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的推理,很可能就是真正的答案。
“如果江州银行真如我之前所想,有双胞胎作案的话,那么严莲花的日记中,所写的那个孩子,极有可能就是现在的刘高义!”
李禹打开手机图册,看着上面的日记内容推测。
李禹觉得自己还是非常有破案的天赋的。
“不排除这种可能性,当务之急,还是先查明另外两个劫匪的身份。”
梁鹿说完,一脚踩下油门,发动机发出怒吼声,车身化作一道离弦之箭。
百星镇,杏花村。
邢大荣的户籍详细地址,就是这杏花村,而严莲花的户籍虽然在百星镇,但和邢大荣并不是一个村子的。
当李禹和梁鹿来到这村子的时候,已经是晚上时间。
现在是家家通水泥路,车子能开进村,但路很窄,宽度只有两米左右。
房屋建筑在田野间错落分布,蔓延向四周,但没有几家人户灯光发出。
“太晚了,来这村子都没见几个人。”李禹找了个田坎解决完人生大事,走到车前嘟囔道。
何必这么心急嘛,就在镇子上待一晚也行。
梁鹿也叹了口气,她本想找人问问情况,但出乎意料的人少。
现在又不是过年时间,小镇里面的乡村居民,除非是上了年纪,没有劳动力的人会留下,其余大部分村民,都会选择外出务工。
“回镇子上吧。”梁鹿考虑了一下,最后说道。
找了个岔路口,车子这才掉头往镇子上开去。
回到镇子上,街道上的商铺九点多就关完了门,除了偶尔有一两盏路灯亮起,马路上已经很少能见到光线了。
“小镇上的节奏要慢的多啊。”李禹不禁感叹这安静的氛围。
这要在城市里,完全不敢想象。
两人开车逛了几圈,这才找到一家宾馆。
停车位也不用担心,只要不挡路,随便停,根本没有交警开罚单!
当然,他们开的是警车,一般也不容易受罚单。
乡镇上的宾馆比城市里的宾馆简单的多,又不是什么旅游热门景点,平时生意冷清,两人入住都没登记身份证。
当然,也可能是看见两人开着警车的原因。
“老板,你这旁边不是医院吗?怎么人这么少?”
李禹在拿到钥匙的时候,顺便问了一句。
他们来这里的时候,宾馆门都是关着的,还是打电话,老板这才下来开的门。
“这是老区医院,自从快速通道建好后,在附近平地修了个新院区,医院人员都慢慢搬了过去,这边就空了不少。”
“这周围的商铺也都在搬了,之前一些早餐店,超市,都关了。”老板是个四十几岁的中年,一脸惆怅道。
“你怎么不搬?”
镇子上最热闹的时候,一般就是赶集天,平时人多的地方,无外乎就是镇上的医院和学校。
老板唏嘘道:“我搬什么,这三层楼房是我的,有生意就做呗,没生意就算了,家里还有地种粮食,饿不死,一个月还能接待十几个,日子凑合过。”
“怎么不拿来出租?”梁鹿好奇问道。
“那没必要,我这宾馆房间十几个,能在镇上租房子的,都是为了孩子读书近一点,人家一日三餐都要自己动手做的,我这没开火条件,再说了,也租不起价格,人家门店租下来住一个月才两三百,我这房间住一晚五十,还不如开宾馆耗着。”
这样算下来,一个月怎么着也比租挣得多。
“抽烟吗两位警官?”
老板拿出一包利群。
李禹倒是不客气来了一根。
“警官,你们口音不像是宾城的,来这边是办案的吗?”给李禹点燃后。老板看了眼外面的警车,问道。
“国家机密。”李禹吐着烟圈,享受道,接着他眼珠一转,忽然想起什么,开口询问:
“对了老板,向你打听个事,你们这镇上,有没有那种,看起来不务正业,又不工作,却过得又潇洒,又不缺钱的那种人?”
“有啊,你们不会是想找齐三牙吧?”老板恍然。
“哦?说说他。”李禹眼睛一眯。
老板放低声音道:“我们百星这,很多人都知道齐三牙,因为他有钱,经常在茶馆打麻将都几千上万的赌,但他又不上班,又没工作的,这钱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
“有人说他在网上赌钱赢了不少,也有人说他干了不见人的勾当。”
“这人什么特征?”李禹来了兴趣。
“嘴里镶着三颗金牙,所以我们称呼他为齐三牙,脚还有些瘸,说是摔断了骨头,当时出院的时候我还看见了。”
“哪只脚?”梁鹿追问。
“右脚。”
梁鹿眼神一闪,李禹却是不动声色道:“这人住哪里?”
老板指了指对面的街道。
“这里下去走几百米就是老车站,齐三牙就住老车站那边的居民楼,详细地址我就不知道了。”
“警官,不会齐三牙真违法了吧?”
“没,就随便打听打听,回房休息了,我们明天还得赶路回市里。”李禹轻轻一笑,把烟头熄灭,放进了前台的烟灰缸里。
李禹和梁鹿肩并肩一起上了楼,低声开口交谈着。
“宾馆老板说的这个齐三牙你怎么看?”李禹道。
“监控显示,其中一位劫匪的确是右腿有些跛脚,至于他有没有嫌疑,还得亲自见见才行。”梁鹿回答道。
经过李禹这么一打听,倒是让她没睡意了。
李禹确实随时都能给自己带来一些惊喜:“你是怎么知道向老板打听这种特征的?”
“一看你就是大城市里面长大的。”李禹打趣道。
梁鹿英眉一蹙,李禹笑了几声后解释道。
“老板是原住民,又在街镇住着,乡镇节奏慢,但传播度高,在乡镇上长大的人,那是相当熟悉各种变化,你去水塘洗澡人家可能不知道,但你在水塘要是淹死了,哪怕在没有手机的年代,当天这百星镇下到五岁小孩恐怕都一清二楚。”
“谁家家庭什么个情况,大家背地里喜欢聊的都是些长短话……有褒有贬,但绝对贬的居多。”
这种镇子,也就几条街形成,平时供附近各村人民赶集做买卖。
“只要街镇上找个原住民,问问这种显眼包人设,出来的答案,基本都是小镇公认的。”
“有这么容易吗?”梁鹿思考道。
“所以说你这种城里人,哪里知道我们这种小乡村的快乐。”李禹忍不住贬低一句。
见梁鹿不善望过来,李禹咳嗽了一声。
“早点休息吧,明天我们一早就去瞅瞅这齐三牙。”
李禹走回了自己房间。
梁鹿想了想,还是按耐住了心里的急切,走回了房间。
第二日,李禹在六点多的时候,就被街道外面嘈杂的声音吵醒了。
透过房间窗户看向外面的街道,发现有不少的人正聚集在一起指指点点,另外还有派出所的车辆在封锁现场。
砰砰!!
房间门被敲响,梁鹿焦急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李禹,快开门!”
听到这迫切的声音,李禹赶紧起身开门,就见到梁鹿脸色凝重道:“出事了,听老板说,老车站齐三牙死在了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