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换了一副好的皮囊。”盛皿说。
霍格温问她:“那你又想要什么呢？”
“结束。”让这一切都结束。盛皿又补充:“不过，我自己来做。”
“对星卡，我这个做舅舅的，不够尽责，也束手无策。只希望到那个时候，你能帮我保护好他。”霍格温这是第二次请求她了。
这次并没有谈条件什么的，盛皿沉默着离开。
她随地找了一处落脚。
连着好几天，她没离开过床，只望着天花板，她似乎在想什么，又好像在发呆，思绪可能飘远了。
4399没在她身边，它一如既往地查看进度去了。
有些放空的状态后来一直持续着，直到某天的一通电话……
明熙说那天那个人又来了。
盛皿看了眼时间，过去两周，她又来这个地方了。
不想牵扯也牵扯进来了。
她同样的，束手无策。
和霍格温再次见面，他的神情复杂难辨，开口一句犹如惊雷，“星卡可能……了……”
盛皿却很平静，她直言道:“没有可能。”
不论和谁，都没有可能，不会有意外的……
她活了好长一段岁月，久到她都不记得自己到底活了多久。更没想过这个，她曾经，连一个生命都不是，又怎么可能会有孩子？
“你凭什么这么确信？难道你们什么都没有？”霍格温气急了也没说出重话来。
“你也说是可能，不就是不确定？”
这话，霍格温无言以对。
“他在房间吗？”盛皿面上无波无澜的，平静地像这件事情跟她毫无无关。
“他一直在房间。”
那扇门再次被推开，熟悉的气息，熟悉的人，熟悉的一切……
星卡望见她，没有惊喜，他眼眸睁大，呼吸一滞，连忙转身背对着她，护着肚子。
盛皿看到了，他微微隆起的小腹。
她靠近，拉着他的手臂将人转过来，他身上很香，却不是那股浓郁的香……
“在哪？”盛皿知道那颗珠子在他身上，她有感应，却不知道具体在哪。
“……吗？”星卡没有回答那个问题，他继而摇头道:“现在不可以……”
他的手很自然地抚摸着小腹。
盛皿可以断定不是，他肚子里没有生命体。
她轻轻贴着他脸颊，“告诉我，你为什么想？”
星卡的眼眸温柔似水，“你喜欢安安，喜欢小宝宝……”
他有小宝宝的话，她也会喜欢他的吧。
分一点喜欢给他，也可以……
这是个大误会。
“我不喜欢小孩，我只喜欢乖的。”
就这一句话，给星卡惹哭了，他说:“我不乖……”
所以她不喜欢自己。
盛皿许诺道:“等结束了，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不要……我又打扰你了，我不想让你讨厌我，觉得我烦，我和舅舅说过不要找你的，为什么要找你过来……”星卡哭得脸颊通红，他像是一个坏掉了的水龙头，泪水疾速地往下洒。
盛皿双手都在给他抹泪，她捧着他的脸……分开一些，她道:“小蝴蝶，是我想和你在一起。”
星卡止住哭声，他愣愣的，不太相信。
“我喜欢，你喜欢我。”
他的喜欢，飞蛾扑火一般炽热，盛皿被他影响着，心脏不断被收拢，搅紧，她却笑了，“说你喜欢我，我想听……”
星卡不明白她，“你不让我说，现在为什么又……？”
盛皿将他抱到腿上，她埋在他颈窝里，“是我的不好，你不说也没关系。”
她在示弱吗？
星卡觉得心有点疼，他吸吸鼻子，眼睛眨啊眨，“我喜欢你的，以后也会一直喜欢你……”
盛皿的呼吸有些灼热，是沾染了他的温度。
……
本来也没想，盛皿一脸严肃，问道:“你真觉得……吗？为什么那样？”
星卡想从她腿上下来，他不想和她说这个。
盛皿轻轻按住他，而后圈牢他，她认真道:“你不要伤到自己，我不想。我也不会有，和谁都不能。”
星卡一卡一顿地问:“什么……意思？”
“我比较特殊，就和你说的一样，我也……不行。”盛皿现在的心绪有些复杂。
星卡拍拍她的背，以作安慰。
……
星卡摇摇头，他的体温一下升高了许多。
早知道这样，就不……了。
盛皿语气严厉带着批评地问他:“谁教你的？”
星卡垮着一张小脸，“我不知道，除了这个之外，我们还能怎样有关系……”
他们之间的联系很薄弱，她对他的好，全是源于那场交易。他是受益者，可他不知足。
“我很坏，我总是从你那里汲取我需要的，我从来没有站在你的位置想过，我非常坏，我就是……一个大麻烦……”星卡大力地摩擦着脸颊，眼泪糊了满脸，他闭上眼睛，更多的泪水从眼角和眼尾处溢出来，“你回家吧……”
盛皿抓住他的手，去吻他脸，却尝到了苦涩的味道，她无奈道:“让我心疼你之前，你先心疼心疼你自己吧，口是心非的撒谎精……”
星卡往后拉开一些距离，他眼睛在哭泣，唇角却噙着笑，他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他们真的……好远啊。
盛皿蹭蹭他的额头，祈求道:“你亲亲我，好不好？”
星卡好久都没……反应。
盛皿叹了一声，她后退时星卡搭着她的肩贴上来，他的吻也是软软的。
还没等到她回应，他退开来。
他说:“……可以了……”他痴痴地望着她，眼圈周围都是红的，眼睛里还有红血丝，他尽量不眨眼，这样他可以多看她一会，可是哭过的眼睛很酸，他根本忍不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