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葵紧皱着眉头,嘴唇也微微颤抖着,用略带焦急的语气喃喃自语道:“这可如何是好啊?小姐她也真是太冒失了......”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着,带着些许的哽咽,眼眶中晶莹的泪花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那未说完的话语,宛如一块沉重无比的巨石,以千钧之势狠狠地砸在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头之上。
众人的心情瞬间变得沉重起来,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拖拽着,一同坠入了那深不见底、漆黑如墨的黑暗深渊之中。
慕容瑾静静地伫立在眼前的分叉路口前,目光冰冷如霜,寒意自他的眼底源源不断地涌现出来。
那刺骨的冷意当中,似乎还隐隐约约地掺杂着一抹决然之意,他紧抿着嘴唇,嘴角微微下垂,勾勒出一个冷酷无情的弧度,让人望而生畏。
只见他紧紧地咬着牙关,用低沉而又坚定的嗓音缓缓说道:“宋娇娇此人向来心思缜密,绝不可能没有留下后手,如今之计,我们只能兵分两路行事,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或者发现异常情况,必须立刻相互通知,不得有误!”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在狂风骤雨的呼啸声中依然显得格外清晰有力,犹如黑暗中突然划过天际的一道耀眼闪电,瞬间将这压抑沉闷的氛围撕开了一道口子。
就在这时,木时一脸忧心忡忡地开口问道:“可是,如果宋小姐根本就不知道外面下起了这么大的雨呢?”
说话间,他紧皱着眉头,双眸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之色。
豆大的雨点不断地从他的额头滑落下来,径直流入了他的眼睛里,然而,他只是轻轻地眨了眨眼,却并没有抬手去擦拭一下。
“别再耽搁时间了!咱们还是赶紧先找找看吧!”木光心急如焚地大声呼喊着,那略带嘶哑的嗓音在这雨幕之中显得格外突出。
他的眼神里透露出明显的不耐烦,双脚更是不停地跺着地,溅起的水花四处飞散,不少都洒在了旁边人的身上。
慕容瑾目光凝重地看着前方道路出现的分岔口,眼神中瞬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之色。
然而,这种犹豫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便被一种坚定不移的神情所替代。
只见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似乎是要给自己鼓足勇气去做出这个重要的抉择,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迈开步伐,朝着左边那条道路大步流星地走去。
此时的他,孤身一人置身于茫茫大雨之中,身影看上去既显得有些落寞和孤单,却又透出一股无与伦比的坚毅。
他迈出的每一步都是那么坚实而有力,仿佛连脚下的土地都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他内心那份坚不可摧的决心。
慕容瑾微微弓着身子,努力抵御着狂风暴雨的侵袭,宛如一名英勇无畏的战士正在奋勇前行。
站在原地的落葵望着慕容瑾渐行渐远的背影,美眸之中同样闪过一丝决然之意。
她狠狠地咬了一下嘴唇,然后用双手将身上那件单薄的衣裳紧紧地裹住,接着便抬脚追了上去。
尽管她的脚步因为雨水的湿滑而略显踉跄不稳,但那双美丽的眼眸却始终紧紧地锁定着慕容瑾的背影,一刻也不敢松懈,唯恐自己一不小心就会跟丢。
木时和木光互相对视着,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在那短暂的瞬间里,他们仿佛能够读懂彼此内心深处的想法。
无奈之情如同一层阴霾笼罩在他们的眼眸之上,然而与此同时,坚定的光芒也在其中闪烁着,宛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照亮了前行的道路。
他们没有丝毫犹豫,毅然决然地带领着一部分人朝着另一条路径走去。
木时轻轻地拍了拍身旁一个人的肩膀,然后提高嗓门,大声呼喊起来:“大家都要小心谨慎啊!”
话音刚落,他便当先一步冲入了那漫天的雨幕之中。
随着木时的身形没入雨帘,其他人也紧跟其后。
他们的身影迅速隐没在了茫茫的雨雾之中,只在地上留下了一串歪歪斜斜的脚印。
然而,这些足迹并没有能存留太久,倾盆而下的雨水犹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迅速将它们淹没填满,眨眼之间,一切似乎又恢复到了最初的模样,就好像这群人从未在此出现过一样。
而另一边,慕容瑾独自一人顶风冒雨艰难地前行着。
豆大的雨点密集得如同瀑布一般倾泻而下,每一滴雨水都好似一根冰冷刺骨的钢针,无情地扎向他的身躯。
他湿漉漉的头发紧紧地粘贴在头皮上,毫无生气地垂落在脸颊两侧。
雨水顺着他的面庞肆意流淌而下,模糊了他原本清晰的视线,但即便如此,他的步伐依然坚定不移,没有片刻停歇。
他的双眼之中透露出一种近乎疯狂的执着,那熊熊燃烧的火焰在他的眼底跳跃着,即使身处这寒彻心扉的冷雨之中,也始终不曾有半分减弱。
相反,那团火焰愈燃愈烈,仿佛要将这片黑暗的世界彻底点燃。
他的衣衫早已完全湿透,沉重的布料紧紧地贴附在身上,仿佛第二层皮肤一般,清晰地勾勒出他那结实而又紧实的肌肉线条,每一块肌肉都因紧张和疲惫而紧绷着,彰显出他强大的力量与耐力。
然而此刻,他的双手却在身侧不自觉地紧握成拳,尖锐的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之中,甚至刺破了皮肤,渗出丝丝鲜血,但他却浑然不觉,似乎身体已经麻木,感受不到丝毫疼痛。
也不知道究竟走了有多久,慕容瑾却突然毫无征兆地停下了脚步。
紧跟其后的落葵见状,急忙加快步伐,一路小跑着追赶上来。
只见她累得气喘吁吁,腰肢弯曲着,双手用力地撑在膝盖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就像一条离开水的鱼拼命挣扎着想要获取氧气一样。
她原本整齐的头发此时已变得无比凌乱,湿漉漉地紧贴在脸颊两侧,雨水混合着汗水不断地从她的额头流淌而下,宛如一道道小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