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年轻轻抚着她的后背,差点下意识的解开了后面束缚着的带子。
——还挺有料的。
听着她抽泣的声音,楚年也仅仅是抱着。
过了不到一分钟,楚年感觉到自己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拉开她替她擦拭着眼角的泪水。
“先吃饭。”
“嗯。”林芷晴点了点头,坐在餐桌前。
看着眼前热乎的饭菜,她第一次迫切需要一个男人在家中,而这个男人则是名为楚年的男人。
可是… …他却不能留在这里。
她的内心一阵酸痛,仿佛什么苦难都砸在自己身上。
母亲的重病,眼前那不属于自己的温柔,让她心里第一次升起了异样的纠结。
望着楚年盛饭的样子,她不禁有些恍惚。
“来的时候没看到你在家,所以我就用备用钥匙打开了家门,顺便做了饭菜等你回来。”
“就是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平时都是晴姐你在做。”
楚年阳光的笑容,以及那温柔的声音,让她渐渐陶醉。
“很好吃……”她点了点头,心头不禁一酸。
“感觉晴姐今天状态不太对,是发生什么了么?”趁着这个感动的间隙,楚年见缝插针的问道。
“没… …事。”林芷晴摇了摇头。
“晴姐。”
“嗯?”林芷晴看向楚年。
“我们不是一被子的好朋友吗?”
楚年的这一番话,让她心头一痛。
——一辈子的好朋友。
她怔了许久,目光逐渐低下。
“我妈又重病了,医生说撑不了多久。”她思绪片刻,长舒一口气继续道:“一开始得病的时候,我心里其实很难受,在得知她生命已经进入倒计时的时候,我也极力避讳死亡这两个字。”
“可时间长了之后,我也逐渐麻木,感觉她现在这样痛苦着,倒不如早点解脱算了。”
“她的眼里只有林锋,我照顾了这么长时间,她念叨的只有林峰两个字,而我还时不时的遭受白眼。”
“今天她跟我说了,让我去跟一个三婚差不多四十的男人相亲,他挺有钱的,一年能赚个三、五十万。”
林芷晴顿了顿,继续道:“我拒绝了,我其实不想结婚,我想一辈子就这样下去,过着想要的生活。”
“但她说结婚了之后能帮林峰在老家盖一栋小楼房。”
“她现在说话都不利索,最后想的居然还是这件事。”
她苦笑着,跟楚年说出了让她心底难受的事情。
“呼,说出来好受了不少。”她很快又恢复了自己的情绪,不想在楚年面前散播负面情绪。
楚年默默起身,将那瓶没有喝完的酒给拿了出来。
“晴姐要不要跟我喝一杯?”
“我明天还要早起… …”林芷晴话音未落,就看到楚年拿着杯子将酒给倒了出来。
“明天我会叫醒你。”楚年将酒倒好之后,放到她的面前。
林芷晴抿了抿嘴,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从一开始感动的惊喜,到第二天醒来时听到楚年声音的期待。
她… …没有理由拒绝。
酒不太好喝,但林芷晴喝出了甜味。
压制在内心深处的负面情绪,也在这一杯酒彻底消散。
楚年是自己的曙光,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是他帮助了自己,成了自己倾诉的树洞。
甚至让自己一度体会到了家的感觉。
回家有热菜,早上醒来有叫醒。
这是她从来没想过的事情,在这个几乎三十的年龄,第一次体会到了这种期待。
这个期待更像是喜欢,又或者是热恋?
只不过这个热恋并不存在,他已经有… …女朋友了。
这道曙光终将会照耀到别人身上,自己只能奢求一点点余光。
内心深处的挣扎,让她的一杯酒变成了两杯。
“晴姐,要不就算了吧,酒已经见底了。”楚年晃了晃已经见底的空酒瓶。
“你杯子里不还有一点吗?”林芷晴晕乎乎的指着楚年面前的杯子。
“你已经喝醉了,不能再喝了。”楚年将自己的酒一饮而尽。
达到极限的林芷晴,此时也醉酒的点着头。
楚年将她一把抱起,放到沙发上,脱掉袜子。
白晃晃的玉足脱离了袜子的束缚,大方的展现在楚年面前。
“果然好看的女人脚都好看。”楚年心想。
帮她简单擦拭了一下,又将她抱回到房间,把空调打开到合适的温度。
在清理餐桌的狼藉过后,他本来想就留在这里。
但内心的燥热让他还是去找了小馋猫。
方婧看到楚年的到来,连鞋子都来不及穿,直接踩着小白袜就冲了上去。
双腿夹着楚年的腰间,双手环抱在他的脖颈。
“你喝酒了… …”她小声嘟囔了一句。
“忙了点事,喝了几口。”楚年笑了笑道。
方婧能清晰的闻到楚年身上的酒味,以及那股淡淡的幽香。
但懂事的她并没有说出口。
楚年也发现,今天回来开的车居然还是空挡。
“正好,反正也快来不及了。”楚年笑了笑,直接抱到了洗漱台上。
“我就是专门等你回来的。”她靠近楚年耳边,轻声呢喃着。
“所以,这就是你出汗变回南天的原因?”楚年将手放到她面前笑问道。
楚年的名字不断出现在家中,直到凌晨的两点钟。
此时他的酒也彻底清醒,穿着睡袍翘着二郎腿看着电视里播放的教父。
“还不打算睡吗?”此时方婧也从卫浴里出来,身上披着一件跟和楚年情侣款式的睡衣。
“准备了,你先去睡觉吧。”楚年摸了摸她的头。
“那我陪你。”她抱住楚年的手臂,枕在他的肩膀上。
“哎,感觉我最近皮肤变好了,是不是经常敷面膜的原因?”她小声的问道。
“你以前不敷面膜吗?”
“不是… …是这个面膜只能你给我。”她靠近耳旁,轻声呢喃着。
“妈的,我c1驾照感觉在你面前都略显青涩。”楚年绷不住了。
“那要不要再敷一遍?”楚年笑问道。
“求之不得。”她缓缓来到楚年面前蹲下。
楚年将目光放到了电视播放的教父上。
老教父维托·柯里昂声音沙哑,但楚年最欣赏的就是他无论如何都保持冷静,以及对待家人的态度。
当小儿子继承衣钵之后,他也终于放下了心,用着极其沙哑的声音对儿子说——这就是我们家族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