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姐不是只有一个哥哥吗?怎么又冒出个弟弟来……”木时嘴里喃喃自语道,同时双手不停地抓挠着头皮,似乎这样做就能让他那纷乱如麻的思绪稍稍变得清晰一些。
然而事与愿违,他越是用力地挠头,头发就越发凌乱,几缕调皮的发丝甚至悄悄地滑落下来,遮住了他的双眼。
“还不是有些人死皮赖脸。”木光冷哼一声,嘴角不屑地上扬着,满脸都是鄙夷之色。
他那双原本不大的眼睛此刻瞪得浑圆,其中闪烁着的厌恶光芒愈发强烈起来。
只见他的鼻翼微微扇动着,粗重的呼吸声清晰可闻,整个人就好似一头被彻底激怒的公牛一般,鼻孔中喷出阵阵热气,四蹄不断刨着地,只等一个合适的时机便会不顾一切地发起凶猛冲锋。
“你再说一遍。”许至旬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原本还算平静的双眸之中猛然间燃起一团熊熊怒火,那火焰越烧越旺,犹如火山喷发般不可遏制,似乎下一秒就要将他仅存的一丝理智完全吞没。
伴随着话音落下,许至旬猛地向前踏出一步,整个身躯微微前倾,强大的气势如排山倒海般压向对面的木光。
他那紧绷的肌肉线条分明,充满力量感,宛如一只正蓄势待发的猎豹,浑身散发出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危险气息。
而他的目光更是冰冷至极,其中蕴含的寒意恰似冬日里刺骨的冰霜,直直地射向木光,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旁边未曾出声的木时眼见情况不妙,急忙伸出手来轻轻拍了拍许至旬的肩膀。
他的手掌宽厚而又温暖,传递出一股安抚人心的力量。
木时一边拍着,一边轻声说道:“小兄弟,你都已经受伤了,还是安分一些比较好啊!”
他的语气温和且诚恳,带着几分长辈对晚辈的关切与劝诫之意。
同时,他的眼神中也流露出满满的担忧之情,仿佛眼前的许至旬只是一个任性胡闹的小孩子。
许至旬仿若被熊熊烈火灼烧到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自己的肩膀挪移开来。
他使出浑身解数,奋力地甩掉木时紧紧握住他的手,其力度之大,险些让木时站立不稳。
与此同时,许至旬的双眸之中,充斥着不屑和愤怒相互交织纠缠的复杂神色,他毫不留情地狠狠瞪了木时一眼。
那白眼翻得简直快要突破天际,硕大无比,以至于眼眶中几乎只能看到一片惨白,仿佛正在用这种无言的方式,对木时多此一举的行为发出最为无情的嘲笑。
而站在一旁的木光哪里还有半分耐心和好脾气可言!
只见他那张原本还算白净的面庞瞬间涨得通红,如同熟透的苹果一般,额头上的青筋更是根根凸起,犹如一条条蜿蜒曲折的小蛇,在皮肤之下肆意游走。
此刻的他,双目圆睁,眼珠子似乎都要从眼眶里蹦出来似的,其中燃烧着的熊熊怒火,仿佛下一秒就要喷涌而出,将眼前之人彻底吞没。
“你这个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家伙,识相点就赶紧给我规规矩矩地做人,倘若哪天不小心让我抓到了你的什么把柄,哼哼,可有你好受的!”木光怒不可遏地咆哮道。
他的嗓音不自觉地又抬高了几个音阶,在这片静谧得落针可闻的空间里,犹如一道惊天动地的惊雷骤然炸响,震耳欲聋。
那话语中的警告之意浓郁至极,每一个字都好似是从他紧咬的牙关缝隙间硬生生地挤出来的一般,冰冷且充满威胁。
面对木光如此气势汹汹的质问,许至旬心中虽然略有惧意,但嘴上依旧不肯示弱。
他紧紧咬着牙关,从牙缝中挤出一句略带挑衅的话来:“你们这般仗势欺人,难道就不怕姐姐知晓此事吗?”
只见他紧紧地咬住嘴唇,力度之大以至于嘴唇都泛出了一抹苍白之色,原本红润的唇色瞬间被掩盖住。
与此同时,他的眼神中迅速地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悦,但这丝不悦转瞬即逝,快得让人几乎无法捕捉到它存在过的痕迹。
然而,尽管心中有所不满,他依旧努力地挺直了自己的腰杆,仿佛这样就能让自己显得更具底气一般。
站在一旁的木光则气的不行,胸膛随着情绪的波动而剧烈地起伏着。
他那冰冷而严厉的眼神如同两道寒芒,直直地射向对面的许至旬,仿佛要将对方看穿看透。
此时的木光宛如一位铁面无私的审判官,不带有丝毫的怜悯与宽容,用一种近乎无情的口吻警告道:“别拿宋小姐来压我,只要你老老实实的,自然不会有事发生,但倘若你不知好歹,就算是宋小姐恐怕也救不了你。”
面对木光如此强硬的态度,许至旬仅仅是从鼻腔里发出了一声充满不屑的冷哼。
紧接着,他便果断地别过头去,似乎连再多看一眼木光都觉得厌烦。
此刻,他那微微扬起的下巴形成了一个倔强的弧度,透露出一股绝不屈服的意味。
而他的目光,则投向了房间内那个黑暗的角落,仿佛在那片漆黑之中隐藏着某种能够给予他支撑和勇气的神秘力量。
待将许至旬小心翼翼地放置在厢房的床上之后,木时静静地凝视着床榻之上那略显狼狈的身影,然后以一种异常平淡的语气缓缓开口说道:“你先在这里稍作等待,我会马上去为你请来医师。”
说罢,他的眼神中并未流露出过多的情感色彩,有的只是如例行公事般的冷漠与淡然,仿佛眼前之人不过是一个需要按照程序处理的对象而已。
听到这话,许至旬甚至没有做出任何回应,而是直接偏过头去,动作显得有些生硬,仿佛是在故意和某人赌气似的。
他紧紧地抿着嘴唇,上下唇几乎贴合在一起,没有丝毫缝隙,仿佛被强力胶水粘住了一般。
他就这样沉默不语,身体微微颤抖着,那模样既像是一个正在闹别扭、倔强得不肯开口说话的孩子,又好似一只受了伤之后,只能可怜巴巴地躲在角落里,独自默默舔舐伤口的小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