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公寓。
叶清明将荣宴放在床上,掀开衣服看了看荣宴腹部的伤口,确定没有渗出血才放心。
看着四周的摆设,好在他经常让人来收拾这个房间,看起来还算是干净整洁。
叶清明撸起袖子准备将卧室在收拾一遍,别人收拾的他还是不放心。
荣宴就坐到床上一动不动,只有眼珠随着叶清明的走动而改变,他像是一个精致的布娃娃,破碎却让人心动。
“阿宴,困吗?要不要哥哥扶着你躺下。”
荣宴咬着嘴唇摇摇头,眼睛还是一闪一闪的看着叶清明,好像生怕一眨眼叶清明就消失不见。
“可是哥哥好困呀。”叶清明说着打着哈欠搂着荣宴向下倒,“阿宴陪着我一起休息。”
“嗯。”荣宴轻声应下,看着叶清明闭上眼将手放在他的腰间,
半夜,耳边终于响起荣宴极轻的呼吸声。
叶清明睁开眼睛,漆黑深邃的眼眸里满是痛意,他小心翼翼的从床上坐起身,揉了揉腿走到客厅。
拿起杯子将止痛药一饮而下,坐在客厅等着药效发作,才再次回到卧室。
次日。
荣宴推开卧室的门,叶清明听见响声从厨房跑出来,笑着,“饭马上就好啦,你洗漱一下坐到桌子上。”
“嗯。”
荣宴听话的将自己洗干净坐到饭桌前耐心的等着。
叶清明端着小米粥放到荣宴面前,“我问过祁奚,他说我的伤口还在恢复期间最好不要吃刺激性的食物,这几天就委屈我们阿宴和哥哥一起喝小米粥啦。”
“没关系,我喜欢喝。”
荣宴端起碗也不嫌烫一点一点的向下喝着来表达自己的喜欢,叶清明将他的碗夺下,“太烫了,阿宴等等我一起。”
“嗯。”
叶清明将身上的围裙放下,坐到荣宴旁边拿起碗,用勺子搅动几下,吹凉才递给荣宴。
“我可以自己喝的。”
荣宴超级小声地说,还是张开嘴喝下去。
很快一碗粥就喝下去半碗,荣宴看着叶清明举起的勺子犹豫,他喝不下去了,可是要是不喝哥哥会不会难受呀。
荣宴正想咬着牙继续喝,勺子就转向叶清明,叶清明端起碗将剩余的小米粥喝光。
“不喝了,喝多了容易胃疼,去沙发上看电视去,我把碗给收拾了。”
叶清明盯着荣宴打开电视,坐直身子眼睛看着播放的动漫,才将碗拿起放到厨房。
“叮咚。”
叶清明放下碗就想去开门,想了想还是重新拿起喊道:“阿宴,去开门,哥哥没有手。”
“嗯。”荣宴抬头应下来,将房门打开。
“宴宴!宴宴!你怎么样,我好想你。”
左丘晨那张大脸呈现在荣宴的脸前,叶清明听见声音跑出来,严肃着脸,“谁告诉你我们在这里的。”
左丘晨理所应当,“当然是祁奚呀,他说我刚醒让我去给荣宴报平安我就来了。”
荣宴看着左丘晨身后的人,身体开始剧烈颤抖,叶清明立刻走上前将荣宴搂进怀里,遮住他的眼睛。
“别怕,别怕。我在这里呢。”
左丘晨看了眼身后的黎四不明所以,依旧大大咧咧地笑着,“宴宴,你不用怕。他是哥哥给我找的保镖,就是长得凶,平时很温柔的。”
左丘晨说着就准备进房间,被叶清明怒喝道:“滚出去!”
“啊?”
“我说不准进来!”叶清明的脸骤然阴沉,手也不自觉用力,皱着眉头将黎四逼停在门外,“我们家不欢迎你。”
左丘晨不知道叶清明和荣宴为什么对黎四这么大反应,但看荣宴缩在叶清明的怀里害怕的样子,转过头对黎四说:“你别进来了,在门口守着。”
门关上,叶清明将荣宴抱到沙发上,将荣宴的下巴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哥哥在这里没人能伤害你。”
“宴宴怎么了?脸色好差呀。”
“……没事。”叶清明对着左丘晨欲言又止,看着左丘晨脸上明媚的笑容,他居然觉得左丘晨可怜,他要怎么才能说出他亲哥找的保镖是伤害他和荣宴的人。
“左丘晨,你的伤好的怎么样?”
“挺好的呀。我这人福大命大的,再有几天我就又是一条好汉。”
左丘晨挠了挠后脑,红着脸不好意思,“宴宴他还记不记得我呀。你放心啊,我不是和你抢他,我就是想我怎么也算他好兄弟吧,要是每次都把我忘记也太不够意思了。”
叶清明微笑,“记得。”
“那就行。”左丘晨左右观察着,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话,“还有三天过年了,不然我出去买些吃的和对联吧。”
“不用了,这样就很好。”
叶清明摸着荣宴的头发,他不想在引人注目,“我父母?”
“噢对,祁奚让我给你说你爸妈已经被他们劝住了,放心吧。只要你不叛变,他和傅恒有的是办法绊住他的脚步。”
“还有我哥,他说让我跟宴宴说已经将钱和东西送到那两人的家里,至于那两个人他们也会从轻处理的。”
“嗯,等阿宴醒过来你自己跟他说。”
叶清明抱起荣宴将人抱进卧室,左丘晨站起身偷偷将电话拨给左丘奕,“哥,你不是说宴宴生病了吗?我看着还好呀,除了有些虚弱的需要叶清明抱着。”
“那心心多会过来呀,需不需要我叫黎四去接他?”
“行吧,你们快点。我看宴宴挺害怕黎四的,叶清明也不让黎四进门,你说万一在外面冻着了……喂喂喂。”
左丘晨对着电话嘟囔,“什么嘛,又挂断我电话,以后不给你们打探消息了。”
“什么消息?”
叶清明轻闭上门靠在沙发上问道:“你哥没有给你说过黎四吗?”
“有啊,哥哥说黎四从小无家可归,受了重伤被他捡起来,正好看我受伤不放心就给我,怎么了?”
叶清明摸着手指关节,勾起嘴角,“我还是小看你哥了,挺大胆的。”
左丘晨不明所以,“我哥挺好的呀,他胆子一直挺大的,不然也不会去做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