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解成一脸坚决:“我不管!想让我的媳妇去受累,那就得给我点实惠。要是不给,那就让妈去洗吧!”
阎母一听这话,乐呵呵地说:“人家小陆要是真愿意让我这老太婆去洗,我自然乐意得很。
就怕人家嫌弃我手脚不利索,洗不干净喽!”
阎埠贵又是一阵冷笑:“老大,你真要那两块钱?也行,不过以后你和于莉得自己开火做饭,别指望家里的大锅饭了!”
阎解成一听,心里盘算起来:两个人一个月的伙食费怎么也得十块吧?为了拿这两块钱,倒贴八块?这买卖不划算!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阎家最终达成了共识:于莉每个月帮小陆洗衣服,赚来的五块钱,阎埠贵夫妻拿四块,于莉拿一块。
这个结果还算皆大欢喜。
阎埠贵美滋滋地盘算着:“仅仅是洗衣服,我每个月就多了四五块钱的进项,这真是太好了!”
阎解成在一旁舔着脸说:“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去小陆家蹭顿饭吃?这些日子,我可是沾了不少光,人都胖了一圈呢!”
阎埠贵想了想,对于莉说道:“于莉,你过去问问小陆,看他需不需要你帮他做点吃的。”
于莉嘴上虽然说着“这样不太好吧,小陆又没叫我过去”,但心里其实乐开了花。
阎埠贵见状,脸色一沉:“怎么了?我还使唤不动你了?让你过去问一声都不乐意?”
阎解成生怕媳妇惹恼了老爸,连忙催促道:“于莉,听爸的,快过去吧!”
于莉虽然心里一百个不乐意,但还是勉勉强强地站了起来,准备出门去找陆远。
等于莉离开阎家,前往中院去找陆远的时候,阎埠贵转头对阎解成说:“老大,你得好好跟你媳妇谈谈,她的思想觉悟得提上来。小陆是我们院子里最慷慨大方的邻居了,多让他媳妇主动帮小陆做点事,我们能捞到不少好处呢!”
阎解成笑着点头:“爸,你放心,我会好好说说她的。”
此时,于莉已经来到了中院,正巧碰上陆远从耳房里走出来。
“于莉姐,你怎么来了?”陆远有些意外,微笑着打招呼。
于莉微微低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你吃饭了吗?今晚要不要我帮你做饭?”
陆远笑着摇摇头:“于莉姐,多谢你关心。今晚不用了,我打算煮点面条,加个鸡蛋就解决了。”
陆远对吃食向来不太讲究,之前娄晓娥在时,为了照顾她,才会每天买那么多菜。
现在他一个人,随便对付一口就行。
要是真想吃顿好的,在秘境世界里做也方便得很。
于莉一听,顿时有些尴尬。
她没公公阎埠贵和老公阎解成那么厚的脸皮,能理所当然地蹭吃蹭喝。
“那个……你有没有要浆洗的衣物呀?家里头已经应下了,让我帮你拾掇拾掇。
其实,陆远,依我看,你真没必要花这几个子儿,就跟从前似的,我悄没声儿地帮你料理干净,神不知鬼不觉的,多省心呐!”
陆远微微一怔,旋即温和地笑了笑,轻声应道:“多谢你的好意,莉子,昨晚换下来的衣裳我已经洗净了。
你这份心意我领了,不过这钱该给还是得给,要是不给,阎家那边怕是要不高兴咯。”于莉还想再劝几句,可瞧着陆远那坚决的模样,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得又同陆远闲扯了几句家常,这才转身往阎家走去。
一进阎家的门,阎埠贵就迫不及待地迎上来,眼睛里透着几分期待,开口问道:“怎么样?小陆没让你帮着做吃食?”
于莉轻轻摇了摇头,如实说道:“没呢,爸。小陆说今儿个晚饭就简单吃个鸡蛋面。”一旁的阎母听到这话,眼中满是艳羡,咂咂嘴叹道:“啧啧,还有鸡蛋吃呐,这伙食,可真是不赖!”阎埠贵一听,脸上的期待瞬间垮了下来,一脸失望地嘟囔着:“唉,照这么看呐,往后怕是再难蹭上小陆家的饭菜咯。”不过,他很快又振作起来,神色严肃地对于莉叮嘱道:“好在每个月还有这五块钱的进项,莉子,你可得上点心,帮小陆洗衣服的时候,务必仔仔细细、妥妥帖帖的,一定得让人家满意!”
于莉乖巧地点点头,应道:“爸,我记住了。”
与此同时,中院这边,陆远刚进家门,还没来得及歇口气,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动静。
他不动声色地走到窗边,轻轻撩开窗帘一角向外望去,只见傻柱蹬着三轮车,载着壹大爷缓缓驶入四合院。
壹大爷右腿上还绑着固定用的夹板,裹着一层又一层的白纱布,看着颇为显眼。
陆远的目光瞬间变得冷峻起来,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份刚到手的笔迹鉴定报告书。
按理说,鉴定笔迹这般精细活儿,没个三五天根本出不了结果,可陆远在厂里结识了张队,靠着这层关系,托他加急办理,这才一天时间就有了定论。
将从李副厂长那儿拿到的易中海领工资时的签名仔细比对后,真相已然大白——那封举报信正是易中海的手笔。
陆远心中暗忖,只等柱子奶奶儿媳妇那事调查清楚,就该是收网的时候了。
而在京城另一隅的娄家,深夜的宁静却被一阵急促的汽车引擎声打破。
一辆漆黑锃亮的汽车如鬼魅般疾驰而来,雪亮的车灯好似两把利刃,瞬间刺破浓稠如墨的夜色,晃得人睁不开眼。
早已候在门口的两个佣人见状,赶忙撑开雨伞,疾步走到车门前。
车门缓缓开启,两名身着黑色披风的男子仿若暗夜幽灵般现身,在佣人的引领下,大步迈向娄家宅邸。
娄父早已在大厅中焦灼等候多时,瞧见来人,立刻起身相迎,双方简单客套了几句后,娄父便带着他们径直走向书房。
一时间,书房内气氛凝重得仿若能滴出水来,只有低沉的交谈声隐隐传出。
足足十多分钟过去,两名黑衣男子才告辞离去,娄父独自站在书房中,神色凝重得吓人,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双手也不自觉地微微颤抖。
又过了约莫二十分钟,娄父才强自镇定下来,亲自将客人送至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