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桃花,待嫁的年华,凤冠的珍珠挽进头发,檀香…”
“主子,不对吧,你这是娶,不是嫁。”
萧天河接下来的一句歌词卡在了喉咙里,“我心里高兴不过随口唱两句,你在这儿较什么真啊!”
影一憋了一路,实在忍不住心中的好奇说道,“唱两句?主子你意思是说你刚才是在唱曲儿?”
萧天河也忍不住想打人的冲动,可谁让自己确实五音不全,人家没听出来也情有可原。
“咳咳…我屁股痛,你继续带队,我要进马车。”
影一和小梅互相对视一眼没敢出声,依照迎亲队伍的速度,从京城到瞿县少说也得两三个时辰的路程,骑马确实挺累,而且现在出了京城,又没有百姓围观,就算不合规矩也没人看到。
“小梅,你累不累?不然我们同乘一骑,你在我怀里靠一会儿?”
小梅瞪她一眼,也不看看现下是什么时候,你侬我侬的多不合适。
“不用,带好你的迎亲队伍,我去伺候姑爷。”
萧天河正躺在座位上美滋滋的看着小人书,只觉得马车一沉,抬头一看,赶忙慌里慌张的把小人书又塞到怀里。
“你怎么进来了?不陪着你家大猛攻?”
小梅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姑爷,大猛攻到底是何意?”
萧天河张口就是糊弄,“就是你老公…咳咳…你相公的意思。”
小梅瞬间红了脸,扭捏着开口,“姑爷,我俩还没成亲,她还不是我相公。”
若论以往在现代,萧天河怕不是早亲热的拉着小梅的手私下交流,心里一直很好奇大猛攻的技术如何,可奈何她现在1的身份不再合适问。
“这还不简单,等我和你家小姐成完亲,就把你俩的婚事给办了。”
小梅欣喜的行礼,“多谢姑爷!”
萧天河眼睛一转,心里瞬间有了一个主意,从怀里摸出一本小人书递了过去。
“这个给你,晚上再仔细研究研究。”
小梅一时好奇,刚想翻开,“姑爷,这是什么?”
“别打开!现在别看!”
萧天河赶紧出声阻止,随后又小声解释道,“这是连环画,宫里出来的,平常你可是看不到…”
小梅将信将疑的揣进怀里,虽然不知道连环画又是什么,可从宫里出来的东西,应该很珍贵。
“姑爷,我怎么觉着你跟以往很不一样。”
萧天河知道小梅是自己人,所以也不像防备影一那样,一时好奇的问,“怎么个不一样法儿?”
小梅心中细数了一下她自从昏迷醒来以后的过往,不说拿斜眼看待她们,就是也从未主动送过她们任何东西。
“以往觉得姑爷配不上小姐,可现在来看不止平分秋色,感觉还略胜我家小姐一筹,最主要是很平易近人,好似从来没有把我们当下人一般。”
萧天河被夸赞的心里美滋滋,脸上不由得也开始得意起来。
“是吧,我是不是比以前的那个林见深强太多了?”
小梅先是点头,随后想到什么又摇摇头,“也不全是,至少姑爷以前也有可取之处。”
萧天河的笑瞬间僵硬在脸上,“什么可取之处?”
小梅思忖片刻,又小心翼翼的斟酌着开口。
“也不是说以前的姑爷没主见,就是你习惯一切以我家小姐为主,从来不会惹小姐生气,即便生气也会第一时间想法设法的哄我家小姐开心,而且小梅也从未见过你俩吵架斗嘴,更别说是打…打架了…”
萧天河听的有些自闭,以前的林见深菜归菜,可不得不承认性格是真的好,也难怪竟是连自家夫人都夸她不错。
“咳咳…我以前不是男子身份么,那当然是要让着你家小姐了…”
小梅没听出这话里的找补,又顺着说道,“也是,没想到姑爷为了掩饰身份,做戏还做全套。”
萧天河尴尬的笑了笑,鬼的做戏做全套,还不是因为那个林见深是个1,自然而然觉得这些都是应该做的。
可谁让她偏偏是个0,她平时才是那个被1让着的人!
结果段织锦那个狗,看起来是个1,竟然不让着她这个0,还总欺负她,她心中不忿,不平衡,不奋起反抗才怪。
萧天河突然一怔,卧槽?不得不说林见深眼光毒辣,竟然能一眼识别段织锦的本质。
“反正我以后…以后也会像以前那样让着你家小姐的!”
小梅没听出她这话中的不服气,只高兴的一拍手。
“那姑爷这样就完美了,你跟我家小姐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除了你也再没人配的上我家小姐了!”
这马屁拍的萧天河无言反驳,既然已经赶鸭子上架,那以后就只能做好这个位置。
“哈哈…是吗…低调…低调…”
影一回头看看马车,眼里透着羡慕,明明是自己媳妇儿,为什么非要跟主子待在一起。
“主子,马上进城镇了,你要不要出来做个样子?”
萧天河掀开车帘一看,又赶忙出来换乘,古式婚礼哪儿哪儿都好,就是没有婚车可以坐。
“快快快!让人加大礼物力度,把那些五折优惠券全拿出来。”
影一照旧从小梅手中接过花篮,对着围观的人群开始撒了起来。
“主子,为何在京城的时候不把这些拿出来?”
小梅为了不让自己相公有被人出口嘲笑智商的机会,先一步解释道,“京城相对来说消费水平比较高,即便不优惠普通人家也都买得起。”
影一瞬间恍然,“那这还真是把礼物送给真正有需要的人。”
无论萧天河现在是什么样的身份,还是改变不了生意人的本质。
“屁,我只是想赚所有人的钱,全价买不起,打一半折扣是不是就买的起了,再者,即便再不想消费,看着手中这张五折优惠券也不会忍着不用。”
影一心下一琢磨,好像还真是,“主子,你这么做的用意是不是有钱的就多赚他们一点儿,没钱的就少赚一点儿。”
萧天河面带笑容的不时向两旁围观的群众挥手,只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可以这么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