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围屋,一个标致的丫鬟就出现在程洁和张纯风面,说道:“堡主有请聂姑娘!”
终于完事了?张纯风向程洁告辞,跟着丫鬟来到地堡。那值守的大饼脸汉子一见丫鬟,屁都不敢放一个,立马开了石门。
“你自己进去吧!”丫鬟说道。
张纯风点头致谢,扭头进了石门。经过一条窄道,走了三四十步,豁然开朗,是个宽敞的客厅,约一千来尺。
朝南方向居然有个大窗户,能看见下面的河流。
客厅铺了木地板,又做了精美的木门窗,让人一下子就忘记了这里是地堡。
张纯风暗暗运用空间法则,想要看看这地堡的内部结构,发觉毫无反应。这是设了阵法的地堡。
“聂师妹!”
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笑容灿烂地向张纯风拱手行礼。他一身紫色烫金大袍,颧骨很高,两边各有一块蝴蝶斑。
“堡主!”张纯风回了一礼。
说了几句客套话,两人才在窗边的蒲团上坐下。
“昨晚来迟,没能与师父会合,堡主可知他老人家去了哪里?”张纯风开门见山。
程峻峰给他倒了杯茶,笑道:“难道出发前刘师伯没有告诉你吗?”
“只说来程家堡会合,并没有说其他。”
“那就不好办了,刘师伯也没跟我说要去哪!”程峻峰面露遗憾。
“……”
张纯风心里凉了半截。梅花烙还没解除呢,黑衣人还不知道是谁呢,刘虚如就逃之夭夭,不知所踪了?
张纯风失望之余,又问道:“我师父可有留下什么信物?”
程峻峰回忆了一下,摇摇头。张纯风的心接近凉透,继续问道:“那师父他老人家跟你说了什么?”
程峻峰沉吟了一会,方回道:“也没什么特别的,只是说,如果你来程家堡,让我多留你几日,他会再过来找你。”
这峰回路转得也太给力了吧!张纯风暗喜,笑道:“多谢堡主告知,那我只好再打扰多几日了!”
程峻峰笑得更加灿烂,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说道:“招待不周,只能委屈聂师妹了!”
又客套了几句,张纯风起身,向程峻峰告辞。刚转身,之前大饼脸汉子出现了。
他向程峻峰行了一礼,说道:“三爷来了!”
“他来做什么?”程峻峰冷冷说道。
“他没说。”
程峻峰喝了杯茶,突然眼亮了起来,向张纯风说道:“聂师妹再坐一会,我跟你介绍个人。”
“……”
你们兄弟的事拉我下水干嘛?张纯风礼貌性地笑笑,回道:“三爷吗?见过两回。”
程峻峰露出诧异的表情,问道:“聂师妹在哪里见过三弟?”
“就楼梯上。”
“既然见过,那再好不过了!”程峻峰说道,转向大饼脸汉子,“叫他进来吧!”
大饼脸领命出去,没多久三爷就进来了。他换了身青衣,刮了胡子,清醒了许多。
“见过堡主!”他向程峻峰拱手行了一礼。
“三弟免礼,”程峻峰显得很和气,“这是华青宗的聂师妹,你向人家打个招呼。”
三爷于是转身向张纯风行了一礼。两人客套了几句,三爷向程峻峰说道:“听说北境战事吃紧,我想去看看,请堡主应允。”
程峻峰一听,脸立马拉了下来,握着茶杯,过了许久才说道:“你想带多少人走?”
“一百八十人。”
“不可能!”程峻峰把杯子往桌面重重一拍。
“我自己的人凭什么不能带走?”三爷也激动起来。
“什么叫你的人?那是我程家堡的人!”
三爷气结,很快又服软,问道:“那堡主愿意给多少?”
“十个!”
三爷扭头就走,走了几步,又转身回来,气鼓鼓说道:“十个就十个,但今晚我要请所有人吃离别酒,你出钱!”
“你自己出钱,凭什么我出啊?”程峻峰回道。
“我明天早上就走,以后程家堡都是你的,这顿酒钱你都不愿意出吗?”
程峻峰想了想,方笑道:“要我出也可以,除非你和聂师妹比试一番。”
“……”
这就是你叫我留下的目的?我不能拒绝吗?我出钱不行吗?张纯风心里一阵嘀咕。
只听他拱手说道:“离别酒的钱我出了。”
三爷有些惊讶。
而程峻峰呢!这不是期待的结果,但他又能说什么呢?只好皮笑肉不笑地回道:“聂师妹果然豪爽,三弟还不谢谢人家?”
三爷怒色已消,向张纯风行了一礼:“多谢聂师妹慷慨解囊,今晚请多喝两杯!”
三人又说了几句,张纯风便和三爷一起离开了地堡。
刚上一楼地面,一支箭矢就从东面射了进来,刚好扎进张纯风前面的门板上。
角楼的警报声登时响起,众人从堡内的房间里涌了出来,人声躁动。
三爷眼疾手快,一个箭步上前,取了箭矢。箭身绑了纸条,展开一看,歪歪扭扭几个小字:“老夫人在我们手上,请拿三千两银子赎人。未时三刻,石坳山见。不得使用传送阵!”
众人围了过来,期待地看着三爷,希望他能透露一下。
“老夫人被人绑了,对方要三千两银子。”三爷正色说道。
人群哗然大作,有的在骂娘,有的面露忧色,有的一脸茫然。三爷拿着纸条和箭,转身又回到了地堡。
绑票绑到程家堡来,绑匪有能人啊!程峻峰两兄弟都是化神期,金丹期也有好几个,这样的战力,居然有人敢绑票,胆真肥!
不仅胆肥,也是真有本事,居然在大家的眼皮底下将人绑了。
张纯风对那绑匪充满了好奇。他想程洁带他去石坳山看看,便快步走到她的房间外。敲了敲门,无人应答。
张纯风有些担忧,一脚踢开门,忍着恶臭,进了房间。
“还让不让人睡觉了?”程洁睡眼朦胧地从床上爬起来。
张纯风见她没事,呼出一口气,赶紧出了门。这股味道他是真的受不了。
“大白天睡什么觉?”他说道。
“值夜当然就要睡午觉了,我又不是铁打的,”程洁倒头又睡,“帮我把门关了!”
张纯风把这忽略了,心有歉意,乖乖捏着鼻子关好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