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水!”
男人一脚踹开卧房大门,对着院内喊了声便抱着人进去。
下人们呆若木鸡。
刚刚大人抱着的是个什么东西?
“俺没眼花吧,是个女人?”
“是。”
“别看了,快去叫水。”
……
热水很快送到,裴府没有丫鬟,裴恒之名正言顺伺候夏为仪沐浴,然后才仔仔细细给自己清洗 。
那《悦女术》中写过,女子的身体构造易被男子身上的脏污感染,所以必须洗得干干净净。
他尤其注重自身的清洗,反反复复洗了好几遍才算满意。
用全新的帕子擦干,他穿上新做的绸衣,很薄,好在屋内地龙烧得很暖,一点也不冷。
出去时夏为仪正坐在镜前擦头发,身上穿着和他做工一致的绸衣。
她头发很长,刚才不可避免沾湿了一些,现在已经干得差不多了。
裴恒之走过去帮她把最后几缕擦干,然后将帕子一扔,将人抱到了床上。
他早有预谋,屋子里早就拿她喜欢的香熏了一遍,床上的被子床单也全换成了新的。
他用的都是上好的料子,躺上去柔软如云,怎么折腾都不会磨伤她的肌肤。
夏为仪见他就要压过来,忙一脚轻轻踹在了他胸口。
“我要你准备的东西呢?”
裴恒之吻在她脚背:“什么东西?”
他故意装傻。
夏为仪拢了拢衣服:“别装傻,你故意把我骗来,想来什么都准备好了。”
他只好认命,从床底拖出来一个大箱子,打开后里面都是毛茸茸的东西。
这些是用动物皮毛做的小东西,应有尽有。
夏为仪翻了翻,见下面还有一片金灿灿的环形和链状物。
她满意一笑,拿出一对毛茸茸扔给男人。
“戴上!”
裴恒之觉得手里的东西发烫,可他此刻什么也不管不了了,咬着后槽牙给自己戴上。
“公主会的,比那《悦女术》还多。”
夏为仪娇笑一声,没骨头似的躺回床上,长腿从绸衣中露出,朝男人勾了勾。
“小狐狸,过来伺候!”
裴恒之头上顶着那对耳朵,乌黑的长发挡住了下面的发箍,加之那耳朵做得栩栩如生,一时看着好似男人真的是狐狸精,顶着那对耳朵来勾人了。
这是她见过最秀色可餐的狐狸精了。
裴恒之发现了她的喜欢,心里那股抵触立刻就没了。
他将人罩在身下,试探地在她唇上亲了几下,很快便从生疏转为熟练。
身下人的味道让他迷恋,如果他有尾巴,此刻一定会疯狂摇摆。
夏为仪渐入佳境,手放到了他后背,留下一道道浅浅的抓痕。
“小兔子乖乖,……”
她唱着变了调的童谣,裴恒之初听有些怪,但注意力全被字眼吸引了,当下便如同一只懵懂的小狐狸,被大灰狼骗进了狼窝。
……
“小小姐,世子,公主今晚留宿王府,不回来了。”
“哦,我知道了!”
茹姐儿点了点头,继续和丫鬟们玩去了。
她已经习惯了娘亲一个月总有那么十几天不在家睡。
……
夏为仪把所有耳朵都给男人戴了一遍。
他相当配合,只要肯给肉吃。
“你叫声主人,本公主就答应你。”
试完所有耳朵后,她提了个过分的要求,本以为他至少也该犹豫一下,结果她低估了男人的下限,那晚她做梦都是家里的猫变成了个大帅哥,缠着叫了她一晚上的主人。
……
人果然是不能纵欲的。
夏为仪第二天早上醒来像跑了八百米一样头昏脑涨还有些耳鸣。
裴恒之扶住她,替她穿好衣服将人带去了旁边的厢房,下人已经准备好早膳,放眼望去都是大补之物。
“公主好好补补。”
他给他亲自舀了碗粥,那粥里放了鱼胶和鲍鱼,闻起来还有股淡淡的药香。
夏为仪是真饿了,喝了两碗粥,还吃了一笼蒸饺和水晶包,最后还来了碗燕窝,总算是活过来了。
吃得有些撑,她便让裴恒之带她在府里走走。
男人欣然应允,给她罩了件厚厚的披风,又拿了个手炉,和她并肩在府中散步。
他的府邸是陛下赏赐,除了比国公府小一些,别的应有尽有。
只可惜现在是冬天,后花园里除了几枝腊梅开放,别的都是光秃秃的。
她记得国公府和王府都有专门的花房,里面有地龙维持温暖,哪怕是南方的花也能在里面绚烂绽放。
裴恒之这里显然没有,她看得有些疲劳,便想回去了。
男人也有事要忙,便不留她,就要送她回去。
刚要走,夏为仪突然听到几声狗吠,那狗吠由远及近,很快她就看到一个强壮的小厮正被两条大狗拖着跑。
那两条狗长得异常高大,站起来估计有成年男子那么高,四肢肌肉健壮,正急冲冲往二人的方向跑,身后那小厮根本拽不住。
夏为仪一般不怕狗,可这样大的狗她还是有些发怵。
男人挡在她身前,对着那小厮呵斥。
“你连两条狗都看不住吗?”
那小厮颤颤巍巍道:“小的该死,这就带它们走。”
说着要去把狗拉开,可两条狗实在太强壮了,他拉不稳,两条狗还在往裴恒之身上扑,一边扑还一边摇尾巴。
“回去,不然宰了你们!”
他厉声呵斥,两条狗竟然立刻蹲坐下去,耷拉着耳朵,双眼水汪汪的,好似受了委屈。
“回去!”
男人又喝了一声,这回两条狗终于起身了,看了他一眼,夹着尾巴和小厮走了。
裴恒之等狗走了,脸上恢复了些温度,转身道:
“公主没被吓到吧?”
夏为仪只是怕大狗,如今走了倒也没什么。
“还好。没想到你还养了狗。”
他甩了甩袖子背在身后。
“没办法,三年清知县,十万雪花银,更何况臣这么大的官,总得有些家底,不养两条狗看着,万一被人偷了可不划算。”
“你倒是敢说。”
这话被御史们听到该参他了。
夏为仪其实有些奇怪。
听说他小时候被继母虐待就是把他和狗关在一起,这都没有产生心理阴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