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妙婵无法动弹,大惊失色,急问道:“你怎么可能挣脱?”
“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张纯风嗤笑,“我给陈如海解几次了?你还用这招来绑我?”
徐妙婵回忆了一下,悔不当初。张纯风收了《梅花烙真经》,问道:“你平时不照镜子吗?”
徐妙婵不解:“什么意思?”
“你要是照镜子,就该发现自己多么面目可憎啊!”
徐妙婵一听,怒火中烧,骂道:“你才面目可憎!”
“你儿子三十多岁了,你还要给他喂奶,你不觉得恶心吗?”
徐妙婵又羞又怒,反驳道:“这是我的私事,轮不到你多嘴!”
“我就要多嘴,”张纯风故意气她,“你给人家做外室就算了,还将孩子宠溺成长不大的婴儿,说出去都笑死人!”
“你敢说出去,我杀了你!”
“你用什么杀?”
徐妙婵更加恼怒,但很快意识到自己的状况,不禁颓丧下来。
“你杀了我吧!”她说道。
张纯风冷笑,说道:“哪有那么容易,况且我答应过王顶霄,我会放过你们的。”
徐妙婵双眼发亮,将信将疑,问道:“你会放过我?”
“当然,我又没有杀人的嗜好!”
徐妙婵欣喜万分,急道:“那你快放了我啊!”
张纯风摇摇头,说道:“我会放过你,不等于别人会放过你!”
徐妙婵一下子从地狱到天堂,又从天堂到地狱,极度难受。她咆哮道:“你这杀千刀的,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张纯风不屑一顾,回道:“你做不了鬼,你将魂飞魄散!”
徐妙婵再次大惊失色,旋即嚷道:“凭什么?”
“凭什么?人家修桥铺路,你把人家杀了,你说凭什么?如此恶毒的事,你不烟消云散,谁烟消云散?”
徐妙婵越发惊慌,喃喃道:“不会的,不会的……”
恰在此时,门外来了一群人,正是陈如海和一众佣人。徐妙婵一看,惊慌失措。
小婉先站了出来。她一边耳朵包着纱布,手里拿着一把长剑,走到徐妙婵的面前。
“你割我一只耳朵,我也割你一只,大家不拖不欠!”她说着,一剑就割了徐妙婵的一只耳朵。
徐妙婵心如死灰,竟然不觉得痛,喊都不喊一句。
小婉扔了剑,泪流满面,转身走了出去。
接着,鲍总管走了出来。他怨恨地看着徐妙婵,开启盾阵,一拳就把她撞了出去,穿过一道墙,到了庭院里。
徐妙婵瘫倒在地,一口血流了出来。
鲍总管跟了出去,骂道:“我为你卖命,受了伤,你不仅没有丝毫关心,反而将我打入溪流里,如此薄恩寡义,我还给你!”
说完,往她脸上吐了一口水。徐妙婵闭着眼,忍受着。
紧接着,一个小厮从人群里钻出来,却是刘拙的小跟班。
“你将我表叔剥皮,我今天也割你一片,你赚了!”
他说着,手里拿着一把小刀,走到徐妙婵的面前,抓起她的右手掌,用力一划,割去一片皮肉。
徐妙婵痛得眼泪直掉,一边哭一边骂:“我杀了你,你个龟儿子……”
小厮退了回来,陈如海走了过去。他把徐妙婵拎起来,一直到了断桥才将她扔下。众人跟着,路人也有凑热闹的,纷纷来围观。
陈如海从纳戒里掏出一块墓碑,放在桥头,泪水盈眶。
“你对着墓碑磕三个响头,我给你一个痛快!”他说道。
徐妙婵闭着眼,并不回应。
“好,很好!既然你不愿意,那我今天就来跟你学学,如何缓慢地剥皮!”陈如海拿出一把小刀,在徐妙婵的眼前晃了晃。
徐妙婵一听,睁开眼,满是恐惧。
“磕还是不磕?”陈如海喝道。
“我磕我磕!”她带着哭腔。
张纯风便给她解了穴道。她立马有了逃跑的打算。只见她一个瞬移,从人群中窜了出去,在街道上狂奔起来。
然而,没走多远,她就被张纯风撞了回来。她跌倒在地,刚想再逃,一把飞刀已经在她身上划了一圈,断了她的筋脉。
她就像一摊泥,毫无反抗的能力。陈如海抓住她的头发,将她拉到墓碑前。
徐妙婵面如死灰,不得不磕了三个响头。
陈如海眼眶里的泪终于流了下来。他拿出长枪,二话不说,用力一刺,穿透了徐妙婵的心脏。
全场静默,随后爆发出雷动的欢呼声。围观的人,有的在笑,有的在哭,有的在对徐妙婵的尸体拳打脚踢。
流溪城终于没了刘家这恶霸!
张纯风走出人群,回到茶楼里,大吃大喝起来。唯有美食可以平复他的心情。
吃了几口,陈如海跟了过来,向张纯风抱了一拳,说道:“多谢少侠相助!”
“过来一起吃?”张纯风笑道。
陈如海点点头,坐了下来。他礼貌性地吃了块鸡肉,便放下筷子,喝起了茶。
“陈兄没胃口?”张纯风问道。
“确实没有。”
“那你别勉强,我能包圆!”
陈如海闻言,笑了起来。说了几句闲话,张纯风问道:“你很少在流溪城生活?”
陈如海点点头,回道:“我是次子,需要外出另找生活。”
“长子在家继承家业?”张纯风推断。
陈如海又点点头,说道:“家业稀薄,再分就没多少了。”
怪不得刘家认不出他来。张纯风吃了块蒸鱼,说道:“你挑拨徐妙婵和王顶霄的关系,有几成把握?”
“并没有多少。”
“那你还敢试?”
“那是我最大的机会。”
“你是怎么知道他们的关系?”
“同福楼。”
果然,还是同福楼的谍报。张纯风八卦之心生起,问道:“刘虚如,徐妙婵和王顶霄,这三个人怎么回事?”
“徐妙婵喜欢刘虚如,千方百计当了他的外室,但刘虚如并不大喜欢她;王顶霄喜欢徐妙婵,但止于暗恋,偷偷跟着,一跟就是三十几年……”
好狗血!
张纯风心里吐槽。
两人喝了几杯,陈如海便告辞而去。张纯风一边吃着,一边想着几个师兄的事。弑师?想到这,张纯风的脸色就很凝重。
该死的刘虚如怎么都不出来,或许该去北境走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