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第五日中午,马车停在了王府门前。端木朗率先下了马车,他身姿修长,一袭月白锦袍随风而动,温润的面容如春日暖阳,让人见之生喜。他转身,朝着车内伸出手,轻声说道:“暖玉妹妹,王府到了。”
暖玉将手轻轻搭在端木朗的手上,借力下了马车。她身姿婀娜,一袭月白色的罗裙随风轻轻摆动,腰间束着一条淡蓝色的丝带,更显得纤纤细腰不盈一握。墨发如瀑,仅用一根羊脂玉簪简单挽起,几缕碎发垂落在白皙的脸颊两侧,宛如春日里盛开的花朵,清新婉约中透着灵动之气。她的眼眸犹如星子般闪亮,好奇与不安在其中交织,毕竟这王府深似海,未来充满了未知。
两人刚一迈进王府那朱红大门,便觉一股威严庄重之气扑面而来。庭院中,青石板路在炽热阳光的无情烘烤下,似是要冒出丝丝白烟,路旁的绿植也被这酷热折磨得蔫头耷脑,毫无生机,宛如被抽走了脊梁的可怜士兵,在烈日下奄奄一息。
一群家丁如恶狼般呼啦一下围了上来,个个眼神不善。为首的那家丁长得满脸横肉,眼睛眯成一条缝,透着股子狡黠与傲慢,他撇着嘴,大声喝道:“站住!你这女子是何人?竟敢擅闯王府!”暖玉心中一紧,忙解释道:“我是王爷带回来的,并非擅闯。”
那家丁却冷笑一声:“哼,空口无凭,谁能证明?莫不是你想蒙混过关,图谋不轨?”说着,他还朝地上啐了一口,眼神中满是轻蔑。
暖玉求助地看向端木朗,端木朗微微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但仍保持着温和的态度。他上前一步,轻声说道:“我可作证,王爷亲自交代我送暖玉妹妹回府,诸位切莫要为难于她。”他的声音如潺潺溪流,虽不高亢,却透着一股坚定。
谁料那家丁却蛮横道:“端木公子,虽说您是王爷的好友,可这王府的规则不能坏。没有王爷的明示,我们绝不能放她进去。”端木朗心中暗忖,这些家伙明显是故意找茬,难道是有人在背后指使?他面上笑容依旧,只是目光变得深邃了些,缓缓说道:“各位家丁大哥,我知晓王府规矩森严,可今日之事,王爷心中自有安排。若因你们的阻拦而误了王爷的要事,恐怕到时王爷怪罪下来,大家都不好收场。”
暖玉在一旁心中焦急万分,就在此时,她突然感觉脑海一阵刺痛,似有一道电流划过。紧接着,一阵机械的声音在这寂静且紧张的氛围中突兀响起:“叮,系统检测到宿主面临困境,开始苏醒。”暖玉猛地一愣,系统?这是怎么回事?还没等她从惊愕中缓过神来,系统那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宿主,本系统可助你化解眼前危机,是否开启语言威慑功能?”暖玉心中一喜,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在心中回应:“开启!”
刹那间,暖玉只觉得一股奇异而强大的力量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涌上喉咙,她的眼神瞬间变得犀利无比,仿若寒星。她向前迈出一步,身姿轻盈却透着坚定,大声说道:“你们这些狗仗人势的家伙!本姑娘乃是王爷看重之人,你们今日若是敢阻拦,待王爷归来,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你们可知道王爷为何带我回府?那是因为本姑娘有非凡的医术,能解王爷的疑难杂症。王爷近些日子深受旧疾困扰,每到夜晚便疼痛难忍,辗转难眠。太医院的御医们对此皆是束手无策,而本姑娘却有独特的针法和秘方,可大大缓解王爷的痛苦。若是因为你们的阻拦延误了王爷的病情,你们有几个脑袋能担得起这罪责?”
暖玉这一番话,说得掷地有声,在这空旷的庭院中回荡,家丁们面面相觑,脸上的嚣张气焰渐渐被犹豫之色取代。那为首的家丁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在炽热的阳光下闪烁着,他虽仍心有不甘,但气焰明显弱了不少,结结巴巴地说:“这……这只是王府的规矩,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暖玉乘胜追击,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奉命行事?好啊,那你现在就去通报王爷,就说我在这儿被你们刁难,若是王爷怪罪下来,你们可别后悔!我且问你,你在这王府当差多久了?可曾见过王爷为了谁如此大费周章?你觉得王爷会轻易放过你们这些不知好歹的东西吗?”
家丁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不知所措。正在这时,管家匆匆赶来,他身着一袭深灰色的长袍,步伐匆匆却不失沉稳,他看了看暖玉,又看了看端木朗,呵斥家丁们道:“都在这儿干什么?还不速速退下!端木公子的话难道还不可信?若是惊扰了王爷的贵客,你们谁能担待得起?”
家丁们闻言,如蒙大赦,纷纷退下。暖玉松了一口气,身体微微有些发软,她心中对这突然觉醒的系统充满了感激与好奇。端木朗看着暖玉,心中暗暗钦佩她的临危不惧,同时也对这突然出现的转机感到疑惑。暖玉则向端木朗投去感激的目光,心里想着以后需要更加谨慎小心,还好有系统相助,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才能鼓起勇气应对更多未知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