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爸妈来找你了。”楚樱喜在病房外面喊何以棠。
何以棠:“好,我马上下去。”说完她看了一眼床上的躺着的男主才离开。
她没发现在他离开后,男主的手指动了动。
何以棠回到自己的病房,舅舅,舅妈来给她送饭。
每天楚家人和何家人都会轮流给他送饭,并且会跟她聊天。
他们都尽量避着不聊男主的话题,生怕何以棠会因此伤怀。
……………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要是没事的话,我还要回去。”何以棠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人,声音冷淡。
她不过是出来四处走一走,就遇到了季时修。
季时修望着脸颊消瘦的何以棠,眼中闪过一抹心疼。
他伸出手想要抚摸一下她的脸颊,何以棠立马后退几步。
“有话就说,不要动手动脚!”何以棠沉着声音道。
季时修闻言,伤心的收回手,看着何以棠,沉默良久才道:“以棠,我做了一个梦。我也不知道那是不是梦,但是感觉很真实,真实到那支笔刺入恶脖颈时的疼感我还能清楚的感受。”
何以棠想要离开的脚步一顿,眼中闪过一抹惊色。
季时修拉起她的手,她手如白玉般,光洁白透,这双手就应该不被束缚,做自己喜欢的事。
但是在梦里,这双手被枷锁禁锢,她被留在那方寸的地下室,日日不见天日。
如一只破碎的蝴蝶,每天抑郁不已。
他不敢想象,制造这一切景象的人会是自己,他明明那么爱何以棠,怎么可能会将她束缚在那地下室不让她出来?
那真的是梦吗?如果是梦的话,为什么会那么的真实?
如果是梦的话,何以棠为什么会突然跟自己陌生,甚至厌恶自己?
他细细想来,若是自己真对何以棠做了那些事情,就算是他也不能原谅自己!
他的以棠怎么能被那样子对待?
“以棠,你来告诉我那到底是不是梦?”他望着何以棠,眼中的爱慕让人忽视不了。
她有些惊讶,季时修竟然会做起前世的梦,而且连前世是自己将他刺死的画面他也一清二楚。
他既然知道了前世的事情,不应该恨自己吗?现在眼中的心疼又是怎么回事?
何以棠甩开他的手,声音冷淡疏离:“那就是一个梦!”
她不愿承认前世发生的事情,被他如畜生一般禁锢在地下室,终日不见天日。
她被禁锢了一个月,那是他此生最不愿回忆的事情!
“以棠!”季时修忽然伸手将她抱住。
何以棠一惊,连忙用手去推他:“你放开我!你神经病啊,快点放开我!”
但是季时修越抱越紧,仿佛要将他紧紧的禁锢在怀中,靠在她肩膀上的那个人微微有些颤抖。
“以棠,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他声音痛苦,诉说着内心的愧疚:“我真的不知道,在梦里的我为什么会变成那样。就跟着了魔的疯子,那样的伤害你。”
“怪不得你要远离我,原来是我做了那样不可原谅的事情。以棠,对不起。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
一颗颗滚烫的泪珠滴在她的衣服上。带着热意,将她的衣服浸湿。
听到这些话,何以棠心脏骤然一缩。
“以棠,我们重新开始,我一定会好好待你。”
何以棠眼眸一眯,下一秒忽然曲起膝盖,用力一顶。
“嘶!”季时修的面容瞬间扭曲痛苦。
何以棠用力将他推开,冷哼一声:“以后见到我有多远离多远!不然下一次我直接让你断子绝孙。”
放完狠话她就要离开,季时修领着没看着她的背影,张了张嘴,始终没有开口挽留。
他的目光紧紧追随着她的背影,突然他看见旁边的街道有一个人朝着何以棠的方向飞快的跑了过去,对方的手中紧紧拽着一根针筒,眼神满是狠厉。
她所跑的方向正是何以棠的位置!
“以棠,小心!”他大喊一声,抬腿飞快的朝着何以棠的方向跑过去,然后一把将何以棠抱在怀里。
“你去死吧!都你害的我不人不鬼,你才应该去死!”李昕媛眼神凶狠,高抬着手将手里的针筒狠狠的朝他们扎了下去。
“额……”肩膀上传来的刺痛让季时修眉头紧蹙。
何以棠看着李昕媛面目狰狞的模样,手中不知名的针筒更是扎向了季时修的肩膀,她呼吸一窒。
“李昕媛!”
季时修反应过来,转过身,擒住李昕媛的手,将人禁锢在地下,动弹不得。
“放开我,快放开我!”李昕媛面色狰狞的可怕,大声的嘶吼,如同一个疯子一般。
但是当她看见禁锢住自己的人是季时修时,微微一顿。
在看何以棠安然无恙的站在旁边,她神情微愣,随即狰狞着脸,恶狠狠的瞪着何以棠。
双眸在何以棠和季时修身上来回徘徊,骤然冷哼一声。
“我说当初你不愿意将我介绍给季时修,原来你早就跟他勾搭在一起!何以棠你可真行,一边霸着男主,一边又勾搭着季时修。你这个贱人!”
她双目赤红,如一只野兽,想要睁开束缚,冲上去狠狠的撕咬何以棠。
何以棠目光淡淡的看着她恐怖的模样:“李昕媛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过你,你却非要自己来找不痛快。”
李昕媛冷笑一声:“放过我?你如何放过我?是将我丢到非洲自生自灭,现在我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都是被你害的!”
何以棠道:“是你的贪心害了你!”
李昕媛闻言表情狰狞的可怕:“明明是你害了我,你拥有了一切,却不肯分我一些。我有什么错?我不过是想要自己生活的好一些!是你太自私,该死的人是你!”她声嘶力竭的冲着何以棠嘶吼。
何以棠没有搭理她,目光落到季时修肩膀上插着的针筒上,神情微顿。
“我报警了,警察一会儿应该就回来。”
季时修点头,又听何以棠道:
“我觉得你应该先去医院一趟。”
季时修:“?”
何以棠声音中带着狡黠:“她有艾滋病。”
季时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