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逸尘闻言,立刻拱手领命,态度恭敬而坚决:
“是,陛下。臣待会便着手安排。”
“让人给胡亥公子办理入学事宜,定不会辜负陛下的嘱托。”
“好了,今日便先参观至此,朕也该回宫了。”嬴政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凌逸尘赶忙恭敬地行礼,说道:“陛下慢走。”
嬴政微微点头,率领着一众大臣转身离去。
刚走出没多远,嬴政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脚步一顿,回头望去,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嗯?你跟着我们作甚?”
此时,他发现胡亥竟也混在队伍里,跟着他们一同往回走。
胡亥听到父皇的质问,一脸茫然,下意识地回道:
“父皇,我不回家还能去哪里呀?”
那语气中带着几分懵懂与无辜,显然还没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何不妥。
嬴政神色一凛,语气变得严肃起来:“哼,你既然已经是这大学的学生,就该守这学校的规矩,理应留在这儿。”
他的目光锐利如鹰,直直地盯着胡亥,仿佛要将他看穿。
胡亥一听,顿时慌了神,连忙解释道:“可是上课不是明天才开始吗?我总得回去好好休息一晚,养精蓄锐吧。”
他的眼神中满是哀求,希望父皇能网开一面。
嬴政却丝毫没有动摇,冷冷地说道:“不必了。这学校设有住宿的房间,你今晚就住这儿。”
“朕会派人给你送些换洗的衣物过来。”
说罢,他便转过头去,不再看胡亥一眼,那决绝的态度让胡亥心中一凉。
“父皇……”胡亥还想再争取一下,然而嬴政已经迈开大步,径直走了出去,将他的呼喊抛在了脑后。
胡亥望着嬴政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一阵酸涩,满心委屈却又无处诉说。
他实在想不明白,父皇为何突然如此对待自己,好似一夜之间,他就从父皇的宠爱中被剥离了出来。
就在胡亥满心失落之时,凌逸尘走上前,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轻声说道:
“胡亥公子,请跟我来吧,我先带你去住宿的地方。”
胡亥虽然心中百般不情愿,但事已至此,他也深知无力回天。
而且眼前的凌逸尘,既是父皇信任的大臣,又是这大学的重要人物,自己无论如何也不敢轻易得罪。
于是,他强压下心中的不满,故作谦逊地说道:“劳烦凌大人了。”
说罢,便默默地跟在凌逸尘身后,脚步沉重而又无奈。
凌逸尘带着胡亥在校园中穿梭,一路上为他介绍着学校的布局。
胡亥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心思全然不在这上面。
很快,他们来到了学生住宿区。这里的房屋排列整齐,环境清幽宁静。
“胡亥公子,这便是你的房间。”
凌逸尘推开一间房门,里面的陈设虽然简单,但收拾得干净整洁,桌椅、床铺一应俱全。
胡亥走进房间,四处打量了一番,撇了撇嘴道:“这也太简陋了,和我府里简直没法比。”
凌逸尘微笑着解释:“胡亥公子,求学本就是磨砺心智之事,过于优渥的环境反倒容易让人懈怠。”
“这里虽比不上公子府中奢华,但也能让公子安心学习。”
胡亥哼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他走到床边,一屁股坐下,心里还在为被父皇留在学校的事而郁闷。
凌逸尘接着说道:“公子,学校的作息时间和课程安排我稍后会让人给你送来。”
“今晚你就好好休息,明日一早便要开始上课了。”
胡亥不耐烦地点点头,凌逸尘见状,便告辞离开了。
等凌逸尘走后,胡亥一个人在房间里百无聊赖。
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想着以后都要在这狭小的房间里生活,还要遵守各种规矩上课学习,心里就一阵烦躁。
到了晚上,给胡亥送衣物的侍从来了。胡亥看着那些熟悉的衣物,心中越发思念家中的舒适生活。
他草草吃了几口侍从带来的晚饭,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
在凌府之中,夜幕悄然降临,华灯初上。
凌逸尘端坐在书房内,神色沉稳,手中的书卷微微摊开,可心思却似乎并不在此。
片刻后,他放下手中书卷,扬声唤道:“来人,去把樊哙叫来。”
不多时,樊哙那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书房门口。
他脚步沉稳,却带着几分疑惑,抱拳行礼道:“大人,您找我?”
凌逸尘抬眸,目光落在樊哙身上,神色平静地说道:“樊哙,明日你便前往大学上学,去军事学院报到。”
樊哙听闻此言,不禁一愣,脸上瞬间布满了疑惑之色,他挠了挠头,开口道:
“大人,我?”
那语气中满是难以置信,仿佛怀疑自己听错了。
凌逸尘微微点头,语气笃定:“嗯,没错,就是你,不必怀疑。”
他的目光坚定,透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樊哙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大人,我听闻学校那边招收的大多是十多岁的年轻人,像我这把年纪……”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顾虑,毕竟这与他所了解的招生情况大相径庭。
凌逸尘微微叹了口气,解释道:“虽说大部分学生是十三四岁的年纪,这个年龄段的人确实更容易吸收知识,但也有破例的情况。”
“怎么,你是不愿意去吗?”
其实,凌逸尘当初规划大学招生时,确实明确表示只招收十多岁的青年。
在他看来,这个年龄段的人思维活跃、可塑性强,更容易学有所成。
然而,世事难料,因着诸多复杂的人情世故,他不得不放宽了这一限制条件。
樊哙听了凌逸尘的话,心中一阵纠结。
他自小舞刀弄剑,对于读书识字本就没什么概念。
如今要去大学的军事学院上学,这对他来说实在是太突然了。
但他又深知凌逸尘不会无缘无故做这样的安排,必定有其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