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公然等人都懵了,四师姐怎么来了?
洛芊华一向是蹦蹦跳跳,灵动活泼的,众人万万没想到是她先找来。
“你们可真有能耐啊!”
一个熟悉而清爽的声音传到众人耳中。
他们这些人身躯一震,循着声音看去,随后低下了头。
“大师兄……”众人齐声喊道,却意外的没有气势。
夜鸣崖笑着摇摇头,走到了洛芊华身边。
他先看了看狼狈不堪的苏雨琪,此刻,不可一世的天芝山圣女衣衫不整,灰头土脸。
眼泪鼻涕都流出来,眼睛红红的还有一些肿,看起来丝毫不像一个圣女。
苏雨琪感觉周围安静下来,有人站到了自己身前。
“你是谁?”她警惕地问道。
“我是夜鸣崖,太极魔仙宗的首席大弟子。
不好意思睡过头了,让你们遭了这么大的罪。”夜鸣崖笑着道歉。
玄明和马赛可立刻看向这个俊朗非凡的青年。
马赛可悄悄打量着这个阿甘话语中最为推崇的大师兄,感觉确实不凡。
就连苏雨琪也想拼命睁开眼睛,看看面前的人是什么样子。
可是她再用力眼睛也没睁开一条缝,还充盈着泪水。
“呵呵,你们不愧是魔道妖人,阴狠毒辣,竟然用暗器毒药对付我!”
苏雨琪大声嘲讽道,洛芊华闻言努了努嘴,感觉这个天芝山圣女也不是什么好鸟,还不如刚刚让师弟们干掉她呢!
夜鸣崖笑笑:“这不是我们授意的,弟子们自己策划的,谁能想到一群凝意境的弟子能把冲虚境的圣女逼成这个样子呢?”
苏雨琪闻言一怒:“那还不是我手下留情!”
玄明也上前一步,双手合十道:“夜首席,苏雨琪圣女的确手下留情了,是我让她不要激化矛盾的,否则两败俱伤只能一错再错。”
夜鸣崖点点头:“法师还是挺有远见的,不过你们怎么能被逼成这样?
谁起头的?”
他看向那些手足无措的弟子,一个人站了出来。
“一人做事一人当!大师兄,这整件事都是我带头策划的,跟他们无关!”
任公然恭敬拜道,义正言辞,铿锵有力。
夜鸣崖微微一愣,这小子挺冲的。
“你这样子,分明是不服啊!”
任公然身体微微一颤:“大师兄在,并非不服,只是不甘心,差一点儿,我们就要成功了……”
此言一出,他身边的弟子们也都低下了头,眼中闪烁着不甘心,明明就差一点了……
苏雨琪闻言愤怒了:“我与你们有何仇怨?”
任公然望向他的目标,神色复杂。
“你没错,错的是天芝山圣女!”
苏雨琪愤怒又疑惑,什么她没错,错的是天芝山圣女,天芝山圣女明明是她,那她到底是错没错。
“他的意思是,你没有错,错的是天芝山圣女这个身份。”夜鸣崖解释道。
太极魔仙宗对天芝山的仇恨十分重,天芝山圣女这个身份就足以让弟子们咬牙切齿。
苏雨琪还是不明白,但是玄明和马赛可都明白了。
太极魔仙宗已经和天芝山不死不休了。
夜鸣崖拍了拍任公然:“你叫什么名字?”
“任公然。”
“知道自己输在哪了吗?”
任公然神色一愣,摇了摇头。
“你们在宗门各处制造混乱,吸引走楼卫,目的太明显了。
不过你们的确把我教的东西学的很好,楼卫和玉书都被你们搞迷糊了。
不过恰恰是你们行动太好了,所有人都不明白,就把我叫醒了。”
夜鸣崖笑着解释道,这群人把他教授的兵法什么的学的十分透彻。
调虎离山,瞒天过海,声东击西,无中生有,抛砖引玉,浑水摸鱼……
下了一盘好棋。
“主谋们自己站出来,放心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夜鸣崖又拍了拍任公然的肩膀。
随后他又看向三位苦主,此刻他们有些狼狈,尤其是苏雨琪。
“瑞雪,把他们安排一下,换个地方休息,顺便给苏圣女治治伤。”夜鸣崖吩咐道。
“对了,扩音器借一下。”
颜瑞雪微微一愣,早知道就不来了,就会安排活儿。
不过她还是从储物袋里把扩音器拿给夜鸣崖,走到苏雨琪身边,依次看着三人。
“各位跟我来吧。”
玄明法师点点头,既然话事人都这么说了,应当是没事了。
但苏雨琪还是满脸警惕,十分抗拒。
“这位姐姐,我也是干活的,别为难我好吗?”颜瑞雪露出了一个动人的微笑。
听到是个温柔女孩的声音,苏雨琪冷哼一声,但也跟了上去。
夜鸣崖摇摇头,再次巡视一圈这些人,看到他们低下头,叹了口气,把扩音器拿到了嘴边。
洛芊华立刻捂住了耳朵。
“听得到吗?听得到吗?
我是夜鸣崖,所有在制造混乱的人,你们的行动失败了,重复一遍,你们的行动失败了,现在,捣乱的所有人去大殿广场上站着,其他人把各峰的乱子处理好。
楼卫们,现在去检查各峰有没有损失,人员有没有伤亡。
序列前十弟子也帮忙处理一下。
最后,所有人,明日大殿广场集合!”
声音巨大无比,瞬间传遍了整个宗门,夜鸣崖把所有事情安排好,把扩音器关掉了。
周围的弟子被震的头晕目眩,还好洛芊华提前准备,此刻没什么事,乐呵呵地看着他们。
宗门口。
所有人都停了下来,那些捣乱的弟子们听到大师兄说话便知道事情已然失败。
他们放开了怀中的师兄弟们,还有拉架却被卷入的楼卫们。
沐玉书疑惑的看着声音传来的地方,什么行动?
捣乱?这群人在干什么?
原来没有敌人吗?大师兄怎么发现的?
分开的弟子们低着头一言不发。
他就近拉起一个弟子,质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儿?你们在做什么?敌人在哪儿?”
那名弟子一言不发,侧头看向一旁。
沐玉书脸色难看,见这名弟子不说话,他直接将手放在他的额头上。
既然不说,那他就自己看!
良久,沐玉书知晓了整个事情的经过,他身体有些僵硬。
神色复杂,看着面前这群人,想起自己刚刚对未知敌人的顾虑,思考和忌惮,感觉自己就像个笑话,忽然就笑出声。
“二师兄,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一个楼卫上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