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灯是摆设?”
池淮泮不信邪的往四周看,路灯三百六十度闪瞎眼。
说瞎话宋凊眠倒是在行:“我有夜盲症。”
池淮泮:“......”
没再说什么,池淮泮就这样任他牵了一路。
~
各个班级排成四队有序进入礼堂,礼堂的空间很大,足够容纳两个年级。
池淮泮站在边上注视着他们进去,跑神发呆。
“池老师好!”
偶尔有几个学生看到他,向他打招呼。
最后进场的是高二十班。
宋凊眠好像是最闲的班主任,不管他们站得怎么样,说不说话,一个人站在他们队后面,看着班长管纪律。
看到池淮泮后,直接不管十班走到他身边。
正好十班坐的位置在最后,宋凊眠可以分出一点精力去巡查。
“敬爱的老师,亲爱的同学们……”
废话不多说,刚进场主持人二话不说开始步入正题。
池淮泮随意搬了一个椅子坐在最后面,对表演并不是太有兴趣。
“你的琴呢?”
闲的没事干,开始和坐在旁边的人聊天。
“在后台。”
“你怎么不去后台等着?不用收拾一下你自己?”
人家表演可是在后台排练,捯饬一下发型衣服,化个妆。
宋凊眠倒好,什么都不干,将琴放那边就行,还有心情坐在这里欣赏表演。
他刚想说没必要,但忽然改口:“你帮我捯饬一下?我不会。”
池淮泮一时息了声,干干巴巴来了句:“我也不会。”
好吧,他收回刚才的问话。
一上午下来就表演了12个节目,完全慢于计划。
各个老师各显神通,下面的学生看得不亦乐乎。
宋凊眠的节目是第15号,原本排在上午,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被拖到下午。
“紧张吗?”
池淮泮跟着他来到候场区,看着宋凊眠气定神闲的拿出古琴,问。
宋凊眠试着音,时不时调一下。
听到他这样问,动作一顿。
他其实不紧张,反正好不好都表演了,但嘴上却说:“有点。”
(???.???)????
池淮泮看着人睁着眼说瞎话,有点怀疑这个“有点”到底是多少。
“我看不出来,挺放松的啊。”
宋凊眠突然想起来这人是个专业的学心理的,肯定能判断出来此时他是怎样的。
但宋凊眠没有被拆穿窘迫,反而质疑他:“那看来你专业学的不怎么样。”
“你可以怀疑我的人品,但你不可以怀疑我的专业性!”
池淮泮有些炸,抬手掐着宋凊眠的下巴,强迫人转过头来看他。
这样一来,两个人贴的极其近,鼻尖碰到一起。
就差一点,便能亲上。
宋凊眠身上的茶木香和温热的气息都传到他的身上。
池淮泮这才意识到自己用力过猛,让两个人之间的安全距离没有了。
但还好没人看见,候场区只有两队人,刚才那一队已经上台。
宋凊眠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心跳的有些快,怔愣的看着他。
还想凑的更近。
池淮泮慌乱的放开掐着人下巴的手,耳尖一热,想往后撤。
可不想,对面的人蓦地凑近,两个人的唇贴在一起。
宋凊眠头脑一热贴上去的瞬间有些失了理智,不敢想自己竟然还会有冲动的一面。
唇上的触感,让他心里炸开了花。
【叮!副线任务进度+5,当前任务进度47。】
听到提示音,池淮泮才意识到他们两个人动作的逾越,脸上一热,瞬间撤开。
“对……对不起。”
虽然但是,池淮泮还是道了声歉。
他还以为是自己不小心才会导致这个意外产生,全然不知道是宋凊眠凑近才亲上的。
思考不了,也不敢回想。
宋凊眠见人撤开,心里有些不舍,但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绪,盯着他看了许久才恢复正常:“没事。”
一时,这里安静的可怕。
“下面有请高二十班班主任宋凊眠老师带来的古琴独奏《高山流水》。”
台上的宣告声让这份古怪打破,宋凊眠拿起古琴走上舞台。
“我丢!是哪个勇士给我宋哥报的名?连罚抄都可以忍受……”
“还会古琴呐,乖乖,人长这么帅就算了,竟然还会弹琴,古琴可难学了。 ”
也不怪他们反应激烈,他们都以为宋凊眠不会表演,因为压根没人敢给他报,谁知道真有人不怕被他整,给他报了名。
“不行,我要录下来,说不定也就这一次了。”
有的同学拿出偷偷带过来的相机,开始录制。
池淮泮也从后台出来,站在一旁看他弹琴。
刚才就是一个意外,对,就是意外。
池淮泮这样说服自己,企图忘记。
可那个瞬间像是烙刻在心底一样时刻在脑海里上演。
脸上的温度一直下不去。
宋凊眠弹得很好,即便是穿着便衣,没有打扮穿汉服,也给人一种缥缈古韵依存之感。
古琴确实很高雅,会弹琴的人更是雅。
宋凊眠给人的气质便是如此,虽然长得有些凶,但可在骨头里的却是风雅。
好似和别人不处在同一个时空一般。
最后一个音节一落,在场的所有人都还没缓过神。
随后便是热烈的掌声,池淮泮看着台上的人,跟着鼓掌。
他不懂得音乐,但他知道,宋凊眠弹的很好。
池淮泮对于这种没啥兴趣,之前他接触过乐器,不太感冒。
就连唱歌,他都跑调。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一个音都不在调上的,这怎么说也是一种天赋了。
还好没有那种社死的场景让他高歌一曲。
但他没有意识到,自己想的时候一直盯着还没下场的宋凊眠看,像是要把人盯穿。
宋凊眠显然也注意到他的视线,心中一凉。
有些紧张的咽口水,利索的下场。
不会……不会想起来是他主动凑上去亲他的吧。
以至于不敢看池淮泮,没看到他正在跑神。
完蛋。
宋凊眠走着神将古琴收起来,要现在是猫猫,肯定耳朵会耷拉下来。
他不会躲着自己吧?
他的感情很比较复杂,他分辨不出来到底是哪种,只知道他不愿意让池淮泮讨厌自己。
“发什么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