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克用力一打林远的手背,林远瞪大眼睛,躺在河岸上乖乖的枕着皮克的大腿,皮克的手拂过他身体的每一个部位,清凉的河水让林远大脑异常清晰。
月光下,皮克的脸裹着一层银白色,那么高贵,那么不可及。
“这么看的话,你挺漂亮的。”
“不需要你的夸奖。”
皮克的手拂过林远的腹肌,她的手停在林远的腹部,面容有些忧愁,
“要不你留在这里吧,虽然帕拉迪岛科技有些落后,不过我们可以一起努力发展这里,也不需要被那些马莱人看不起。”
“呵呵,也许马莱人确实看不起我,但是我的战友对我很好,我的家人也在马莱,阿尼很幸运,只有一个养父,而且感情也不是很好,不然你怎么策反她?”
“那不是策反,每个人都想有更好的生活,那是阿尼自己的选择。”
林远扭了扭脑袋,不得不说,皮克的大腿真软,大腿泡在水里,脑袋在皮克怀中,抬头就可以看到满天繁星,这样的景象,那么熟悉。
哦,是城墙被破坏的那天,自己抱着卡露拉阿姨,然后卡莎给自己搓背来着,宛如隔世。
“前几天还是敌人,如今,世事无常。”
“我也是没有办法,不然我才不想靠近你。”
“你为什么这么恨我?”
“你说呢?”
林远尴尬一笑,第一次见面给皮克留下的印象太不好了。
“好了,你自己坐一会儿吧,我也要洗洗。”
林远坐在岸上,皮克直接当着他的面准备脱下自己的衣服,林远急忙捂住眼睛:
“你怎么不换个地方。”
皮克翻了个白眼,
“你又不是没看过,况且就你现在这情况,我还怕你对我做什么?”
说罢,皮克将衬衣脱下扔到了一旁,衣裳全部褪去后站在河里清洗着自己全身,从那双小巧玲珑的脚掌开始,林远咽着口水,你就拿这个来考验我吗?
“给我洗一下后背吧。”
“啊?哦哦。”
林远伸出手,指尖触碰到皮克后背的一瞬间又缩了回来,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你怕什么?刚才你全身不都是我洗的?”
“你不嫌弃我了?”
“哼,都用嘴喂你吃饭了还有什么好嫌弃的,快点,扭扭捏捏的。”
温良如玉的后背上沾着泥土和凝固的血液,林远浸湿双手后轻轻的拂过。
洁白无瑕的皮肤让林远内心一阵躁动,甚至看的有些出神,手掌不自觉的向下滑倒了她的臀部。
“喂!你想干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
林远尴尬一笑,低声喃喃道:
“真软啊。”
皮克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不知过了多久,林远躺下来望着星空,要做的事情真多啊,还是怀念以前的日子。
夜幕低垂,河边的风轻轻拂过,带着水草的湿润气息。星光洒在他的脸上,映出他沉思的神情。此刻林远只想在这宁静的夜晚,与星空对话,寻找内心的平静。
突然,一阵轻柔的脚步声打破了夜的寂静。他还没来得及回头,皮克已经悄然走近,湿漉漉的长发披散在肩头,身上还带着淡淡的水汽和花香。她轻轻坐在林远身边,然后把后背贴在了林远的胸口上,仿佛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林远愣住了,身体微微僵硬,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皮克的目光也投向星空,嘴角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仿佛在享受这片刻的宁静。她的动作如此自然,仿佛他们早已相识多年。林远却有些手足无措,脸颊微微发烫,心中既诧异又害羞。他从未想过会有这样的情景,难道皮克这家伙要用美人计吗?自己可得克制住。
他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开口。夜风轻轻吹过,女子的发丝拂过他的手臂,带来一阵微痒的感觉。他低下头,看着她安静的侧脸,心中涌起一种复杂的情感,既想推开她,又舍不得打破这美好的瞬间。
星空依旧璀璨,河水在远处静静流淌,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停滞。林远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
“你还有多久的时间?”
“五年,我在七年前继承的车力巨人,嗯,十三年的期限里,最后几个月我们的容貌会快速老去,就像被加快了人生。”
“你也要被绑起来吃掉的,没想过跑吗?”
皮克轻哼一声,动了动脑袋,侧着脸听着林远的心跳声,原来靠在人身上是这样的感觉,还真是奇妙呢。
“跑了,家人就要被杀,不是简单的枪毙,而是会经受数日的折磨,期间,女子会被无数人凌辱,男性,会被一刀刀割下血肉。”
“怪不得你一直说要阉了我,我想起来了,你前几天是真狠啊,猛踹我的裤裆,要不是可以自愈我就完了。”
“呵呵,我要不是艾尔迪亚人就好了,成为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在马莱安家,说不定现在已经结婚生子了,唉。”
“现在也不晚,要不要我帮你?”
“滚。”
微风吹起,此时风景甚美,皮克想起了什么,抬起头问道:
“贝尔托特还活着吗?”
“额。”
林远不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他对贝尔托特的死有些愧疚,三年的情感不可能是假的,对这位不善言辞的朋友,走的确实突然。
林远的沉默已经说明了一切,皮克失望的把头埋在林远胸口,
“就这么等不及吗?”
“当时艾尔文重伤,不得不这么做。”
“那抓到的是我的话,你也会看着我被吃掉吗?”
林远不知如何作答,若是之前,他定会毫不犹豫的让艾尔文变成巨人吃掉皮克,可现在,皮克好歹也是救了他,救命之恩不可忘,而且两人之间的关系变得有些微妙,他好像有些不忍了。
“大概,尽量劝你吧,要是你执迷不悟,也只能。”
“我懂了。”
林远皱了皱眉,却并未开口。私人感情不能凌驾于国家层面,这是成为领导者做出的情感牺牲。
皮克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懂得把握时机,也知道救了自己,能让自己欠她一份人情。只是两人注定连朋友都做不了。然而,下一秒,她的举动却让他彻底愣住。
皮克双臂紧紧环住他的腰,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仿佛在压抑着什么情绪。林远僵在原地,双手悬在半空,不知该放下还是该回应。
“你……”
他张了张嘴,声音有些干涩,却不知该说什么。
她没有回答,只是将他抱得更紧,仿佛害怕他会推开她。她的呼吸有些急促,温热的气息透过他的衣衫,传递到他的皮肤上。林远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脑海中一片混乱。
她一向讨厌他,甚至可以说是厌恶。他们之间的每一次对话都充满了火药味,每一次对视都像是无声的较量。可此刻,她却紧紧抱着他,像是最后的一丝温暖。
夜风依旧在吹,星光洒在两人身上,仿佛为这一刻镀上了一层梦幻的光晕。林远终于缓缓放下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声音低哑:
“怎么了?”
“天亮之后,我们就是迫于形势而走到一起的暂时盟友,但是现在,我只是一个有些疲惫的小女人。”
她将脸埋得更深,仿佛想要将自己完全藏进他的怀抱里。林远没有再问,只是静静的任由她抱着。这一刻,他忽然意识到,或许她并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样讨厌他,或许她的厌恶是由于自己曾经语言上的不妥。
夜深人静,孤男寡女,最重要的是,二人依旧赤裸,肌肤之间的不断摩擦刺激着身体的本能反应,银白色的月光是最好的美妆品。
扑面而来的鼻息,皮克也变得媚眼如丝,也许,她内心深处来压制的欲望也慢慢的被释放。
将近二十年来,皮克和莱纳他们的遭遇如出一辙,自小就被送到军营进行训练,由于被洗脑和家人的期待,皮克努力训练,几乎拼了命般的获得了车力巨人的继承权。
自从继承巨人之力后,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四十天都在战斗,不是去侵略周围的小国家,就是运送战略物资。
马莱高层,似乎没有把她当做一个人看待,只是把她,当做一个很好用的工具,很听话的工具,可以随意操控的工具。而且,还必须装作很顺从,很效忠马莱的样子才能得到他们的一点信任,才可以稍稍的拥有一些地位。
“其实,在马莱的时候,每次我去开军事会议,都有很多人盯着我,用色眯眯的眼神看我,他们的目光让我很恶心,甚至私底下有不少高级军官约我去他们的办公室,要不是他们有所顾忌,只怕。”
“顾忌?”
皮克有些悲伤,在马莱她并不快乐,
“马莱人要是和艾尔迪亚人诞下子嗣,那么这个孩子就会被扔到集中营里,而这个马莱人将遭到唾弃,就是马莱高层也不敢太过于明目张胆,所以,一些马莱士兵在集中营里强奸艾尔迪亚少女后,就会将其杀害,以防被人拿刀把柄。或者,威胁艾尔迪亚女子不让其告诉其他人。”
“我知道这些,可你在马莱也有一定的地位吧?比如吉克?”
皮克自嘲一笑:
“就连吉克也只是个战士长罢了,你觉得我又是什么,队长?副队长?不,我只是算一个有些经验的老兵罢了,随时可以被抛弃。”
林远哑然,他不敢想象集中营里的艾尔迪亚人到底过的是什么猪狗不如的生活,这种事情不是亲眼所见的话,很难相信。
林远把手放在皮克腰间,紧紧的抱着她,此刻,他彻底放下了戒心,就算只有一晚,也能做一晚的朋友。
“你很可怜,可是阿尼她们更可怜,我身边,几乎都是这样的可怜人,艾伦的母亲是我救下来的,不然,唉。三笠的父母被人贩子杀害,阿尔敏唯一的爷爷死在了当初的夺回战里,阿尼从小就被丢弃,被她的养父收养,还有很多很多,明明大家都过的这么苦了,马莱还要来侵略,把多少本就苦苦支撑的家庭击碎,这场战争,对于我们来说是一场反侵略的战争,我们必须抛弃一切,可你们不是,你们还有退路,至少有个逃走的地方,你说这岛上的艾尔迪亚人,还能去哪里?”
“抱歉,我们也是接到了这样的命令。”
林远为皮克讲述着自己的理想,人人平等,没有剥削,没有压迫的理想社会,也许它不会实现,可一代代人的努力将无限逼近这个目标,
有限的人生中,应当寻找自己的价值,老了的那一天也可以高傲的,心直气壮的说,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了世界上最伟大的事业。
皮克挠着脑袋,这么抽象?
“我还以为你是个精虫上脑的混蛋,没想到你还有这么远大的抱负,不过也对,要是正常人拥有你的力量,早就为非作歹,胡作非为了。你也没什么好牵挂的,不怕被人威胁。”
“有啊,阿尼,三笠,艾伦,阿尔敏,甚至是艾尔文,韩吉桑,调查兵团的每一个成员我都很在意的,我之前也很偏激,想着一定要报复马莱,可自从去了烈士陵园,亲眼看着更多的生命逝去,我释然了,老百姓只想要安安定定的生活,对他们来说,任何战争都是催命符,如果马莱进攻帕拉迪岛,可以善待这些人,甚至做的比我更好,我很愿意拱手相让的,只可惜这不可能。”
“你还真是,有独特的魅力。我算是明白阿尼为什么会喜欢你了。”
皮克扭动着腰,双手支撑起自己的身体爬行几步,直到与林远对视,她的眉宇间有些犹豫,可还是开了口:
“你是第一个见过我身子的人,也是夺走我初吻的家伙。我说实话,我也是人,二十年的禁欲是漫长痛苦的过程,所以,便宜你了。”
林远大脑飞速运转,还没理解皮克说这番话的意思,她已经吻在了自己的嘴唇上,那么放肆而粗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