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满足其实也只是自我安慰而已。毕竟人是没有满足的。有一首诗,道尽人的欲望根本是无法满足的,不信可以看看《不足歌》是如何写的:终日奔波只为饥,方才一饱便思衣。衣食两般皆俱足,又思娇娥美貌妻。娶得美妻生下子,恨无田地少根基。良田置的多广阔,出门又嫌少马骑。槽头扣了骡和马,恐无官职被人欺。七品县官还嫌小,又想朝中挂紫衣。一品当朝为宰相,还想山河夺地基。心满意足为天子,又想长生不老期。一旦求得长生药,再跟上帝论高低。不足不足不知足,人生人生奈若何?若要世人心满足,除非南柯一梦兮。
一首《不足歌》道尽了人性的贪婪和不知足。所以一旦人的权力不受制约将是何等的可怕。
所以有人说过这么一句话:对人类文明威胁最大、破坏最惨烈的是不受制约的权力,其次才是自然灾难和人类的无知。
几千年的文明史,始终伴随战争、奴役、掠夺、破坏的阴影,究其原因不是因为科学落后,技术低下、艺术匮乏,思想缺位,而是因为权力的不受制约。
把权力关进笼子里,才是文明社会的核心价值和人民幸福的牢固基石。
在我和苗兰转让门窗厂股份时,苗梅全程只是充当一个看客的身份,没有表示任何的关心和不舍,这让我看清我和她之间早已没有所谓的情义。
人活着都需要向前看,说到底,我只是苗梅的过去而已。甚至连过去都算不上,毕竟我和她的关系从来没有上过正经的台面。
红玉过年没有回老家,其实我劝过让她回去,但她坚持不回去,看来人年龄一大,又没找到合适的伴侣都怕回去,怕被亲友用区别的眼光看待自己。
以前小时候,总觉得一年很漫长,长大后,眨眼就是一年,快的让人心慌。
因为天气比较冷,临近年关复印店的生意也不怎么好,我让红玉不用每天守在店里,可以去找老乡玩玩。
经过近一年的接触,红玉在我心里跟家人差不多,其实有时她跟我耍小脾气也是没把我当外人的具体体现。
在洗车场放年假的第二天,敏华便背着行李回老家去了,金红则带着欣儿在南油四季花城里过年,我本来想让她到明月花园跟我一起过年的,但金红不肯,说四季花城才是她的家,既然她执意如此,我自然不会强迫她让她做不开心的事。
有时我留在四季花城里过夜,想跟金红亲热一番,金红都得让我等欣儿睡下之后才让乱来,这让我感到非常无奈,看来女人有了孩子在身边,孩子永远是排在第一位的。
好在欣儿并不如何排斥我,否则我真担心半夜可能会被金红赶出家门。
小梅在厂里放年假时回了一趟老家,在初六又返回了深圳,我问起尚荣的事,小梅说她跟尚荣之间已经彻底结束了。
我再问,小梅便冲我发火,说我一个男人怎么会这么八卦。
后来才得知,尚荣的母亲不同意尚荣和小梅的婚事。虽然尚荣不是高门大户,但起码是吃商品粮的,而娶的媳妇若是农村户口,以后生的孩子也将跟着小梅是农村户口,这点让尚荣的母亲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在权衡厉害关系之后,尚荣听从了母亲的劝说,跟小梅说了一声道歉。
因为同在镇上生活,低头不见抬头见,总会有许多不方便的地方,尚荣母亲又托了关系,把自己的工作调到市里第四医院,没多久,尚荣也跟着去了第四医院后勤部,即使这样,他们家这样难道就跟梧桐镇彻底断了联系么。
年前茶香把借我的三万块还给了我,她顺利跟清平离了婚,起初清平是不愿意离的,后来茶香扬言要跟清平死磕,要申请法院冻结清平的所有财产,要跟他平分家产,甚至连红星服装市场的几个商铺也要插手分红利,清平这才感到不妙,同意跟茶香离了婚。
喜平在红星服装批发市场把存货出的差不多之后,把余下的一个店铺也转租出去,三个店铺月租是二千五租的,转手租给别人都在三千五以上,每月妥妥净赚三千多块,比一般打工人要强许多。
所以说,在外打工,卖苦力根本发不了财,只有用脑子才能赚到钱。
比如以前清平在深圳自己开服装店,每天从早忙到晚,每月除了交房租之外几乎没赚到啥钱。后来到红星服装市场,守在店里不再穿针引线忙忙碌碌,赚的比以前要多的多,现在更是直接做起了二手房东,省事又赚钱。
茶香和清平离婚没多久,便跟白马批发市场一个男的好上了,那男的也是搞服装批发的,俩人的店铺离得不远,看来俩人也是看对眼便勾搭在一起了。
我跟茶香其实没有过多交集,在老家市里第一次见面之后,虽然当时互有好感,但我俩啥都没做,后来在桃源村再次邂逅,虽然陪着她逛了夜市,也知道她对自己有意思,但还是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
直到清平回去给母亲奔丧,才和茶香有了亲密关系,后来借钱又跟茶香一起睡过一晚,后来我还去东门找过茶香一次,前后也就那么三四次的关系。
我知道茶香心里对我有怨气,作为她当时唯一可以依靠的男人,在她最困难的时候,我却袖手旁观没有伸出援手跟她一起对付清平的耍无赖。
这让她对我感到非常失望。
在茶香还钱给我时,看着她没有表情的脸,我知道我跟她的关系在这一刻基本画上了句号。
原来,再美好的感情也经不起时间的侵蚀和消磨!
就如同那娇艳欲滴的花朵,纵使曾经绽放得如此绚烂夺目,但随着时光的流逝,终究会渐渐枯萎、凋零。
那些温馨甜蜜的回忆,在岁月的长河中逐渐模糊不清。
或许刚开始的时候,两人之间充满了激情与浪漫。然而,当新鲜感褪去,时间如同一把无情的利刃,慢慢割开了彼此间紧密相连的丝线,让两颗心渐行渐远。
阳春三月,温暖的阳光如同一层金色的纱幔轻轻覆盖着繁华的深圳。
这座充满活力与创新的城市,此刻正迎来了属于它的美丽季节。
街头巷尾,处处洋溢着春天的气息,仿佛大自然在这里奏响了一曲欢快的交响乐。
此时我却感到无比的失落。因为我得知苗兰以三千万的高价将门窗厂的地皮卖给了一家地产开发商,而徐总也根本没有跟苗兰翻脸,说到底,徐总所做的一切都是苗兰有意安排的,只是为了顺利拿下我手里的百分之二十的股权。
原来人为了钱真的可以无所不用其极。
即使我一再退让表达了自己的善意,但在利益面前,所有的善意都被辜负,甚至成了某些人眼里无知的笑料。
或许在苗兰苗梅看来,我能跟着她们赚了上百万,已经是她们对我最大的恩赐了。
四月份我回了老家一趟,女儿的名字是母亲取的,叫晓晓,一个非常可爱的名字。父亲也没有以前重男轻女的观念,经常到照相馆来帮着抱晓晓。
桂香对父亲还是很好的,每个月都会给父亲买两条烟,有时也会给父亲一些零花钱,春香对父亲也很热情,这让从小是孤儿长大的父亲很感动,在我回老家的日子里,时常跟我念叨春香和桂香的好,叮嘱我以后一定要善待桂香。
桂香每天下午都会到苏晴百货店里打麻将,有时晓晓饿了要喝奶,父亲抱着晓晓过去,桂香就会直接当着众人的面掀起衣服给晓晓喂奶,也不在乎身边是否坐着别的男人看着,喂完奶又将晓晓抱给父亲,所有的动作看起来都显得那么流畅和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