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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一条大尾巴,因为我想在里面多装些施法器官。” 佩内洛普解释道,“当然还有其他用途。但我不喜欢那种得拖着到处走的尾巴。从解决办法的角度看,这太粗陋了,没什么吸引力。”

我把脸往她胸口埋得更深,因为那儿软软的,我又累,而且我觉得她接下来肯定会说个没完,足够我俩说的量了。佩内洛普确实很看重设计的优雅,我觉得这一点也影响到了玛格丽特。我不太明白这个概念,但成果确实没得说。而且,拖着个身体部位到处走,听起来就糟透了。

“所以我最后想出的办法是把东西里外颠倒一下。真的是字面意思。我重新设计了施法器官,把它们放到体外。它们基本上就是些小小的肉质触手,会分布在尾巴下面,不用来施法的时候,就能跟着我一起‘走’。通过适当的配重,我向前倾的时候,应该就能把整条尾巴抬离地面,这样就能充分利用整套器官了。我像迅猛龙一样弓着身子的样子可能有点傻,但在需要全力施展施法能力的任何情况下,外表肯定都不是我最担心的事。”

我用几条肉质触手缠住我女朋友的脸,戳戳点点,提醒她这些触手有多讨厌。

“我知道你不喜欢你身上的肉质触手,维塔,但它们是很有用的结构。” 佩内洛普责备道,“我的触手会比你的短得多,数量也更多;它们是为了精准灵活,而不是用于物理操作。我真的很期待完成它!不过在我长出基本结构的同时,我还在确定我想要的肌肉与器官空间的确切比例。考虑到尾巴会有多长,要是能用尾巴支撑起我的全部体重,那就再好不过了。当然,至少我得确保尾巴有足够的抗压强度,能压碎人类头骨。平均来说,这需要五百二十多磅力,所以支撑我的体重也差不了太多。”

这标准挺奇怪,但我懂。压碎头骨可是个超厉害的技能。我一时想问她这些数据从哪来的,但还是算了。毕竟现在是抱抱时间。我稍微挪了挪身子,触手又紧了紧,发出一声表示认同的哼声。

“至于其他改造,我好几次都琢磨过要不要长爪子,但尽管我喜欢那种外观,可它们带来的麻烦比好处多。非伸缩性的爪子只会更容易碍事,而可伸缩的爪子,对于人类手部结构来说,设计起来并不容易。第一节指关节里根本没那么多空间,这就导致还得做一堆其他妥协,嗯…… 这么说吧,这前景可不怎么吸引人。我还在纠结要不要把皮肤换成鳞片;我喜欢拥有比大多数盔甲还坚固的表皮这个潜力,而且就算不用出汗,我也可能想出有效的散热方法,但我又喜欢我现在的皮肤。我费了好大劲才把它变成现在这样。”

“软软的。” 我嘟囔着,引得佩内洛普轻笑出声。

“对,没错。” 她表示赞同,“要是去掉它,真的挺可惜的,你不觉得吗?”

我又发出一声肯定的哼声,开心地扭动了一下。佩内洛普真的超软。说真的,她可能比罗斯科还软。

…… 呃,不可能啦。不过也差不多了。

“现在,要是你不想回答,就继续躲在我胸口吧。” 佩内洛普坏笑着说,“但你为什么问这些呢?你平时可不会这么感兴趣。”

我含含糊糊地嘟囔了几声,很遗憾地从那柔软的地方钻出来,费力地抬起头看向她的脸。

“我觉得我默认在长出灵魂结构的实体版本,但其实不一定要这样。” 我解释道,“我变得越来越像迷雾守望者了,但我想…… 我想如果我愿意,我可以变成别的东西。问题是,我不想变成任何东西。我想我不理解为什么要变成某种特定的样子。”

“嗯。” 佩内洛普思索着,手指轻轻抚过我慢慢长出来的头发,“那你有不想变成的东西吗?”

“呃,有啊。” 我肯定道,“但几乎…… 是所有东西?我甚至都不想由肉体构成。”

“那这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呢?” 佩内洛普问,“定义一下‘肉体’。”

“啊?” 我疑惑道。

“定义一下肉体。” 她重复道,“肉体是什么?你不喜欢它什么?把你的问题拆解成一个个具体的要素。”

我叹了口气,努力想着怎么把日常那种持续的不适感,用一个完全不了解我所经历之事的人能听懂的话表达出来。即便按她要求的那样把问题拆分,也很困难。讨厌自己的身体,这对我来说就是一种常态。我该怎么定义这种感觉呢?

“我…… 当你被关进监狱,” 我开口道,“你会有个牢房。你被困在牢房里。你能稍微活动一下,但始终被困在那儿。”

我抬起手臂,把灵魂核心从腹部移到肩膀,感觉我真正的自我在手部狭小的空间里挣扎。

“也许你并非真的被困住。我随时都能离开我的牢房。但有些事一旦做了就无法挽回,而且另一边等待着的是必死无疑。所以你只能…… 忍受。你只能一直被困着,尽量不去想如果不被困住,生活会好多少。”

“你觉得自己被困住了吗?” 佩内洛普轻声问,“你没法移动牢房,但你的身体是由你掌控的。”

“话是这么说,但它控制起来不对劲。” 我坚持道,“我…… 我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这部分。肉体的移动方式不对。它有…… 我不知道。重量。重力。阻力。我感觉自己像只鼻涕虫,拖着一条几乎不受控制、黏糊糊的管子四处爬行。而且我一直都得这样,从里面拖着我那湿漉漉的牢笼,冲着它大喊,让它动对地方,做我想让它做的事。但有一半时间,它都有自己的想法!我没法控制什么时候累、什么时候出汗、什么时候兴奋、什么时候痒。我没法控制心跳、肠胃蠕动、流泪或者反射动作。就好像一直有别的什么东西在掌控我一半的身体,我讨厌这样!”

佩内洛普轻轻哼了一声,手指轻敲着脸颊。

“…… 你不觉得如果得自己手动控制心跳,会很麻烦或者很危险吗?心脏不像肺,维塔。你要是停一会儿不控制,可就出大事了。”

“不,这不是重点!” 我坚持道,“我根本就不想要心脏!我不想有这个恶心的肉块在我身体里一直跳动!我一直能感觉到它在动,真的…… 呃!太恶心了!”

“所以…… 你想要一个没有内脏的身体,或者至少是一个感觉不到内脏的身体?” 佩内洛普确认道,“还有,一个不会有像兴奋或者发痒这类特别讨厌的自主反应的身体。”

“嗯…… 我想是的。” 我承认,“你这么一说,感觉简单多了。”

“这就是我这么说的原因。” 佩内洛普微笑着,“现在我们可以想想怎么实现这个目标。你可以把自己变成一具骷髅,不是吗?这样能解决大部分问题。”

“骷髅超酷的。” 我承认,边说边思考,“但玛格丽特可不是个会拥抱的料。而且,变成死人一般来说的问题是,我会变得更虚弱、更脆弱。我不太喜欢肌肉,但比起只有灵魂力量,有肌肉能让我强壮得多。更糟的是,如果我变成不死生物,不管是不是巫妖,身体被毁就会让我彻底死亡。如果我的身体碎了,我的灵魂也会跟着消散。”

“确实。” 佩内洛普点头赞同,“你可以不费什么劲就把自己变成一个凝胶状生物。它们死了也不会碎,对吧?”

“大概不会。” 我边想边说,“我确实喜欢…… 就只是一团相同物质的想法。”

“你是说你想要均质化。” 佩内洛普解释道,“对于一个复杂的生命体来说,这是个很有挑战性的设想,但我们已经知道这是有可能的。”

“不过,我不确定自己喜不喜欢变成一团软泥的想法。” 我承认,“如果我的身体那么容易变形,我觉得我还是会纠结于‘我’是什么,‘我’长什么样。我都不知道该拿自己怎么办。这听起来…… 挺郁闷的。而且,我绝对不希望有什么东西能…… 进到我身体里?除非我正在吃它。所以从这方面看,变成液体好像挺糟糕的。”

“所以你想变成某种均质的物质,但又想保持形状,不要内脏,但又要有某种肌肉系统,不要心脏,但又要活着。总结得差不多吧?”

“没错!” 我肯定道,“哦,我还想能继续享受拥抱。”

“那是当然。” 佩内洛普轻笑道,“好吧,可别让人说我女朋友没野心。”

“嗯…… 不,如果有人想这么说,我大概会随他们去。” 我坦诚地告诉她,“我不太在乎别人这么看我。不过我的身体问题怎么办呢?你有什么想法吗?”

她笑得更厉害了,紧紧抱了我一会儿。

“说实话,我一下子还真没想到什么解决办法。我不会说你想要的不可能实现,但…… 我现在没什么可行的理论。就只有几个想法。我马上想到的问题是,我好像不知道有什么物质能满足你的要求。你描述的…… 嗯,本质上,你想变成一个固化的灵魂,对吧?你不想要身体,你想让你真正的自我成为身体。”

我挑起眉毛,突然觉得自己有点蠢。

“我…… 嗯,你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挺明显的。”

“我又说了一遍,这就是原因。” 她得意地回答,用手指轻轻点了点我的鼻子,“你很聪明,维塔,但你向来不擅长把感觉转化成语言。”

“我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我的感觉重不重要。” 我闷闷不乐地说,“就算我能‘固化’我的灵魂或者怎么样,如果我没有身体,迷雾守望者还是会吃了我。”

“也许吧。” 佩内洛普承认,点了点头,“但也可能不会。这取决于你怎么实现它。‘固化的灵魂’这个概念,目前也只是个概念而已。它还没有具体的特性。它可能是一类事物,也可能完全不可能实现。我们只能一起想办法弄清楚。或者,也许你那神奇的直觉会给你想出个解决办法。很难说。”

我没有回答,因为她越说,这个想法就在我脑海里转得越厉害,把我各种沮丧情绪的碎片都搜罗起来,还给它们指明了方向。某种…… 固化的灵魂自我?一个刚好足以骗过迷雾守望者的身体?我不知道这样的东西怎么实现,但我确实喜欢这个想法。它刚好…… 满足了我所有的要求。

“我肯定会好好想想的。” 我心不在焉地点点头,思绪已经飘走,开始琢磨这件事了,“谢谢,佩内洛普。”

“那现在是不是可以聊聊我来找你要说的事了?” 佩内洛普半开玩笑地问。

我小声嘟囔着,调整了一下姿势,好继续把女朋友身上最柔软的地方当枕头,又不至于把声音闷住。

“行吧。” 我答应道,“不过我感觉我不会喜欢听。”

“嗯,这得看情况。” 佩内洛普从容地回答,“你有多喜欢屠杀那些对你严刑拷打、把你关起来的几十个人呢?”

“其实不太喜欢。” 我叹了口气。

“嗯,那么 ——” 她刚开口,就惊讶地眨了眨眼,“等等,真的吗?你平时可是出了名的积极报复派,超可爱的那种。”

“嗯,以前是。” 我嘟囔着,“然后我已经杀了几十号对我严刑拷打、把我关起来的人。所以…… 为啥还要再来一次呢?我熬过来了。我回家了。我们正抱在一起。我很开心。现在我就想这麻烦事儿赶紧过去。”

佩内洛普又开始用手指梳理我的头发,她眉头微皱,陷入沉思。我能感觉到她灵魂中闪过一连串意图:首先,当然是本能地想把我劝得跟她想法一致。她像往常一样压制住了这个念头,一方面是出于原则,觉得不该这么对我,另一方面她也明白,其实没必要靠操纵我来让我认同她。倒不是说我觉得她要是达不到目的就会操纵我,只是我知道她会更想这么做。

感受别人灵魂中的意图,这种感觉很难描述。我刚开始磨练这种能力的时候,忙着研究每个灵魂是如何只有极小一部分用于当下的想法和感受,而且当时这部分灵魂很难察觉。佩内洛普的感觉像一首歌,诺拉的感觉像一波波压力,琳的感觉像一阵阵温度变化…… 一切似乎都截然不同,但我越习惯,就越发现它们之间存在某种共通的 “语言”。我只需要学会解读它。

我并非像听到话语那样感知佩内洛普的想法,而是她情绪的细微差别在整个灵魂中蔓延,与各种想法、记忆、计划、联想以及无数其他可理解和不可理解的事物在一个庞大的网络中相互触碰、共鸣。我感受到的不只是诱惑的情绪,而是一种明确与她的不安全感、遗憾、习惯、屈服于诱惑时的愉悦感、与这种特殊诱惑相关联的许多人、她相较于那些人的优越感、她的诱惑与我之间的关联、把这种诱惑与我联系起来时她的厌恶感、这种联系同时带给她的兴奋感等等紧密相连的诱惑。这完全是以情感和联想的形式存在,而非有意识的思考,但它如此复杂丰富,以至于我通常能对引发任何特定反应的想法做出合理推测。我越了解一个人,就越能解读这个网络的每个部分,对自己得出的结论也就越有信心。佩内洛普绝对是我最了解的人之一…… 即便考虑到我离开的这些年她变化很大。

在思考过操纵我之后,她开始盘算如果我不参与她的计划,会对计划产生什么影响…… 然后很快认定我还是不可或缺的。接着她有意把这个想法放到一边,思绪偏离了她平常的轨道,进入到一个在我弄明白之前完全让我摸不着头脑的方向。此刻她在主动尝试去感受某种东西,但没成功,所以我只能猜测她想感受什么。我当然有自己的猜测。这不是她第一次这样,而且每次不可避免地失败后,她总会失望。然后她又切换思路,直接回到操纵这件事上…… 不过这次,她的目标是哄我开心,对此她在道德上的顾虑要少得多。

当然,她还没开口,其实就已经在成功的路上了。大多数人对我来说真的非常难以捉摸。他们的情绪似乎与我预期的完全脱节,对刺激的反应和形成的联想完全让我摸不着头脑。佩内洛普有时也会有点让人费解,但相对而言,她的想法相当直截了当,很少像普通人那样不经思考就行动。这很好,而且我不介意她提前谋划一场对话,试图引导我走向能让我更开心的方向。我不需要她感同身受,在我难过的时候陪着难过。我不觉得她做不到这一点是个缺点。她关心人的方式不同,但我更喜欢这样。

“你说你现在很开心。” 佩内洛普轻声说,“是真的吗?”

我用触手轻轻戳了戳她的鼻子。

“现在肯定是真的。” 我轻声低语。

她从内到外都洋溢着笑容,但还是按计划继续说道:

“嗯,我是说总体而言。你已经离开十天了,我听说你回来的时候看起来相当…… 疲惫不堪。”

“嗯,我想是吧。” 我承认,“我在外面真的完全没了时间概念。我不喜欢自己这么容易就迷失时间。要不是有诺拉,我可能还在外面到处乱跑,见什么杀什么。”

“…… 而这让你困扰。” 佩内洛普引导着我说下去。

我没有立刻回答,花了点时间整理思绪,同时感觉到佩内洛普开始聚集魔力,要对我施展什么法术。我毫不犹豫、满心欢喜地把自己的魔力给她,陶醉于在她灵魂中 “舞动” 的感觉,直到法术完成,那部分属于我的魔力永远消失。当然,我主动解除了魔法抗性;不管她要做什么,我都绝对信任她。

“曾经有段时间,” 我终于开口,“我肯定会对自己现在杀了这么多人感到无比震惊。其实我觉得自己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我见过太多死亡。我曾眼睁睁看着认识的人死去,明明我本可以试着阻止。我第一次使用我的天赋…… 嘿,我想现在我们知道那其实不算什么天赋了。但我第一次把一个人的灵魂拽出来的时候,我有点吓坏了,你懂吧?但现在这就是我的日常。曾经以为自己是人类的那个维塔,会为我不再挨饿而开心,但我觉得她不会想跟现在的我有任何瓜葛。”

佩内洛普又对我施展了一个法术,我大腿上的眼球开始发痒,在眼窝里不安地转动。啊,她终于要把它取出来了。我用后脑勺轻轻蹭了蹭她,无声地表达感谢。

“你在乎过去的自己怎么看你吗?” 佩内洛普问。

“不太在乎。” 我承认,“但你有没有过那种感觉……”

我停了下来,微微皱眉,把话咽了回去。没必要问她,我知道她也有过这种感觉。

“就是那种回顾自己做过的一切,然后疑惑为什么自己没有更多后悔的感觉。就是这样。”

“啊。” 佩内洛普几乎是轻声呢喃,“那种感觉。”

“可我没法让自己后悔,因为我不知道本可以做得更好的办法。” 我叹着气,“反而这让我感觉…… 我不知道。大概是蠢吧?就好像换个人处在我的位置,就能回顾我的人生,找出我搞砸的所有地方,而我却蠢得根本看不出来。但感觉我的错都出在与人相处上,可我就是搞不懂人。哪怕我窥探他们的灵魂也没用。每次我想让他们做一件事,他们最后却偏要做另一件。每次我想让他们明白一件事,他们却偏要固执己见。就是…… 我就是做不到。我不擅长这个。我只擅长杀人,所以一切最后都回到这上头。”

佩内洛普叹了口气。

“你不蠢,维塔。” 她安慰我,“你最好也相信这一点,因为你知道我对这种事的评判很严格。你只是…… 缺少大多数人类都有的东西。和我一样。”

“我觉得你不需要那个。” 我对她说。

“我也这么觉得你。” 她回应道。

“但我俩都不认同对方的看法。” 我接着说。

“对。” 她轻声应道,“我想是这样。”

我俩默默相拥,沉浸在这略带苦涩的默契之中。

“还记得两年前我们的小口头禅吗?” 佩内洛普最后问道,“‘不是精神病?’”

“我记得。”

“我越来越难以否认自己就是个精神病了。” 她承认,“哪怕对努加斯,我也只是因为违背了自己的原则而厌恶自己,并非出于对我给一个活人带来难以想象痛苦的愧疚。我对她做了那么久的实验,都得特意提醒自己努加斯也是个人。我…… 说实话,从没想到她最后会变成这样。”

“你有原则,这很好。” 我指出。

“只是从自身逻辑来说。” 她回答,“根据我的原则,坚守自己的原则才是好的。我承认正确坚守原则能带来某种满足感,但…… 这是一种理性上的满足。就像成功解开一道谜题。我曾以为…… 我曾以为我对你的感情能证明我没坏掉。但对象还是只有你。要是说有什么变化,有了你之后,我对其他人的态度变得更糟了。”

“就连你关心我的方式都有点奇怪。” 我随口说道,“和其他人表达爱的方式很不一样。”

她突然被恐惧笼罩,身体僵硬,灵魂仿佛结了冰。见鬼,她怎么吓成这样?我又搞砸了吗?

“嘿,嘿,没事的!” 我赶忙伸手捧住她的脸,向她保证,“这…… 这很好啊!我喜欢你喜欢我的方式。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让你担心的!”

“没事,维塔。” 佩内洛普撒谎道,“我…… 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惊讶。呃…… 我本来还打算哄你开心呢。”

“我知道。” 我告诉她,“你的计划已经成功了。”

她微微一笑,听了我的话平静下来。我想我甚至明白原因。骄傲、胜利、征服、凯旋…… 这些能让佩内洛普开心。

“我希望能让你生活在一个毫无烦恼的世界里。” 佩内洛普对我说,“但不幸的是,要做到这一点,我需要你的帮助。而且我担心,就算我们坐在这里什么都不做,宗教裁判所也迟早会来找你。”

我叹口气,点点头。

“如果他们不先攻击我,我不会杀他们。” 我告诉她,“而且…… 我想给他们机会,让他们知难而退,别来烦我。我不知道怎么做才能实现,但我至少得试试。”

“我也不知道怎么做才能实现,维塔。” 佩内洛普难过地说,“要是我知道,肯定会告诉你。”

“那就这样了?” 我问,“我们就准备打仗?”

“我们准备大屠杀。” 她纠正我,“等他们来找你,我希望你打一场消耗战。尽可能长时间拖住他们,尤其是那些高级圣殿骑士。当然,杀了他们也算拖住。布劳姆和卡西亚还在城外,估计会一直待在那,所以你得准备对付加尔德拉和阿登。”

“阿登?” 我问。

“钢铁之魂阿登。” 佩内洛普回答,“他们实力很强,要是落入哪怕稍微有点智慧的博学法师手中,他们的天赋会无比强大。阿登有能力在自身灵魂之外塑造和操控大量魔力。对你来说幸运的是,阿登不是博学法师,所以你只需要担心巨大的金色死亡射线就行。”

“嗯,听起来好像还不算太糟。” 我表示认同。

不过…… 由高度浓缩的守望者魔力构成的攻击,可能会伤到我的灵魂。我不太确定,因为守望者魔力通常除了我的魔力之外,不会伤到我身体的任何部分,但如果它浓缩到足以破坏物理物体,那能伤到生命之力也不奇怪。毕竟魔力通常对两者都不会造成伤害。

“再想想,也许挺糟的。” 我思忖着,“要是可能的话,我想我得先杀了阿登。”

我停顿了一下。我已经在计划先后顺序了啊?我不喜欢杀人,当然不像佩内洛普那样喜欢。我得承认,我确实喜欢吞噬灵魂,而这通常意味着要杀人,但虽说人类灵魂一直都很美味,可除了平均尺寸,它们并没有比怪物灵魂好在哪。要是再也不用杀人,我肯定开心得很,但这显然不可能,对吧?除非我想彻底离开瓦尔卡,可比起抛弃我真正在乎的人,我宁愿杀一千个圣殿骑士。

但这个问题还是缠着我。是不是更聪明的人能找到更好的办法?

如果是,我要怎么成为那样的人呢?

“要是可以的话,我还想和你带来的那些前囚犯讨论一下计划。” 佩内洛普接着说,“参与的人越多,我们成功的机会就越大。”

“我觉得有道理。” 我认可道,“先和耶利米谈谈,他可能是最能挑出你计划毛病的人。我肯定‘从天而降杀了你’也很乐意杀圣殿骑士。”

“你说的是那个海岩城的士兵?” 她问,“守望者在上,我超想解剖他。”

“呃,等他不出意外背叛我们之后,你再动手吧。” 我摆摆手,“我不会因为预料到别人会做的事就杀了他们。”

“那就活体解剖?我们不用杀了他。” 佩内洛普噘着嘴说。

“你现在有时间对付他吗?” 我问。

她叹了口气。没错,她没时间,我俩都清楚。

“好吧,说到必然会发生的背叛。” 佩内洛普思忖着,“我要是背后算计卡皮塔和斯凯,你不会有意见吧?”

“没意见。” 我哼了一声,“阿尔特里克斯可能会难过,但等我们告诉她关于‘天望’感知事件的事,她会想开的。”

“等等…… 这儿的人不知道‘天望’感知事件?”

“呃,可能有些人知道?” 我含糊其辞,“但大概大多数人不知道。他们几乎都被关了两年多了。工作人员可能知道,但也就他们了。”

“哦。” 佩内洛普若有所思,“这倒有趣。我能借用马努斯吗?”

“随便用。” 我耸耸肩,“我想我大概…… 该起来,去和其他人聊聊了。哎。”

突然间,我生活里的人太多了。阿尔特里克斯担心我,彭塔在这儿,我肯定得花点时间陪她,我得看看我的那些亡魂过得怎么样,当然梅利莎肯定也该好好抱抱。更不用说我还得去维持一下秩序…… 这可太麻烦了。我一方面想一直躺这儿抱抱,另一方面又想回到森林继续大快朵颐。但…… 不行。要是现在不管这些事,以后就更没可能去做了。

再说,大概也该开始把以前的人类变成凝胶状生物了。当然,先从安杰利恩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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