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的从地上爬起,四处的乱摸碰撞了东西,手上割破了血也没有去管,一点吃痛的表情都没有。
最后手不知不觉伸到了桌子上拿下来了一面小铜镜。
看着铜镜里面血肉模糊的脸与他那白皙的手显出来对比。
他不觉发出来放肆的笑声,跟疯了一样。
将铜镜毫不客气的摔倒了地上,双手完完全全盖住了自己的脸。
突然他愣住了一下,接着他将手缓缓的挪开了自己的脸。
!!!
只见他的血肉这会在慢慢的融合,慢慢的拼起,直到生成了一张接近完美的脸皮。
不过脸皮上面还是沾染着血水。
不过不要紧,洗洗就好了,洗洗他就不会是那副老样子了。
忽他眸子发黑像被什么煞气包裹了一样,眼睛不断看来看去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终于他的余光落在了一处血迹当中,迈着厚重的筏子朝那边靠近,伸手将藏在血迹里的链子给捡了起来,用衣袖擦了擦上面的血迹,自言自语的:“还好没有弄掉。”
他将链子宝贵似的紧紧的攥在手心,好比这东西比他的命还要重要很多。
另一边顾淮卿把地方翻了个遍,就是没有找到自己的小钱袋。
“奇了个怪,藏哪里去了。”
她根本就没有印象不知道自己把东西藏哪去了,没有钱她可怎么用蒸笼,还这么弄她心心念念的九月枝。
“会不会在这下面。”
顾淮卿看向了床底下,也没准就在下面,她好像就下面没有找过了。
于是她也是不嫌弃的趴坐在了地上,脸几乎快要跟地面完全的贴在一起。
两只眼睛借着白天的光往床底下慢慢的游走去看,什么都没有,真的什么都没有。
“要不还是不找了,算了,等会师姐醒过来找他借点。”
顾淮卿叹了一口气就准备爬起来,可这她还没有起身后背就被人猛然的给来了一脚一点也不轻,直接让她痛苦的爆粗口。
“娘的!”
不错踩他的正是牧寒衣,原本牧寒衣是晕了过去,可是又醒了过去,就是突然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东西都看不见。
他想叫人却怎么也叫不出来,摸着喉咙脸上呈现了惊讶的表情。
他这是怎么了变成又瞎又哑了?
牧寒衣的无法接受这个现实匆忙的下床然后就有刚刚的一幕。
顾淮卿打算起身牧寒衣给了她一脚差点没有把他给踹下去。
听到顾淮卿声音的牧寒衣想喊名字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只能将那只要下床的脚给收了回来。
顾淮卿钱袋子没有找到还无缘无故后背来了一脚,给她气的赶忙起身要和牧寒衣对质,问他什么意思。
可当她看到牧寒衣的脸一整个人给呆住了,要不是这人穿着牧寒衣的衣服,她真要怀疑是不是自己眼睛花了。
牧寒衣的脸不再好看,上面长满了深蓝色的纹路,尤其是眼角那一块特别的突出,像中了邪一样。
眼睛明明是睁开的却像旋涡一样黑,跟没有眼睛一样。
眼睛往下的纹路慢慢显现淡色,一直到脖子这块……
“师姐?牧寒衣。”
顾淮卿放软语气小心翼翼的唤牧寒衣的名字,牧寒衣根本看不见顾淮卿在那里,只能听见声音。
他大概的面向了一个方向,什么也说不出来。
顾淮卿察觉到了他的异样伸手在他面前晃来晃去,甚至要做出要打牧寒衣的样子。
拳头都要挨在脸上了,牧寒衣一点反应都没有。
“你是不是看不见,如果是你就点点头。”
果然顾淮卿的话一说,牧寒衣犹豫了一下就点了点头。
“是不是说不了话了,是的话就摸一摸耳朵。”
牧寒衣果然也是摸了摸耳朵,顾淮卿一脸不可置信,怎么就晕倒醒了过来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难道是刚刚我们对前太子不敬,牧寒衣因此收受到了惩罚。
顾淮卿就这么斜眼看向了好好摆在桌子上的骷髅头,咽了咽口水有些害怕。
“不会吧!那我岂不是更完蛋了。”
“师姐你现在还好吗?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顾淮卿焦急的目光放在了牧寒衣的身上就见他再次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指了指喉咙。
脸上虽然被纹路给覆盖住,但还是能看见牧寒衣脸上极其痛苦的表情。
一时半会也不知道对牧寒衣说什么安慰的话。
就在这时烟洛居然回来了,顾淮卿不觉发奇,看着门口的烟洛。
“你不是说有事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有东西忘拿了,对了他怎么了,换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