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公豹心中暗自咒骂着,但脸上却依然满是愤怒之色,义愤填膺地开口说道:
“你好好想想看,当时我们三对三正打得激烈,突然间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一个人。
二话不说,抬手就是一招,瞬间就把我给冻在原地动弹不得。
这下可好,原本咱们占据上风,一下子变成人家四个人打两个,我知道土行孙你本事高强,但双拳难敌四手,而且,依我看,这十有八九就是西岐那帮家伙设下的圈套。”
土行孙听到这里,脑海里立刻浮现出自己被打得仓皇而逃的场景。
想他土行孙向来都是威风凛凛的,啥时候像那样狼狈不堪过。
此刻再一听申公豹说这极有可能是西岐耍弄的阴谋手段,顿时气得火冒三丈,胸膛剧烈起伏着,猛地一拍桌子,噌地一下站了起来,怒声吼道:
“真是可恶的西岐,居然敢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来算计我们。”
申公豹眼见自己的挑拨离间之计已然奏效,不禁暗暗窃喜,连忙满脸堆笑地伸手拉住土行孙劝说道:
“好啦好啦,消消气,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你是不知道,这西岐一贯都是这般卑鄙无耻的行径。
之前你还没来的时候,就趁着我们都不在的时候,他们竟然偷偷摸摸地派来了一只猫妖。
把青青打得身负重伤,差点儿就一命呜呼。
亏得我们拼尽全力施救,才好不容易把她从鬼门关给拉了回来。
要不然……唉,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土行孙一边听着申公豹的“血泪控诉”,一边回想着那些过往的种种遭遇,心中对于西岐的厌恶之情愈发强烈。
那张原本就黝黑的面庞此刻更是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申公豹眼见时机成熟,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之色,旋即开口说道:
“依我之见,我们应该把风雷棍拿出来,想当初,雷震子拿着风雷棍,我们可是在他手下吃尽了苦头。
如今风水轮流转,此等神兵利器在我们手上,不仅能够一雪前耻,狠狠地回击西岐那帮家伙对我们的算计,更能让我们扬眉吐气一番。”
土行孙闻听此言,毫不犹豫地应承下来。
只见他双目圆睁,对着申公豹大声说道:
“没问题,你稍安勿躁,且在此处等候片刻,我这便去将那风雷棍给你取来。”
话音未落,土行孙施展起法术,身形瞬间消失不见。
待土行孙离去后,申公豹望着他远去的方向,脸上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朝着地面狠狠地啐了一口,压低声音嘟囔道:
“哼,什么土行孙,不过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蠢货罢了,我玩他跟玩狗似的。”
土行孙对申公豹在背后究竟如何谈论自己毫不知情。
只见他马不停蹄地一路疾行,终于抵达了梅姑家门前。
站定之后,土行孙满心欢喜地高声呼喊着梅姑的名字,然而接连叫了数声,却始终未听梅姑应答。
土行孙不禁心生疑惑:“难道梅姑出门去采药了吗?”
想到此处,他眉头微皱,稍作思考后,施展土遁之术进入屋内查看一番。
于是他身形瞬间没入土中,眨眼间便已出现在屋内。
可当他定睛一看时,屋内的各式家具竟然全都蒙上了一层灰尘,仿佛已经有好些日子没人居住在此一般。
土行孙此时心中大骇,脑子里瞬间开始头脑风暴,各种念头纷至沓来。
难不成梅姑是西岐派过来哄骗他的?可回想起与梅姑相处的点点滴滴,她那温柔善良的模样又不似作伪。
当土行孙想到雷震子朝他索要风雷棍时急切的样子,便又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
毕竟,若是梅姑真受西岐指使,那么雷震子此举岂不是多此一举?
难道说梅姑遇到了什么危险吗?一想到这里,土行孙的心瞬间被紧紧揪住,让他心急如焚。
他再也无法保持冷静,顾不上其他任何事情,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在屋内疯狂地四处寻找起来。
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甚至连床底下和柜子后面这样隐蔽的地方也仔细查看。
经过一番苦苦搜寻,土行孙发现了那根自己曾嘱咐要梅姑好好藏匿起来的风雷棍。
可是与此同时,他也敏锐地察觉到梅姑平日里用来采药的那个篮子竟然不翼而飞了。
“梅姑!梅姑!你到底在哪里啊?”
土行孙扯开嗓子大声呼喊着,然而,令人绝望的是,除了他自己的回音之外,周围没有传来哪怕一丝一毫梅姑的回应,有的只是一片死一般的沉寂。
难道……难道真的是梅姑去采药的时候遭遇到了什么意外情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