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仿佛将这件事弃之如敝履,我感觉她恰似有意为之……也许只是我多心了,毕竟一个孩子能有多少城府呢?
我向她言道,我明日便会辞别蒙德,“真的吗?那我们之后还能再见面吗?”她的眼眸中流露出一缕难舍。
我微笑颔首,竭力让自己的语调变得轻柔:“自然,若有契机的话。”
她笑了,笑得如花般绚烂,然而我却在她的笑靥中捕捉到了一丝难以察觉的落寞。
次日,我依约离开了蒙德,阿莎纵有万般不舍,却也紧紧攥着妈妈的手与我辞别。
她那娇小的手在空中挥动,直至我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她们的视野之中,她的妈妈才带她前往蒙德城……
雷之魔神寄来的信件中提及她们的船队会在“鹰翔海滩”泊岸。虽说那里并无码头,但别无他法,它是离我最近的海域了。
于是我便朝着那个方向进发,顺路还经过了“风起地”。
这位风之魔神似乎对这棵大树情有独钟,我又望见他端坐于其上抚琴吟唱,那琴声悠扬动听,谱写着自由的华章。
我静立树下,侧耳聆听着他那如泣如诉的琴声,树旁还环绕着几只风晶蝶,它们仿佛也沉醉在少年的歌声之中。
一曲终了,我情不自禁地鼓起掌来:“精彩的演奏,巴巴托斯。”我由衷地赞叹道。
巴巴托斯停下弹奏,如飞鸟般从树上轻盈地跳了下来,走到我面前,嘴角挂着一抹浅笑:“谢谢你的夸赞,你这是要启程了吗?”
“是啊,他们可不像你,让我自己走过去。”我回答道。
“哦,是吗,需要我与你一同前往吗?”巴巴托斯热情地发出邀请。
“你是真的想要一同前去吗?可如今的蒙德,怕是少不了风之魔神吧?”
然而,就在我说出这句话后,我亲眼目睹了那根呆毛如霜打的茄子一般,瞬间蔫了下去。
瞧啊,他那副模样,显然是对……无比向往。
虽然他最终打消了与我一同前往稻妻的念头,但还是执意要送我一程。
当我们抵达鹰翔海滩时,雷之魔神的船队依旧杳无踪迹。
巴巴托斯在海边信手拈起一块石头,轻轻就出去,看着石头溅起的水花,那如银铃般清脆的笑声便从他的口中飘然而出。
“你总是如此快乐,巴巴托斯。”我由衷地慨叹道。
“人生苦短,何必自寻烦恼呢?”巴巴托斯凝视着我,脸上绽放着如春花般真挚而灿烂的笑容。
恰在此时,远处传来了船只的号角声,如战鼓般激昂。雷之魔神的船队,终于姗姗来迟。
船靠在岸边,我转身看向巴巴托斯,嘴角轻扬,说道:“看来我是时候该踏上征程了。”
巴巴托斯将手放在胸口,郑重地说道:“愿你一路顺利”
“多谢……”
我登上船,与巴巴托斯挥手作别。随着船队渐行渐远,我回首眺望,只见巴巴托斯宛如一座雕塑,静静地伫立在原地,目光如炬,紧紧地注视着我离去的方向。
海风如温柔的手,轻轻拂过脸颊,带着咸涩的味道……
这支团队其实在收到璃月的请帖时便已扬帆起航,由于路途遥远,他们在茫茫大海上已经航行了数日。
而那些水手们,以海为家,这几日的航行对他们来说,不过是家常便饭。
我刚上船,就有一个身着稻妻特色服饰、风度翩翩的男人,如翩翩君子般走到我的面前。
他先是向我深施一礼,随后彬彬有礼地说道:“您好,尊敬的外交官,在下是稻妻安排的临时接洽员,不知在下该如何尊称您呢?”
“耀克瑞斯”,我的语气不冷不热,仿佛平静的湖面,甚至看不出丝毫表情的涟漪。
这位临时接洽员,在自己的职位中可谓是如鱼得水,在稻妻也是声名远扬。
他自认为能够轻而易举地洞察一个人的内心,却无人告知,对方并非人类……而且这位外交官还戴着面具,身披黑袍。
想要看清一个人,就得留意他的微表情以及肢体动作,可这家伙将自己包这么严实,让人根本无法看清!
他的内心不禁暗暗佩服,果然是璃月的外交官吗?如此谨慎……
我没有与他过多交谈,只是默默地走到夹板上,静静地凝视着大海。
此刻有多悠闲,后期有多狼狈
就在我待在船上的第二个时辰,那名暂时接洽员看着我瘫坐在那里,他竟然从一个面具中看到了那难受得仿佛能拧出水来的神情。
没错,我晕船……
他一脸焦急地奔过来询问,仿佛热锅上的蚂蚁,他可不想刚接到的外交官突然发生什么意外啊!
“耀克瑞斯大人,您没事吧?”
然而,我却虚弱得如同风中残烛,摆摆手,有气无力地说道:“没什么。我只是……呕”
幸好肚子中空空如也,不然真要在这吐得昏天黑地了……
我踏入船舱,然而情况并未有丝毫好转……难道我就要命丧于此了吗?
头晕目眩,胃里翻江倒海……等出差结束,我一定要找那老石头批准带薪休假,不然真是太对不起自己了。
我从未像此刻这般渴望陆地,而那位暂时的接洽员却时不时就查看一下我是否尚存人世。
真是一位尽职尽责的暂时接洽员啊……
我就这样在船上晕了数日,然而那位暂时接洽员见我久久不出船舱
且数日粒米未进,心中着实狐疑,难道璃月的外交官谨慎到连饭都不吃了吗?
然而魔神本就无需过多进食,此时让我吃饭,只会令我更加难受,分分钟就能吐得昏天黑地。
那位暂时接洽员,原以为能从我口中套出些什么机密,或是与我畅谈一番。
可最终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我全程龟缩在船舱内,说我死了吧,我还吊这口气。说我没事吧,我感觉我死了…
我似乎又看到浮舍他三舅奶奶了……她正朝着我挥手,八成是想带我走。
但我这个人比较尊敬长辈,虽然她不一定是我的长辈,但是我还是礼貌的拒绝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