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独眼老者身上显露的实力分明只有三层大成境。
但是他召唤出来的作战影子竟能够和六层大成境的凌景言打成平手。
而且之前的流寇头子可是一个一层造化境。
本以为控制他们的独眼老者实力会更强,没想到却是一个三层大成境。
以三层大成境的实力用咒术控制造化境的强者为自己所用,难道这就是咒术师诡异强大的地方。
独眼老者看着和凌景言僵持不下的影子,脸上露出一个怪异笑容。
还是乖乖成为他的奴仆吧!
他手中的权杖在地上绘画着什么。
刹那间,和凌景言交战的影子一分为二,又分离出一个相同的黑色影子出现在他的身后。
只是在阮夕颜看来,他身后出现的那个影子要更加的淡薄一些。
凌景言一剑挡下身前的影子,另一只手握拳攻向身后偷袭的影子。
拳头却从那个影子的体内穿过。
影子不躲不闪,张开手臂,朝着凌景言扑过去。
在那个影子即将进入凌景言的体内时,寒光一闪,一道漂亮的剑花已经到了那个影子跟前。
长剑凌厉,直接将那个影子和凌景言隔开。
与此同时,阮夕颜手中出现一朵霜花,手掌往前一推,霜花便融进那个影子中。
那个黑色影子从内到外被冻成一个人形冰雕。
阮夕颜手掌微微一握,那个影子就碎成了渣渣。
而凌景言也将他面前的那个影子击退几步。
阮夕颜笑意盈盈地望着地上碎成冰块的影子,“原来你先前就是这样在不知不觉中将咒术下到他人身上的。”
咒术确实诡异,让人防不胜防。
这两个影子在寻常人眼中看着是一模一样的,但是在她的血瞳之下。
两个影子却有细微的差别,一个是以攻击为主的影子,另一个则是用来控制人的咒术所化。
两个影子似真似幻,能够相互转换。
一个不小心,再强的人也会栽在这个上面的。
一旦被咒术种在体内,那就只能供人驱使了。
看到他的阴谋败露,卫宦一惊,这个女子是什么人,竟然连他控人的咒术都给破解了。
可她明明不是一个咒术师,到底是如何破解的!
这两个人看着年纪轻轻,没想到却是一个如此难对付的硬茬。
难怪连他造化境的奴仆都被他们杀死了。
卫宦眼珠子一转,好汉不吃眼前亏,此次是踢到铁板上了,还是先走为妙!
他刚转身,阮夕颜就已经洞察了他心中的想法,造化境的威压气息朝他碾压过去。
一个大成境实力的人面对造化境的威压,直接被压趴在地上。
更何况,咒术师靠的就是远程战斗,根本不擅长近身搏斗,肉身用脆弱不堪来形容都不为过。
在阮夕颜的威压下,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地回荡在周围。
卫宦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脸贴着地面,艰难开口道:“大...大人,饶...饶命,我愿效忠大人,供大人驱使。”
“你太弱了,还不配!”阮夕颜冷酷说完,一剑结束了他的性命。
卫宦倒在地上,他召唤的另一个影子也如同散沙般撒落在地上。
“颜儿,厉害啊,这么轻松就破了咒术师的咒术。”凌景言好奇地看向阮夕颜的血瞳。
“妹妹的眼睛真好看,像亮闪闪的宝石一般。”
阮夕颜笑了笑,血瞳隐去,又恢复成黑眸,“三哥,我们继续赶路吧。”
“好。”凌景言应道。
~~~~~~
西域梵国,国都。
阮夕颜和凌景言经过几天的赶路,终于到达了国都。
国都分为外城和内城,外城是供远道而来的人吃喝玩乐的地方,内城是国都的本地百姓生活居住的地方。
外城和内城之间相隔一条内城河,平日里都是互不干扰的状态。
而西域梵国皇室的王宫建在内城,梵桑树也在内城之中。
两人漫步在外城的街道上,由于慕斋祈福节将近,整个城池是焕然一新。
几步之内就能看到悬挂在各个店铺门前的红色祈福牌,以及系在各处的红色布条。
阮夕颜他们先在外城中找了一个可以居住的客栈。
明日就是慕斋祈福节了,现在内城已经封禁,不容许人再踏入。
所以他们只能在外城转一转。
晚上,客栈房间里。
阮夕颜正准备修炼,感知到什么,几枚银魄针朝着一个方向射去。
君煜徒手接住这几枚银魄针,眼含笑意,“阿颜,怎么每次见面,你都这般凶残。”
他两根手指夹着银魄针,语气调笑。
似乎没有想到出现的人是君煜,阮夕颜愣了一下,“你回来了?”
“是啊,想念阿颜的紧,办完事情就立马回来找阿颜了。”君煜上前一步,将银魄针放到阮夕颜的手上,“这东西威力还不错,阿颜收好了。”
阮夕颜又将银魄针收了起来。
看到是君煜后,阮夕颜本来警惕戒备的神情渐渐放松下来,或许这微小的举动,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
在她内心深处,她已经完全认可了这个男人。
尽管他神秘莫测,来历成谜,但绝不会做伤害她的事情。
“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西域梵国的,而且你身为冰羽宫弟子,不是应该回冰羽宫吗?”
“阿颜若在冰羽宫,那我便是冰羽宫的弟子,阿颜若是不在冰羽宫,我也可以不再是冰羽宫的弟子。”
“我的身份如何,全看阿颜。”君煜耐心地将阮夕颜的疑惑一一解答。
“至于我是如何找到阿颜的,大概是我和阿颜心有灵犀,阿颜在哪里,我都能找到阿颜。”
阮夕颜听着君煜的一番话,抿了抿嘴唇。
这好像回答了,又好像没有回答,还真是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当看到君煜的脸色不对劲时,阮夕颜眉心轻皱,“你受伤了?”
看见阮夕颜眼中闪过的一丝关切和担忧,君煜委屈巴巴地在她身边坐下。
他的胳膊缓缓抱住阮夕颜,脑袋轻抵在她的肩膀处。
阮夕颜僵着身子,一时间没忍心推开他,而是安慰地拍了拍他的后背,又问了一遍,“哪里伤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