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转头又进了王娇芳的房间,脸上带着关切的神情,轻轻给王娇芳起了针。起针的动作熟练而轻柔。起完针后,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阿姨,昨天另外给您煮的糖水喝了没有?”
王娇芳连忙点头,脸上带着感激的笑容,说道:“喝了喝了,这糖水,还挺好喝。不过小李医生,我们乡下老人都说,几种药同时喝会不会相冲啊?”
“不会的,您放心好了。”李凡微笑着,眼神中满是笃定,“如果您感觉到凉,也可以加热一下,温着喝。”
这时候,二姑突然插话进来。二姑是个瘦瘦的中年妇女,圆圆的脸上镶嵌着一双不大但透着精明的眼睛,嘴角总是挂着一丝焦急的神情。她穿着一身朴素的碎花衣服,头发随意地挽在脑后。只见她一脸急切地问道:“小李医生,你说我家娇芳这病真能好吗?大概多久能好?”
李凡看着二姑,十分笃定地说:“能好,没意外的话,有个个把月就行了。关键是好了以后你们要帮忙盯住她,让她每顿按时吃饭!”
“娇芳,我说的吧,说了你多少次让你吃饭注意点,老是不听!”二姑皱着眉头,一脸埋怨地对着王娇芳说,“你看现在熬出大事来了吧?”
王娇芳赶忙应道:“好好好,以后都听你们的!”
“我去耿爷爷那边一下,你们聊。”李凡说完,又转头进了耿爷爷房间,这回二姑也跟了过来。
“哇,爸,你这边怎么也弄的像个刺猬一样的?”二姑一进来,看见耿爷爷身上刺满了银针,吓得瞪大了眼睛,忍不住叫了出来。
耿爷爷乐呵呵地说:“你咋呼啥?小伙子说我这腿也能治,说不准,过两天我就能去你家遛弯了!”
“真的吗?小李医生,你这银针的太神奇了吧?”二姑脸上露出热切的眼神,“你给我也来两针吧!”
这时候,耿柱贵正好干农活回来:“姐,人家是有病才扎针,你这龙精虎猛的,没事干,自己找点罪受是不是?”
“哈哈哈哈”旁边人都大笑了起来。
李凡起了针,让耿爷爷起来舒展了一下,又让他仰面躺下,又在大腿的两边下了十几支针。然后温和地问道:“耿爷爷,感觉怎么样?”
耿爷爷皱着眉头,缓缓说道:“我这左腿有些胀痛,右腿有些酸麻的感觉!”
“这是正常的反应啊,不用担心。”李凡连忙安慰道,说完,就把耿昌秀招呼在旁边拿出山上采的药,“你把这几种药把它洗干净,用一个布袋子包好,然后放在锅里面煮开!”
过了十几分钟,李凡给耿爷爷起了针,让他穿好了衣服,又扶他回门口的躺椅躺下。
这时,耿昌秀已经煮好了药包。李凡把药包放在旁边,摸了摸温度,对耿昌秀和杰娃子说:“这个药包是外敷的,你们谁在家谁有空就把药包煮热,热了就敷在爷爷那大腿上受伤的地方,凉了再用热水泡一下,再敷上去。”
药包敷上去,李凡又叫他们把它扎好之后。李凡又教他们在耿爷爷大腿上如何找到几个穴位,让他们有空就给耿爷爷按摩。
做完这一切,李凡就带着黄虎在村子里闲逛起来。只见三公村四面环山,山上郁郁葱葱,那绿色仿佛要流淌下来一般。山下的房屋在绿树翠竹间掩映着,宛如一幅宁静而美丽的田园画卷。村上门口偶然有人在忙,李凡他们走过,都会抬起头来,热情地打个招呼。
李凡不禁想起了王维的诗句:
斜光照墟落,穷巷牛羊归。
野老念牧童,倚杖候荆扉。
雉雊麦苗秀,蚕眠桑叶稀。
田夫荷锄至,相见语依依。
即此羡闲逸,怅然吟式微。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受着这乡村的宁静与美好,心中满是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