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北橙和傅释绝回去后,她和他坦白了:“其实白天我见的人不是周奉嘉,而是江猷白。”
“我知道。”他终于得到了她主动解释。
心里很开心,但还是很委屈。毕竟她不是第一时间和他解释,而是斟酌了许久,回到了家才开口。
不过也不错了,至少她没有一直隐瞒自己。
傅释绝这么说服着自己。
虞北橙自然是不知道他心里想法,因为他不提江猷白,她是不可能会将事放在心上的。
至于现在为什么会提及,是因为她有件事想恳求他。
可她又不能太过明目张胆的说,只能先用江猷白的事敷衍一下,她道:“我和江猷白没什么。他得了渐冻症,想必时日不多了。他来参加婚礼,是想和我说一句新婚快乐。”
傅释绝:“是吗?我见他可不是真的想要祝福我们。”
“那你是觉得他来争取我的?”
这倒也没有……但就是感觉江猷白和她之间怪怪的。
他问:“祝你新婚快乐,还要开间酒店去谈?”
虞北橙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他:“你吃醋了?”
“我没有。”
她顺势坐进他怀中,双臂圈住他的脖子:“放心吧,我对他没有任何想法。”
这句话她没有骗他。
“那对我呢?”傅释绝问:“有吗?”
毕竟这些日子,他努力做好一个好丈夫,她该动心了吧?
虞北橙不想隐瞒他,“没有。可能我天性就是对爱冷淡的人?很难爱上一个人?”
傅释绝好看的眉头紧蹙,他眼里透着几分烦躁:“你又不是没爱过我。而现在却说不爱我,想必是我做了什么什么事让你对我死心。”
她轻笑了一声,将脸颊贴在他脖颈,没说话。
“你现在真的对我没感觉?”
虞北橙:“我一直在你身边不就好了?要谈什么爱?”
“虞北橙!”
“就算是爱上了你,我也不会和你说的。”虞北橙语气轻柔,“我的自尊和骄傲不许。”
傅释绝听闻,将她搂进怀中更紧:“你说要待在我身旁一辈子,别反悔。至于爱不爱我,这件事就让时间来见证。”
虞北橙见他心情不错,便提出了恳求:“那个玄空大师不见了,你能不能帮帮忙找找?”
“你找他干什么?死骗子一个。”傅释绝可能会信迷信,但不会相信那种什么算命大师:“你还没看清他招摇撞骗的本质?”
“你不帮就算了。”说着,她便要起身。
但傅释绝却拉住她,一副无奈地口吻:“行,我帮你。”
虞北橙又问:“你为什么说他是骗子?”
“你知道他的师傅是谁的人吗?夜听繁曾收养在名下过。”
这些,虞北橙早就已经知道了,她问:“所以呢?你觉得是夜听繁让他来骗你的?”
“不是骗我。”傅释绝盯着她:“而是你。”
因为他在乎她,所以只要她相信,那么就对他有害。
虞北橙唔了一声:“可他没骗我什么啊。”
“你确定他没骗你吗?结婚前一段时间,你天天去找他!如果不是我相信你,都要以为你爱上了那个糟老头!”越说,傅释绝就越来气。
那个该死的玄空大师,他怎么威胁,竟然什么都不肯告诉他。
虞北橙挑了挑眉:“可能年纪大了吧,信上了玄学。”
“你那是信玄学吗?你明明是被忽悠了。”而且,她现在才不过二十五六,哪里大了?傅释绝瞪了眼她。
“那你得帮我找他哦。”虞北橙用脸颊蹭了蹭他:“好吗?”
虽然傅释绝非常讨厌那个玄空大师,但他还是答应了下来,毕竟她的要求,他不忍拒绝。
……
一周后。
虞北橙还是没有从傅释绝口中听到玄空大师的消息。
傅释绝说没找到玄空大师的人影,整个A市翻了个底朝天都不在。
不在A市那去了哪里呢?
这日,虞北橙偷偷摸摸跑出去见江猷白,江猷白看出她心不在焉,问:“你想什么呢?”
虞北橙也没有隐瞒,将玄空大师的事告诉了他。
其实她告诉他是有私心的。
或许傅释绝找到了,但骗她说一直没找到。为此她想让江猷白出马。
可江猷白却说:“我也没找到他人。”
虞北橙失落地低头。
“我觉得他有可能不在A市。他的师父被夜听繁埋在了新加坡,想必他去了新加坡。”这些,不过是江猷白的猜测。
虞北橙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江猷白和她说正事:“你最近,和傅释绝都有发生关系?”
她点头:“会怀上吗?”
“不知道。先抽个血看看吧。”他眼底闪过一丝痛楚,但眼眸一直低垂着,让人看不到他的情绪。
虞北橙乖乖地撩起衣袖,她说:“如果你给我打的排卵针有用的话,那我应该是怀上了。”
江猷白没说话,动作麻利地拿出碘伏将棉签浸透,然后擦拭着她手肘的皮肤。
她看出他的异样,不再开口说话。
血抽好,她问:“多久检查出结果?”
“一小时。”血常规只要一小时。
“哦好。”那她只能在这等一个小时了,她以为结果要明天才能出来,本打算带着小八去逛街买春款的,现在看来,只能等晚上了。
最近天气慢慢的热了起来。
小八成天穿着一些她给买的冬款,看着就热。
在这个世界,她对谁都没有付出太多的感情,除了小八。
小八心思单纯,她是真的觉得他好,所以想对他好。
“傅释绝说玄空大师是骗子,你觉得呢?”江猷白问她。
江猷白又瘦了,本漂亮得不像话的脸没有往日的神采和精神。
刚刚给她抽血时,手脚笨拙。前一段日子还能站在她跟前,现在却只能坐在轮椅上。
她摇头:“我也不知道。”
“抓住了对方的软肋,所以才能骗到对方。”江猷白说:“你特别想要回去,所以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般,才会被他骗。”
虞北橙问:“你觉得他也是骗子?”
“有两把刷子,但不多。”若不是她说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江猷白也是不会相信那些荒谬事的。
可他又不得不信,因为他想要再活一次。
为此,此时的他像虞北橙一样,抓住了一个“可笑”的救命稻草。
虞北橙说:“无所谓了。最起码还有人能骗骗我,说我有回去的机会。”
“你这是自甘堕落。”清醒的看着自己被骗。
虞北橙笑笑,没有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