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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德一个月上三四回早朝,大多日子在千护府陪伴余甘。

锦衣卫神秘莫测,正德过着富贵闲人的日子,余甘并不奇怪。

正德每天向她学闽南话,听她讲江湖故事。或者教她读书、弹琴。

不料余姑娘学起这些来不比习武,甚是不慧,教会后头的忘记前头的。

可能与她脑袋瓜糊里糊涂有关。她比前段时间好多了,但与正常人比仍糊涂得很。

正德也不在意。少年的光阴总是漫长的,他有的是闲功夫。

有一天他私下里对葛儿说:

“她这么不机灵,进宫的话,不用一个月就让人玩掉小命。”

“万岁爷宠她,谁敢下手呢?”

“你哪知宫中的事?那些人有的是办法,将她弄死了,朕还别想知道是谁干的。或者朕知道了,可他们总有冠冕堂皇的理由,能拿谁问罪?就算为她伸冤,人已死了,于事何补呢?”

“不至于吧。”

“有些事你不知道,朕也不能告诉你。”

万贵妃弄死宪宗皇帝那么多皇子,如此丧心病狂的事做得出来,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的?一想到这件事正德就寒心。

他接着说:

“她若能机灵一点就好。可我娘那样机灵,却宁愿自尽,也不愿进宫做太后,朕怎能忍心将余姑娘投入虎口呢?”

“万岁爷不正在教她道理吗?”

“就算她将圣人的书全背下来,又管什么用呢?那种机灵与认得大道理并无关系。读书做官,做大官的有几个?大多埋汰了。可惜她不是男人,要不朕让她去当官,当官最能磨练人的。”

“奴才听说古代花木兰代父从军,当上大将军,女人也能做官的。”

正德笑了。

“余姑娘想当官吗?再说官也不好当的,不是谁想当就能当的。”

“让她去河南当官,叫廖堂罩着她,再让奴才跟在身边,谅也没人敢为难她,有什么不好当的?”

正德有点心动了。他难得碰到一个喜爱的女人,当然舍得花大力气造就她。

正德跟余甘一说,不料余甘大骂:

“你疯了不成?哪有女孩子当官的?难怪我爷爷说马脸没有好东西,也不知道你安什么心。”

“你做过强盗,难道不想试试当官,干出一番顶呱呱、让人刮目相看的大事业?”

正德说完,不禁激动起来,他觉得余甘做官定然十分好玩。

余甘摇着头说。

“就算我想,可一个女孩子,做大事业干什么?再说我也不会当官。”

“你要做官,必须女扮男装。在你的嘴巴上做一个假胡子,谁敢说你是女孩子呢?”

余甘也有点心动,却说:

“你说得倒轻松,你要我做官,我就能做官?你又不是皇帝。”

“我不是皇帝,可我有钱。官能用钱买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打算买多大的官?太大我可做不来。”

正德想想也是。

“买一个县太爷好不好?”

余甘将头乱摇。

“县太爷太大了。”

“官太小朝廷还不买呢。我看就这么定了。我叫葛儿跟在你身边,他在我身边几年,认识好多当官的,你上任用得着他。”

余甘想想场面上的事,还是觉得怕。

“我应付不来。”

正德拿定主意要造就她,又觉得好玩,怎肯轻易放弃。

“你放心好了,咱们买河南的官。河南镇守中官廖堂与我关系挺好,你是知道的。有他帮忙,天大的事,你也不必担心。”

余甘虽然心动,可也以为正德无聊说着玩的。

哪知正德接下来几天没完没了说这事,几乎磨破嘴皮子,她也就同意了。

她同意后,正德才发现自己的初衷要磨练她,后来只觉得好玩。

他很期待余甘当官会有什么趣事。

葛儿跟随余甘上任,正德又拨几个得力的侍卫给余甘,说是他的朋友,想跟余甘下地方长点见识,余甘不知道正德的用意,当然同意了。

侍卫们随女扮男装的余甘去做官,无不以为祖坟冒青烟了。

余甘是正德最宠爱的人,有机会跟她拉关系,侍卫们自然喜不自胜。

美中不足的是,凡事必须保密,张扬不得,没有外快可捞。否则,河南一省足够他们肆意饱掠的。

择个吉日,一行人浩浩荡荡到河南上任。

县衙早就派人在县界驿站迎接新大令。余甘弃马换轿,十几里就到县城。

在鼓吹引导下,一行人招摇过市往县衙而去。

正德拨给余甘的侍卫从不在他跟前露面,他们暗中保护正德。因此,知道他们身份的人不多,下到地方不至于让人认出来。

侍卫的领头叫宋桥,功夫比简文和王忠稍逊一筹,可身份却比他们尊贵。

他的祖母是公主,祖上封过侯,响当当的贵戚子弟,只是没人知道他是正德的隐形侍卫。

轿子来到闹市,市民围观如堵。几个泼皮拦住轿子的去路。

宋桥骑着高头大马,喝问他们想干什么,四下里霎时鸦雀无声。

有个泼皮说:

“来看看新太爷,不成吗?”

说着走到桥子跟前就要掀桥帘,手刚一伸出,忽觉身子一轻,人像断线的风筝似地向人群中直飞过去。

原来,他的手还没有碰上帘子,已然有个侍卫在马背上弓下身子,抄住他的腰带往外一扔。

泼皮没有看清怎么回事,人就飞出去了。

这原是片刻的事,余甘听到呐喊,打开桥帘,泼皮已经跌进人群中了。

人群中爆发出烈热的掌声,余甘还以为市民欢迎她这个新太爷呢。

这时候,扛轿的四个汉子大声喊道:

“为报吏民须欢庆,灾星退去福星来!”

余甘好一阵子才听出他们喊什么。她问前面的人:

“本县前任是贪官吗?”

几个汉子笑了。

“谁知道呢?接新大令都这么喊的。”

余甘让他们当福星,上任伊始就有成就感。可听他们一说,又觉得挺没意思的。

走进县衙,僚属都来见礼。余甘觉得扛轿的挺有意思,就叫他们来问。

“你们专门为我抬轿吗?都叫什么名字呢?”

汉子一个接一个回答:“我是李三,外号‘洋洋得意’。”

“我叫张四,外号‘不敢放屁’。”

“我叫马五,外号‘昏天暗地’。”

“我叫王六,外号‘拖来扯去’。”

余甘惊讶地询问这些古怪的外号有什么含义。

“我走在前面,当然洋洋得意了。”

“我走第二,屁股对着老爷,当然不敢放屁。”

“我对着大轿看不到路,当然昏天暗地了。”

“我排最后,只能任人拖来扯去。”

余甘忍不住哈哈大笑。

僚属见她一下轿跟贱夫搞在一块儿,都不高兴了。

一个年过花甲的老头领着在街上拦桥的泼皮气势汹汹来到公堂。

老头形容委琐,胡子花白,眯缝着一双枣红的小眼。

这伙人一路嚷着要找新来的狗官算账。

正在跟余甘说话的官员一见,忙站起来迎接他们。

老头不理会,径直向余甘走过去。宋桥一把揪住他的衣领。

“你活腻了?”

众官吓得脸色全都变了。老头气得话都说不囫囵。

“到底是谁活腻了?我叫你们全都直着进来,横着出去!”

余甘不明就里,她叫宋桥放开老头,柔声问老头:

“老人家来告状吗?”

老头整整衣服。

“告状?从来都是别人告我的状,我何须告什么鸟状?”

余甘挺不舒服的,阴着脸问:

“别人告你什么?”

老头洋洋得意地说:

“多着呢!欺男霸女,抢人房地,反正什么坏事都干!”

余甘勃然大怒。

“那不是无耻奸民吗?”

“没错,老子就是无耻奸民,老子还想杀你这狗官呢!”

余甘扬手就给他一耳光,打得那老头眼冒金光。

老头大喊道:

“狗官竟敢打人,孩子们,给我砸!”

泼皮们听到老头发话,原来对侍卫们还心有忌惮,这下全都壮了胆,一声呐喊就冲上前。

料哪被侍卫们三下五除二,打得落花流水。

县丞哭丧着脸。

“余大人,这人万万打不得呀!”

“他都自认是奸民了,为何打不得?”

“他是寿宁侯的亲家呀!”

余甘不知道什么叫做寿宁侯,她想大概是个做官的吧,便说:

“那不是官官相护吗?倘若如此,更应该重罚!”

侍卫们却知道寿宁侯就是太后的弟弟张鹤龄,于是就住手了。

不料老头见自己的身份让县丞说出来,就又来劲了,神色狰狞,恶恨恨说:

“好你个狗官,须得记住这顿打,老爷我慢慢找你算账的!”

余甘大怒,扬手又是一巴掌,将他打倒在地,半张老脸又红又肿,许久爬不起来。

下属全都目瞪口呆,心想余甘年少不经事,跟寿宁侯结下冤家,看来活不长久了,都替她惋惜。

他们心里已盘算怎么才能免祸。

余甘初次当官,不知道拿老头怎么办,她问宋桥:

“该怎么办他呢?”

宋桥虽然看在张鹤龄脸上不愿做得太绝,可也不将老头当回事。

他知道老头准是张鹤龄某个爱妾的父亲,仗着张鹤龄的势力无恶不作。

地方官不敢拿他问罪,慢慢惯出来,平时作威作福,将地方官全不放在眼里。

宋桥是皇亲国戚,得罪张鹤龄小妾的父亲,张鹤龄也不见得与他结成死敌。

再说,他与老头结冤是为余甘,谁知道她是不是未来的贵妃呢?没准还取代夏皇后的位子。

余甘既然问他,他当然是先巴结余甘,无须为一个小妾巴结张鹤龄。

“先将他下到牢子里,待审明定罪。”

侍卫们不由分说,将老头和泼皮全逮进牢子里关押。

第二天升堂,审的是个犯官。

犯官叫方良永,原是广东佥事,丁忧守制三年,服阙授河南抚民佥事。

才上任几天,忽然勒令他致仕。现在将他逮问,是因为他在广东任上判决一桩杀人案出问题了。

这原是刑部的事,轮不到县官来审。

正德要磨练余甘,尽量让她接触官场上的事,所以头一个案件就是审犯官。

余甘在大堂上坐下来,葛儿和侍卫、孔目官分列她的两旁,差役们排班站在堂上。

方良永穿着囚服上堂。

余甘不知道怎么办事,她看着方良永一个劲发呆。

审案只在戏台上见到过,亲自动手就没有头绪了。

旁边的师爷提醒:

“他虽是犯官,可还没有削籍,应当让坐。”

余甘叫人给他搬来一张椅子。

方良永垂头丧气坐下来。师爷又提醒余甘先让他自报名籍。

余甘照他说的问话。

方良永回答:

“姓方名良永,福建莆田人。”

余甘一听是福建莆田的老乡,正所谓的“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也不问案由,就说:

“我是福建泉州人,咱们可是老乡呀。”

方良永想不起老家中有这么年轻的后进,问:

“恕犯官眼拙,大人哪一科进士?”

他还想当然地以为年纪轻轻就开始做官,必是进士出身,决不会是举人或监生。

可余甘却说:

“进士?那得读多少书!我一本书都没读全过。”

方良永不吭声了。

刘瑾有个家奴都做到三品大员,没读书的县官有什么奇怪的?

“既是老乡,不必审了,将他放了。”

师爷大吃一惊,忙说:

“这事老爷做不得主,他是钦犯,哪能说放就放呢?”

余甘横他一眼。

“我堂堂县令,放他有何不可?”

师爷心里嘀咕,方良永如非犯事革职,可比你大四级呢。

“老爷顾念乡情,可让犯官到后衙叙话,放是万万不可的。”

“叙话是要的,放也是要放的。”

师爷在她耳边悄悄说:

“方良方年初朝觐,没有向刘瑾刘太监行礼,老爷可要三思啊。”

“不向刘瑾行礼不行吗?”

“老爷没有听说过刘瑾是立皇帝吗?现在朝觐,鸿胪官不仅引领朝觐官在左顺门向皇宫叩头,也引领他们向河边直房刘太监住的地方叩头。方良永之所以倒霉,就是不愿向河边直房行礼。放他就得罪刘太监,老爷别说官当不成,很快会也有牢狱之灾的。”

“刘瑾有那么大的权力?我说话就不算数?此案我审,我说了算。”

师爷苦劝,宋桥说:

“老爷要放他,关你什么事?来人,将他带去后衙好生款待,老爷公事了结要跟他叙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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