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两人打得激烈,不断从树顶上跃起,又重重落下。
粗壮的树干在两人手下显得这样脆弱。
奉临目光看向前方,身后忽然银光一闪,空间悄无声息裂开一条缝隙,一道身影现出站到他身后。
银白光芒降临两人笼罩,化作最安全的护罩。
在裂缝出现的瞬间念力传来波动,奉临刚想转身,下一秒一双有力的臂膀轻轻从身后把他抱进怀里。
一股熟悉的气息盈满鼻腔,奉临不用眼睛看都能知道他是谁。
“奉临,我好想你。”
感受着身后之人有力跳动的心脏,奉临嘴角无法控制的上扬,他只能轻声回应,诉说着平静之下波涛汹涌的思念:“我也很想你。”
都说两人之间最记忆深刻的是十指相扣的媚,是彼此交缠的柔,是深远交流的欲,是起伏喘息的爽。
我说,最动人的是久别重逢的拥抱。
脱离性,高于欲,醉得最迷人。
心跳的加速,有力又无声诉说着未说出口的汹涌爱意。
彼此对视,眼眸里迸发出那无需言明的默契。
我想你。
千米外的树顶,三个身形各异的人面面相觑。
“哇,老大这样不太好吧,怎么能背着临哥偷腥啊!”
一个巴掌落在说话之人后脑勺上,打得他哎呦叫了一声。全身穿着紧致衣裳,好似暗夜的精灵一样的女生收回手,翻了一个白眼。
一旁眼下红纹闪烁的男生抱着双臂,无奈抓住正掏出瞄准镜鬼迷日眼偷窥的男人脖子:“队长用空间传送去见的人,这世上还能有第二个吗?”
三人正是搞笑的秉棱,无语的悠默,还有无奈的客捱。
半空中激烈战斗,与树顶上彼此依偎着的两人无关。
喉结滑动,奉临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卿尘抬起头,手顺着奉临胳膊滑动,转而变成牵着他的手,也从背后抱着的样子变成两人面对面站着。
伸出右手,指了指奉临手腕上的青天护腕,那是第一次见面奉临从自己手上强买强卖抢过去的,后来,在旧城又送回奉临手中。
奉临哑然失笑,抬起头假装气恼:“你就靠一个护腕认我,万一我哪天脸变了,护腕也丢了呢?你就认不得我了?”
眼中蓄满的爱意从眼睛里飞了出来,飘到奉临周身。
卿尘伸手拢了拢奉临那头亮眼的酒红色头发,唇角弯弯,眼睛眯成一条缝:“不管你戴不戴青天护腕,不管你模样怎样变,我都能认出来。”
语气那样真挚,眼中的情绪那样纯粹美好,让奉临心中无可救药的坚信,他说的是真的。
“好,我相信你有那个认出我的能力。”奉临点了点头,脸上是难以让人忘却的认真。
情之一字,让躁怒者冷静,让矜持者失了分寸。
不管结果,不问前路,只知道,当你走向我时,迎接你的是我的拥抱,而不是背影。
后方的树枝上,秉棱不知道哪里掏出来一张手绢,牙齿紧紧咬着一角,满眼都是羡慕。
“呜呜呜,客捱,我的客捱呦,你兄弟我啥时候才能遇到真爱呦!”说着,秉棱脑袋悲戚戚靠在客捱的肩膀上。
眼下红纹闪了几下,客捱默默伸出手把秉棱的头推开,冷漠的拒绝了他的矫情:“不用担心,你要是继续这么骚而贱,永远也不会有姑娘正眼看你的。”
“嗷,我哪里骚,哪里贱了,我这明明是有趣好不好。”秉棱一声嗷呜惨叫,双手挂到客捱肩膀上,双腿吊在他身上,试图整个人挂在上面。
客捱无语的拉了一下脸上的口罩,垂下眼睛盯着仰视着的秉棱,用眼神骂了一句“你现在就很贱。”
悠默靠在树干上,看着两人在那互损。余光看到两道身影靠近,伸手在客捱和秉棱肩膀上拍了拍:“别闹了,队长和临哥过来了。”
客捱抓住秉棱衣领,像撕墙上贴着的小广告一样把人甩了下来,对着奉临轻轻挥了挥手:“临哥。”
由于惯性,旁边的秉棱在原地转了一个圈,急忙抬手也喊了一声。
悠默站直身子,走上前和奉临击了一个掌。
“哇,临哥,你头发染的发色真好看,我也想搞一个,就弄个最隐蔽的绿色,野外一趴,瞄准几个小时别人都看不出来。”秉棱一如既往嘴巴里一点不着调,看着奉临的头发满是欣赏。
一旁的卿尘刚想收拾他,客捱已经先一步伸出手,轻轻落在秉棱后颈上,用力一捏,秉棱瞬间弹跳尖叫。
伸手摸了摸脑后的头发,奉临有些不知道怎么跟他们说:“这个过程有些曲折,我也不知道怎么连头发颜色都变了。”
几人站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彼此丝毫没有因为几个月没见而疏离。
天空响起一道强烈的震动,对战的两人弹向两侧。
一个偃月刀背在身后,一个抱着古筝手指急颤。
看来这场战斗,谁也没捞着好。
“关飞飞和月芙蓉打了这么多年,还是这么见不得对方啊!”秉棱抱着手,好像没长骨头一样,歪歪的靠在客捱身上。
奉临眼睛转动,看了落回树顶的两人,又看了一眼秉棱,好像他认识对方两人。
察觉到他的疑惑,牵着手的卿尘轻声解释:“这两人,一个来自北州,一个是西州的天才,曾经两人历练时遇到,因为一个追求力道极致,一个追求杀人于无形,理念冲突,所以就此发生了争执。较真很多年了,谁也没胜过。”
“倒是有趣的两个人。”奉临轻轻点了点头,收回来目光。
想起听到的那个天才榜,奉临好奇的问了一句:“他俩是天才榜上的人吗?”
有些诧异于奉临会关注天才榜,卿尘点了点头,下巴一抬指了指抠手指的秉棱:“俩都是,而且,排名比秉棱高了三四名的样子。”
一旁假装没听的秉棱脸一垮,苦兮兮的诉苦:“临哥,才不是这样的呢!那个天才榜根本就不权威。”
奉临嘴角噙笑问:“里面有猫腻啊?”
收起委屈的表情,秉棱瞬间滔滔不绝:“当然啦,听我给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