖,排队的人更多。
顾客们开心的笑,曾氏果品各店的员工也在笑。
只不过那些员工笑的非常苦涩。
老板说了,这个月效益不好,所有绩效奖金全部停发。
晚上一结账,总共赔了三十八万,比昨天少了点,因为下午的时候所有奖品都被抽光。
没了奖品,很多顾客都失去了兴趣。
按照计划要执行一个礼拜的抽奖活动,执行了五天就结束了。
扣去赔的钱,才赚了二十多万,这和曾氏果品没有极品水果上架之前的利润没什么区别。
请明星,做广告,抽奖等活动宣传,前前后后投入五百万,全都打了水漂。
但也不能说这些投入毫无作用。
唯一让曾氏父子有些欣慰的,就是极品水果的名声彻底打出去了,阁阳市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曾启帆一整天都板着脸,就像一座行走的沉默火山,随时都要喷发。
曾易岩看了儿子一眼,满脸疲惫的揉了揉眉心:“没事,咱们赚钱的日子在后头呢。”
“明天极品水果到了,就是咱们打翻身仗的时候!”
曾启帆心中憋了一口戾气,恨不得把王长峰千刀万剐。
他都想好了,等明天王长峰来了,他非得把王长峰骂成狗。
即便骂他,他还敢不给供货吗?六百万违约金,把王长峰卖了都凑不出那么多钱。
王长峰要是忍不住羞辱宁愿违约,曾启帆都认了,大不了鱼死网破,谁也别想好过。
与此同时,紫山县风雅羊肉馆包间内。
王长峰、林若棠、卢兰、楚漓、楚云净、康轩和阿豹正在涮羊肉火锅。
王长峰和康轩白天就回来了“若棠,你猜那个姓曾的会不会跟我鱼死网破?”
到了现在,王长峰已经不用隐瞒了,因为林若棠明天不会再去曾氏果品,也不怕暴露。
刚才听完了王长峰的完整计划,屋子里的人震惊的久久无语。
林若棠苦笑着摇了摇头。
鱼可能会死,但网肯定是破不了的。
楚云净眉飞色舞:“峰哥,我要是曾启帆呐,就算豁出这条命,也要跟你同归于尽。”
说完,他站起身来蹦跶了两下。
没办法,他从小到大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羊肉,差点没把舌头吞到肚子里去。
可惜他实在是吃不下了,羊肉都顶到了嗓子眼。
楚漓瞪了他一眼:“看你那个没出息的样子,跟饿死鬼一样。”
楚云净撇了撇嘴,他不知道楚漓哪儿来的火气,他也不敢问,问了容易挨揍。
王长峰知道楚漓为啥不爽。
不就是刚才上楼的时候,他拍了一下这个母老虎的屁股吗?
谁让她走的慢了,再说也没有别人看到。
楚漓的目光投向了王长峰。
想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王长峰轻咳两声,扭头问卢兰:“你这边该联系都联系了吧?有没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