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主播显然已经进入了状态，她的声音充满了激情，手舞足蹈地在镜头前拉票。“兄弟们，今天是柳如梦的生日，我们一定要把她干掉！快来帮我投票，让我们一起赢！”她用力挥舞着手臂，脸上的笑容洋溢着兴奋，仿佛这场比拼是他最期待的盛宴。
他的粉丝们也积极响应，弹幕刷得飞快：“冲啊！！”
一个个礼物的特效在对面主播间的屏幕上展现出来，主播也热情的回应着。
“xxx哥威武霸气帅”，每当有特效礼物刷出，一些只看热闹没钱刷礼物的粉丝就在公屏上打出这些。气氛愈发热烈，直播间充满了呐喊和鼓励的声音。
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柳如梦在自己的直播间里显得有些沉闷。她静静坐在那里，偶尔抬头看看屏幕，时不时轻声说道：“大家，帮忙上上票啊。”虽然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热情，但那种略显无力的语气却让人感到她的心不在焉。
葛望在屏幕前看得直摇头，心中充满了鄙夷。这柳如梦，几年前直播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每次直播都只是呆呆的坐在那里，读公屏上的评论和进行尬聊。
她总是那样沉默寡言，聊不下去的时候就突然来个连麦pK，结果一开场，她的粉丝们就像消失了一样，整个直播间安静得出奇。
“所以我才会说她就是个网络乞丐。”葛望暗自思忖，心中浮现出那句毫不留情的话。他明白，作为一名主播，最重要的是与观众之间的互动和激情。相较于对面的主播热情洋溢、声嘶力竭，柳如梦的表现则显得格外乏味。
播了这么多年，却没有一点实质性的进步，依旧停留在那个低迷的阶段。以前她还年轻，可以称自己是新主播，凭借美颜和灯光的加持，勉强吸引到一些颜值粉。但如今，这种枯燥无聊的直播风格让粉丝们很快就腻歪了。
葛望曾听过柳如梦在自己前妻面前吐槽，她抱怨自己的这些粉丝都是渣男，刷礼物的频率越来越少，结果看她两个月后就转去别的直播间了。
然而，柳如梦从来没有认真思考过自己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和原因。对于她而言，似乎一切问题都只是外部因素造成的，而她自己却没有意识到，真正需要改变的是她的直播内容和互动方式。
随着时间的推移，对面的主播越发热情，他不断和粉丝互动，讲述着自己和他们之间的趣事，试图拉近与粉丝的距离。
相比之下，柳如梦的直播间则静谧很多，偶尔有几条弹幕询问情况，她只能无奈地耸耸肩，继续低声呼唤：“大家记得帮忙投票哦。”
尽管她的表现显得有些消极，但仍然有个别观众给她刷了几个小星星。柳如梦淡淡地回了一句“谢谢”，声音里透着一丝疲惫，仿佛这种互动并没有带给她太多的鼓舞。
屏幕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华丽的进场特效，公屏上闪烁着提示：“十一加入了直播间！”随着十一的到来，原本安静的公屏上立刻有人发言问道：“十一哥今天怎么这么晚来？”
柳如梦愣了一下，似乎被这个问题打断了思绪。她微微一笑，努力调整心态，才缓缓说道：“欢迎十一哥。”声音中带着一丝得意，仿佛十一会来她的直播间，是她意料之中的。
十一并没有回答，直播间的气氛依旧显得有些沉闷。pK的时间渐渐接近尾声，柳如梦略显急切地说道：“快结束了，大家帮忙上票吧，别让我们输得太难看！”然而，公屏上的观众却没有任何反应，似乎对她的呼唤充耳不闻。
随着pK的时间结束，柳如梦脸上的不高兴显而易见。她微微撇嘴，眼中闪过一丝失望，随即起身走到一旁，做起了十个深蹲作为pK的惩罚。
每一次下蹲，她都咬紧牙关，似乎在向无动于衷的观众宣泄心中的不满。做完深蹲后，她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毫不犹豫地关闭了与对面主播的连麦，心中对这场直播的失落感愈发明显，眉头紧锁，表情中透出几分无奈和愤懑。
十一哥在公屏上发言，字里行间透出一丝调侃：“看来并不像你说的，我这么高的灯牌在场，别人都只等着我刷礼物。”
柳如梦看到这句话，神情瞬间变得复杂，原本有些失落的神情中闪过一丝愤懑和无奈。她微微皱眉，嘴角不自觉地向下撇，似乎对这样的话感到不满，却又无可奈何。
紧接着，十一哥继续发言：“你之前说我灯牌等级太高了，别人看到知道你有守护，让你很难有新粉加入。你要我退了我的粉丝灯牌，今天就如你所愿。”
柳如梦听到这话，心中一阵绞痛，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复杂的情绪。她微微张嘴，想要反驳，却又无从开口。
她的手紧握成拳，指甲几乎要陷入掌心，眼中闪烁着不安与焦虑的光芒。她之前确实是和十一哥商量过要他退了这个粉丝灯牌，但今天下午的事她知道，十一哥可能不仅仅是退灯牌，而是要退网。
直播间的其他粉丝也开始热烈讨论，纷纷刷起了弹幕。
“十一哥说得对，保持现有粉丝的同时也要吸引新人！”
“粉丝灯牌等级并不重要，主播还是看刷的礼物多少。”
“退之前要不让我们看看守护之星的特效？”
“第一个十六级灯牌呀，十一哥你舍得吗？”
“你这挂了三个月才升到十六级呢。”
“不过粉丝灯牌等级确实没那么重要，关键还是看礼物啊！”
一时间，直播间里的弹幕此起彼伏，讨论愈演愈烈。就在这个时候，十一哥再次发言：“好了，这三个月和大家聊得挺开心的，今天在这里和大家道个别。”
“十一哥名字前面的灯牌没了，你真的把灯牌退了！？”
“道别？你这是要退网吗？”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真的退了吗？”
“你这是在开玩笑吧？”
“十一哥已经不在直播间了！”
此刻，所有人都在期待着十一哥能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但让人失望的是，十一哥已经离开了直播间。
葛望也觉得无聊了，便退出了直播间去睡觉了，但他做梦也没想到，这个事还能怪到自己头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