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夷手握少师剑,身姿挺拔如松,目光冷冽似冰,每一次挥剑都带着无尽的杀意和决绝。只见他身形一闪,少师剑化作一道凌厉的剑光,瞬间击飞了一整排的尸体。然而,令人惊愕的是,这些尸体竟然如同拥有不死之身一般,没过多久便再次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并重新加入到攻击的队伍当中。
眼前的局势愈发危急,激战中的众人逐渐感到力不从心,他们的动作变得迟缓,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不少人已然露出了疲态,有些人甚至在敌人凶猛的攻势下节节败退,落入了下风。李相夷那双狭长的眉眼微微眯起,寒芒在其中闪烁不定。他深知,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后果不堪设想,自己的兄弟们恐怕都会命丧于此。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李相夷的眼神迅速在混乱的战场上扫过。突然,他脚下步伐一动,施展出独门绝技——婆娑步。刹那间,只听得一阵狂风呼啸而起,伴随着一抹鲜艳的红色光芒,眨眼间出现在了云彼丘身旁。此时的云彼丘早已气喘吁吁,他原本功夫就平平无奇,经过长时间的鏖战更是难以招架敌人的进攻。眼看着一把巨大的斧头裹挟着劲风朝他劈来,云彼丘脸色煞白,几乎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说时迟那时快,李相夷毫不犹豫地挥动手中的少师剑,只听“铛”的一声脆响,那把锋利无比的斧头竟被硬生生地砍成了数片,碎屑四溅开来。云彼丘猛地睁开眼睛,见此情形,心中不禁大吃一惊,趁机挺剑而上,一下子刺穿了对方的身体。
李相夷身形敏捷地护着云彼丘迅速退至一侧安全地带,随后从腰间解下一个精致的水壶,毫不犹豫地递给了云彼丘。
云彼丘满脸感激之色,颤抖着双手接过水壶,迫不及待地仰头大口喝起水来。由于长时间激烈的战斗和紧张情绪,他此刻已经累得气喘如牛,但仍强撑着说道:“门主啊,如此下去可不是长久之计呀。”
听到这话,李相夷那原本就紧蹙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些,脸上也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凝重神情。他目光犀利地盯着前方敌人的一举一动,同时压低声音向云彼丘问道:“彼丘,以你的经验,你可曾发现这些人的招式或者行动中有何破绽之处?”
云彼丘一边轻轻摇着头,一边努力平复自己急促的呼吸。就在这时,他似乎脑海中灵光一闪,眼中闪过一抹惊异之色,急忙转头对李相夷问道:“门主,您有没有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异的香味?”
“香味?”李相夷闻言先是一怔,随即垂下眼眸开始仔细回忆起来。刚才在激烈的打斗之中,他一心只想着如何应对敌人凌厉的攻势,根本无暇顾及其他,对于所谓的气味更是毫无察觉。然而,经过云彼丘如此一提醒,他静下心来仔细嗅闻,果然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奇特异常的香气。“嗯……你是说,从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奇香吗?”
云彼丘见李相夷有所察觉,连忙重重地点了下头,表情变得越发严肃起来,沉声道:“没错,就是这种香味。自从与他们交手以来,我便一直在琢磨这股香味到底来自何处,又意味着什么。可惜直到现在,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李相夷那双浓黑而英挺的剑眉微微挑起,眼神中透露出沉思之意。沉默片刻后,他缓缓开口道:“这香味……我好像曾经在哪里闻到过,只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具体是在何时何地了。但可以肯定的是,它让我有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
云彼丘满脸诧异地凝视着李相夷,眉头紧皱,疑惑地开口问道:“这香味如此怪异!明明清幽淡雅,却又夹杂着一丝辛辣之气。怎么还会有人使用这般奇特的香料?”
李相夷的面庞之上缓缓牵起一抹淡淡的笑容,那笑容显得有几分清冷和寡淡,但眼神里却是一片了然之色。只见他轻启朱唇,缓声道:“我已然知晓其中缘由。”说完这句话后,狭长的眸子凝重的注视着云彼丘。而此时的云彼丘则紧紧地盯着李相夷,迫不及待地等待着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终于,李相夷再次出声打破了这份短暂的沉默:“是虎子!”他看向云彼丘的目光坚定且锐利,接着解释道,“彼丘,当日我在虎子的尸身之上也曾嗅到过这股诡异的香气。那时,我还误以为此香乃是由棺木所散发而出。然而现今细细想来,这股奇异的香味极有可能与这神秘莫测的控尸之术存在某种关联!你不妨想想看,这些行尸走肉般的尸体早已丧失了所有的感知能力,它们又是凭借何物来判别敌友呢?依我所见,答案或许就藏在这股与众不同的异香之中!”
听闻此言,云彼丘的双眸如同闪电一般快速地转动起来,脑海中飞速思考着各种可能性。与此同时,他下意识地压低声音自言自语道:“若真如您所言,那么我们倒是可以尝试一下将这股香味消除掉……”
“到底要怎样才能消除掉这诡异的香味?”李相夷眉头紧皱,面色阴沉地沉声问道。站在一旁的云彼丘向来精通各种机关玄术,李相夷对其智谋深信不疑,他坚信这位足智多谋堪比诸葛亮的人物必定能够找到破解此道的方法。
只见云彼丘目光快速扫过四周环境,然后突然转过头去,看向不远处仍在激烈厮杀着的众多尸首。他略微思索片刻后说道:“若想破除这类邪门歪道的法术,最为有效的东西当属那些污秽之物!”说罢,他伸手指向不远处的尸首堆,继续解释道:“而在所有的污秽之物当中,首屈一指的当数粪水无疑!而且这粪水气味奇臭无比,正好可以用来压制住这股恼人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