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凄迷,透过纱窗倾泄床帐上,格外美丽。
公主娇软无力地瘫软在包拯怀里,柔情无限,粉颊上残留着一丝淡淡泪痕,尚未干透。
嘴角却挂满了幸福的笑容。
“驸马,我们成亲也快一年了,为何肚子到现在都还没有动静。”
“公主想要孩子?”包拯眉头皱了起来。
其实并不是包拯没有生育的能力,而是他一直从系统里购买了避孕的丹药,故意不让婉儿和公主怀孕。
因为他一直都不想要小孩。
作为穿越者的包拯,许是因受后世环境影响,骨子里对生儿育女存有排斥心理。
“驸马说得是什么话,本宫既然嫁给你,自然想要孩子。”
包拯回头看着公主那热切的样子,手抚摸着她流云般的秀发,“公主放心,你既然想要,我们生一个便是。”
说到这里,直接催动大黄庭,将事前服下的避孕丹药全部排出。
……
一连几天,包拯都抽空早早回府陪公主,日子过得十分惬意,夫妻生活格外和谐。
公主每天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活脱脱变成了一个小家碧玉,温柔体贴。
担心包拯身体吃不消,每天都要给包拯熬制各种大补之药。
尽管包拯不需要。
但公主一片心意,他也不好拂了公主美意。
不觉又过了七八日,包拯和公主过得倒是惬意。
但陈世美和惠国公主的婚事也提上了日程,选在中秋佳节大婚。
可此时的展昭却一点消息都没有,包拯怎能不急。
虽然他一片好心被惠国公主当成驴肝肺。
可包拯心里终究还是不愿惠国公主重蹈覆辙,成为孤家寡人。
可没有陈世美已经成婚的实据证据,包拯实在不知怎么和太后解释。
又过了三日,陈世美和惠国公主终于迎来了大婚之日。
可展昭却杳无音信。
包拯知道,自己此时已经无法改变什么了,眼睁睁看着陈世美和惠国公主拜了堂成了亲,进了洞房。
只等七天之后,包拯这天刚参加朝会回来,前往陈州东乡打探陈世美家世的展昭方才姗姗来迟。
陈世美毕竟是寒门子弟,住得偏僻,饶是展昭,也询问了许多人才终于探听到陈世美的老家。
打听清楚陈世美的情况,展昭都没有耽搁,便马不停蹄地赶回开封禀报。
“展护卫,打探得怎么样?”看着迟来的展昭,包拯无奈地询问。
展昭此时尚不知陈世美已被太后和皇上招赘为驸马,不紧不慢地道:
“大人,状元爷父母早亡,家中有妻儿,妻子叫秦香莲,两个孩子叫东哥和英妹。”
嘶……
包拯听闻后,顿时吸了口冷气。
果然是影视剧剧情啊!
“你怎么了大人?”看着包拯表情不对,展昭面露疑惑。
“展护卫有所不知,太后和皇上已经招赘陈世美为驸马,七日前便已拜堂成亲了。”
“什么?”
展昭闻言,惊的表情都僵硬了,半天都吐不出一个字来。
状元郎这个不是停妻再娶吗?
若他娶的是寻常人家的女子,也就罢了。
可娶的是公主,先皇的女儿,皇上的亲妹妹,这可是欺君大罪。
状元郎居然隐瞒身世,诓骗太后和皇上,简直不要命了。
“大人,陈世美也太胆大包天了,现在该怎么办?”
包拯苦笑一声。
还能怎么办?生米都已经煮成熟饭了。
“唉……本府也不知道。”
“对了展护卫,陈世美高中状元之事,你有没有告诉他的妻儿。”
展昭摇摇头:“属下并未见到陈世美的妻儿,听村里的人说,因陈世美离京太久,他的妻儿一个月前便进京寻夫。”
果然,一切都没变。
包拯听后,没再说话。
随即又来见公主,将陈世美早已娶妻生子之事如实说了。
公主闻言,更是目瞪口呆,花容失色,如遭雷劈一般。
惠国公主再怎么刁蛮,那也是自己的亲妹妹。
毕竟血浓于水!
她自然不希望妹妹婚姻不幸。
不敢相信,包拯的预感竟然真的应验了。
“驸马,此话当真?”
“公主,展护卫方从陈州赶回,岂能有假。”
公主闻言,呆呆了半天,看着窗外怔怔出神,不知在思索什么。
良久方收回目光,看向包拯。
“驸马,你可一定要帮帮皇妹!”
包拯苦笑一声:“公主,事已至此,我有什么办法?”
“驸马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驸马隐瞒此事即可,皇室绝不能蒙羞。”
“公主,不是我不愿,只是此事只怕已非我能左右。”包拯如实说道,“据展护卫说,陈世美的妻子秦香莲已经带着两个孩子前来京城寻夫。”
“什么?”公主又是一惊,花容变色,美眸闪动,随即眼神一狠,“驸马,事到如今,已别无他法,唯有让秦香莲母子彻底消失,方能保住我赵家的名誉。”
此言一出,包拯都惊呆了,有些不相信,这话是出自一向贤惠的公主之口。
这是自己的老婆说的话?
果然,自古无情帝王家,连温柔贤淑的公主也不例外。
皇室的名誉遭到损害时,骨子里的无情便显现出来了。
“公主,你要让我帮陈世美去杀他的妻儿?”
包拯的脸色也变得难看。
公主看着他这副神态,心下微微一寒,也意识到,要堂堂青天包大人去做这等伤天害理之事,委实太难为他了。
心里也觉得过意不去,然而事关皇家名声,她不能坐视不理,压低了嗓音道:
“驸马,皇室名誉不容玷污,就当我求你。”
“绝无可能!”
“公主还是死了这条心。”
“我在此也奉劝公主,最好打消这个念头,否则咱们夫妻的缘分到此为止。”
“你……”
公主脸色一黯,呆呆看着包拯那斩钉截铁的神态。
心里一阵失落和心酸,仿佛千万把利剑同时刺在上面,快要窒息。
想不到,这种绝情的话,包拯也说得出口。
“驸马当真不肯帮这个忙?”公主眼眶红了起来。
尽管清楚自己这个要求十分无礼,也纯属多余,可她还是想努力一次。
兴许驸马看在她这个妻子的情分上,破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