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长老打了个哈欠,含糊不清说着:“翠微啊,你站在那走来走去干什么呢,转得人头都要晕了,有什么事你说。”
翠微着急道:“殿外有人找大人,可大人昨晚上回来很晚睡得沉,奴婢怕去敲门的话,会打扰到大人休息。”
“奥,没事,我去喊大人就成。”
站在门前,抬手敲敲门没人回应,干脆开始拍门大声喊:“大人,大人日上三竿了,您是不是要起来洗漱啊。”
“大人,您有没有听见啊大人。”
姜笙头有些疼,本就睡得不踏实,现在又被人给吵醒了,睁开眼,眼底闪过一抹杀意。
坐起身烦躁揉揉头,赤着脚瞬移到门口,唰得打开门,猩红的眸子盯着门口的了,二话不说抬脚就踹了出去。
空长老什么话都没说,肚子一疼整个人腾空飞起来,再重重砸在院子空地上。
翠微看到这一幕,下意识咽了咽口水,眼里露出几分恐惧:“大,大人您起来了,奴婢这就去准备热水。”
“嗯,端热水进来。”
“是,大人。”
空长老哎呦哎呦个不停,见没人搭理他,站起身讪讪道:“一个两个咋那么冷漠,我这都是为了谁啊,一点没人情味呢。”
雾书砚坐在树上小腿晃悠着,手上拿着个桃子啃着,笑眯了眼,乐呵呵道:“小老头吃亏了吧,放心大哥哥没下死手你就别装了。”
“……哼哼,你一早上在树上做什么。”
“看戏,看太阳有什么问题。”
翠微端着热水进去,紧张站在一旁,抬手想要上前伺候着。
姜笙摆摆手:“不用,我自己来就好,外面是有什么事嘛,谁来了。”
“是炼丹房的人来,说是有事要请教大人,奴婢想着大人您在休息,就没让他们进来,安排在偏殿等着。”
“嗯,我吃完再让他们过来。”
翠微恭敬道:“是,大人。”
姜笙吃饱喝足后,坐在院子里看着过来的人,很多他根本没见过,全都目光灼灼盯着他,像是……要把他拆了骨头一样。
“你们是谁,找我有什么事嘛。”
“空大师好,我们是炼丹房的弟子,云大师让我们来跟您请教,怎么提高成丹率,您是怎么做到十成十成丹率得。”
姜笙听到这个问题沉默着,摇摇头:“不清楚,就那么丢进去然后炼就好,不知道怎么控制。”
他确实知道,但没必要跟他们说,说了也做不到,那需要用空间能力,将草药隔离开炼制,最后再融合。
这些人没有空间能力,注定也是没办法做到,只能一株一株草药放进去,再炼化再融合这样。
众人闻言眼神黯淡下来,心里都明白,这可是个人的看家本领,就算是知道也不会说,谁会把本事交给别人呢。
双方就这么对峙着,一时谁也没吭声。
不知过去多久,姜笙开口道:“你们还有别的事吗?”
“……没了,多谢空大师打扰了。”
呼啦啦人都走了,姜笙觉得脑子清净不少,闭上眼想小憩一会儿,就听到砰地一声,似乎有什么从高处掉下来。
扭头看过去,对上雾书砚台疼得龇牙咧嘴的脸,扯了扯嘴角:“砚砚你最近胖了不少啊,看样子是吃喝都没亏待自己。”
雾书砚眼神飘忽了一瞬,扶着腰一瘸一拐走过来,撒着娇:“大哥哥看你这话说得,我这不是托了大哥哥的福嘛。”
“对了,我家人有消息了,明日我就去找找,大哥哥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
“嗯,一路平安。”
“大哥哥,你会一直在这里待着嘛。”
姜笙闭上眼没回答,这态度很明显。
雾书砚耷拉着脑袋,知道这一次去找娘亲的话,只怕是没机会再见了,就算再见也认不出来了吧,他的身体快要恢复原样了。
不能再这里继续待着了,被人发现的话,只怕是要不得善终。
一整天姜笙哪里都没去,就在院子里溜达,让人去找了很多菜来,似乎在捣鼓着什么。
雾书砚跟在身旁,好奇道:“大哥哥,你这是要做什么吃食吗?”
“嗯,做火锅吃,算是给你践行了,以后有缘分的话我们还会再见,没缘分的话,这辈子就到这了。”
“……大哥哥你这是践行,不是要送我去见阎王,咱们以后一定还能再见面,我俩缘分大着呢。”
姜笙噗嗤笑出声来:“哈哈,那就看缘分了,好了去拿柴火过来,我们在院子里吃,屋里会有味道不好散出去。”
院子里架起火堆放着两个大铁锅,一个锅子炖着牛骨,一个锅子准备做辣得,两旁桌子上摆着很多菜,荤菜素菜水果都有。
倒上红油放入香料辣椒炒香,一股辛辣味飘出来,刺激的人不住打喷嚏。
雾书砚连连打了几个喷嚏,揉了揉鼻子看着那红色有些纠结:“大哥哥,你放这么多辣椒真得不辣嘛。”
姜笙忙活着,闻言笑道:“你吃了就知道,有时候辣一点更好吃,你不喜欢的话也可以吃不辣得。”
“嗯,牛骨头熬汤好好吃。”
“别看着了去剥蒜,我等会要用都忙活起来,一会儿大家坐在一起吃。”
翠微死寂的眸子亮了亮,高兴道:“谢谢大人,这个叫火锅是嘛,奴婢还从未见过有人这般吃过,大人真是厉害什么都会。”
君子远庖厨除非是厨子,没想到大人天赋那般厉害的人,居然也会做膳食,看着还头头是道很厉害的样子。
姜笙笑笑温声道:“我喜欢琢磨吃食,人生在世,不过是吃喝玩乐罢了,吃能让人心情好,为何不去学呢。”
“火锅是个很好的东西,可以符合每个人的口味,喜欢吃什么就烫什么菜,省心省事多好。”
“是的大人,闻着好香啊,奴婢就很喜欢吃辣椒,只是自从来山上后就再也没……”
姜笙随口问了句:“翠微之前是哪里人,为何会来到山上当婢女?”
翠微神色黯淡下来,低声道:“以前爹娘是神殿信徒,后来他们去世后,我无家可归就留在山上了。”
“原来是这样,那来这里很多年了吧。”
“嗯,有五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