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睿文只能嗯了一声,什么话也不敢说,府内家丁带着他去客房里,他偶然路过一个庭院,正好透过窗子看见了一棵长得很高大的梨花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家丁说:“二公子,这里是陆小姐的闺房..........你的客房还在前面。”
姜睿文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这样啊........”
于是他笑了一下,“我只是看这个梨花树挺茂盛的。”
“陆小姐最喜欢这棵梨花树了,这是她出生的时候,大娘子亲手帮她种下来的,这么多年了,每到春日就会开花,如同大雪一般。”
姜睿文也附和了一句:“我也喜欢........”
到了客房,他背着手,忧心忡忡地在屋内走来走去,他已经被除名了,日后..........也没人出钱给他读书,更重要的是,他在赌场把所有的钱财输得一干二净,他还欠着陆永宁的钱,若是明日陆永宁知道他不是姜家的血脉,恐怕.........
他的眼珠子转了一下,然后悄悄地来到了陆薇歌的闺房。
他必须今晚上就和陆薇歌生米煮成熟饭,这样,为了陆薇歌的名节,陆永宁就算是不喜欢他,也必须认了!!
这个时辰,天色很黑,庭院里只有一两个丫鬟在守夜,不过她们全都闭着眼睛睡着了。
姜睿文知道,这些丫鬟睡眠很浅,基本上一点动静能够醒过来,他摸了摸自己的身上,还好,他刚才去姜琳屋内,迷药还没有用完,还剩一点点。
他轻轻地走到了丫鬟的身边,捂着她们的嘴巴。
很快,丫鬟就被迷晕了。
这下子,他放心多了,连忙推开屋门走了进去,来到了床榻上。
陆薇歌年纪还小,皮肤白白净净的,小脸的五官还没有长开,有些稚嫩,身材也没有发育好,不过这会姜睿文已经顾不上这些了,为了给自己找个靠山,他不得不这样做!!
他咬了咬牙,直接掀开了床被。
陆薇歌被惊醒了,但是屋内黑黝黝的,她什么也看不清楚,只看见一个男人的身影,她惊恐地睁大眼睛,张开嘴想要叫人,但是嘴巴被捂着了,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旋即这个男子开始扒她身上的衣服。
她拼死摇头,双手不停地捶打着这个男人。
但是,她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可能是一个成年男子的对手,她就像是砧板上的鱼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院子里的梨花,纷纷扬扬间落在了地上,宛如霰雪覆地,又仿若月辉倾洒,花瓣随着风飘扬,落在了每一个角落里。
清晨,街道上熙熙攘攘,不少做生意的人为了生计又开始忙碌,天边亮起了一抹光。
姜府的家丁四处奔告姜睿文的身世真相,还说了姜府已经把姜睿文除名的事情。
众人听了后,唏嘘不已。
“这二公子..........原来是一个野杂种啊!!”
“通兰这个小妾,整天骚里骚气的,我一看就知道她不正经!!没想到居然让姜老爷当冤大头这么多年..........”
“我就说昨夜看见通兰被衙门的人抓走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我也看见了,我还看见姜睿文被赶出来了,之后又看见姜睿文去了陆府邸方向..........想必是去求收留!”
“这谁敢收留啊..........”
大街小巷的人都在议论这件事。
一大早,陆永宁刚刚起床就有家丁告诉他这件事情,顿时皱紧了眉头,不敢相信的反复的问:“这件事情是真的吗?你可不要乱造谣!”
“当然是真的,这个是姜府的家丁亲口说的!姜老爷已经让族长们把二公子的名字去除了!那小妾也被抓到了衙门!”
陆永宁更是猛然倒吸了一口凉气,明白昨天晚上的时候,为什么姜睿文跑来找他了,原来姜睿文早就已经知道一切!
他顿时恨得牙痒痒。
前段时间,姜夏烟到处嚷嚷自己即将成为太子妃,正好宫中也有风声说太子要娶姜府的姑娘为平妻,他就傻乎乎的相信了,为了攀上高枝,赶紧让自己的宝贝女儿和姜睿文定下亲事,而且他还不惜一切代价和姜琳断绝了关系。
如今姜夏烟没有成为太子妃,姜睿文还不是姜崇的亲生骨肉............
他气的心口疼!
于是他怒气冲冲的去了客房,准备好好的收拾一下姜睿文。
但是进了屋之后,才发现里面空空如也,一个人也没有。
他疑惑的皱着眉头,“人呢?”
家丁们挠了挠头,“不知道啊,昨夜的时候,他明明进了这个屋的.........”
“难道是趁夜逃跑了吗?”
陆永宁百思不得其解,摸着下颚思考姜睿文昨夜来他府上干什么。
难道是为了偷点东西?
“你们快去看一看府内有没有少什么东西!”
他刚说完这句话,另一个丫鬟就哭哭啼啼的跑着过来:“姥爷出事了,出大事了!小姐.........小姐她.......”
“小姐怎么了?”
这种事情实在是太可怕了,丫鬟根本就不敢说出口。
陆永宁冷着脸,火急火燎地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当他打开屋子就看见了床榻上躺着一男一女。
陆薇歌裹着一床棉被,缩在角落里哭哭啼啼的,而姜睿文躺在床上打呼噜,似乎昨天晚上的时候累坏了,身上并没有穿一件衣服。
从凌乱的床榻可以看得出来,昨夜的时候,这张床经历了一场激战。
陆永宁猛地瞪大双眼,原本还算红润的面色瞬间变得煞白,毫无血色。嘴唇剧烈颤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好似那被捞上岸的濒死之鱼,“你们.........”
陆薇歌泪眼汪汪的,十分的可怜,经过昨夜的折磨,她的精神状态已经有些不正常了,目光呆滞空洞。
陆永宁相信陆薇歌不会做这种事情,因为陆薇歌还小,而且这里是陆薇歌的闺房,那么只有一个可能...........
他气急败坏,“来人,快把这个杀千刀的东西给我拖出来!”
一盆冷水浇了下去,姜睿文猛然惊醒,然后睁开了眼睛,当他看见自己的身边围着一群人的时候,他就知道事情已经被人发现了,不过还好他已经生米煮成了熟饭。
就算陆永宁非常的愤怒,也无济于事了。
在这种时候,他连忙认错:“岳父大人,我错了,我昨夜的时候没控制住自己,所以和陆小姐做了苟且之事,不过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娶陆小姐的,我这辈子真心实意的对待陆小姐,绝对不会让她伤心!”
陆永宁脸依旧黑的可怕,额头的太阳穴突突突直跳,“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今早上的时候,姜府已经到处相告你被开除族谱的事情,你根本不是姜大人的亲生骨肉!你小娘在昨夜的时候也被抓到了衙门!”
姜睿文缩着身子瑟瑟发抖,“反正........反正我已经和陆小姐同房了,如今,而且所有人都知道他和我定了亲是.........就算我是一个来历不明的野杂种,陆小姐也只能嫁给我了,否则的话她这一辈子都嫁不出去!”
“你.........”陆永宁气得两眼一翻,差点晕了过去,他当初的时候居然为了这种人和姜琳断绝的关系,姜琳现在可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妃!
关键是他可爱的陆薇歌被糟蹋了...........
他恨不得扒了姜睿文的皮,抽了姜睿文的骨头!!
姜睿文含着泪,连忙哀求:“岳父大人,我保证会对陆小姐好,而且以后我也可以入赘,当你的上门女婿,日后必定会好好的用功读书,争取考取功名!”
陆永宁的胸口起伏剧烈,下颚的肌肉微微抽搐,这种一无是处的东西,还想当他的上门女婿.........
可是现在似乎也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这个时候陆薇歌从屋内走了出来,她已经梳妆打扮好了,又是那小家碧玉的模样,只是她的眼神再也没有了之前那般天真灿烂,只剩下了绝望和麻木。
她着一袭月白窄袖短衣,配着葱黄绫裙,裙摆随风轻拂。乌发如瀑,仅用一根素簪松松挽起,几缕碎发垂落在白皙的颈边,更添温婉。
仿佛在一夜之间,她已经变了一个人。
一阵清风吹来,院子里的梨花全部扑面而来,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缓缓扬起嘴角,“ 爹........我不要嫁给他,当初爹爹强行给我定亲,为了爹爹能够得偿所愿地攀附皇室..........我没有任何怨言。”
“可是现在,爹爹的愿望落空了,那我也不要嫁给他!”
陆永宁顿时非常心疼和愧疚,“可是你的清白早就已经........”
清白对于一个女子而言极其重要,如果在婚前就失去了清白,可是要被唾沫口水淹死的,而且这辈子都嫁不出去了。
“那我一辈子不嫁好了,我就一辈子待在府内,如果我嫁给这种人,之后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我还不如独自一个人,大不了我出家当尼姑!”
闻言,姜睿文愣愣地睁大了眼睛,“陆小姐.........”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陆薇歌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为什么宁愿当尼姑也不愿意嫁给他?
他难道有这么差劲吗?
陆永宁长长叹了一口气,他本来就对不起陆薇歌,现在更不能强迫陆薇歌再嫁给姜睿文这样的人。
他的眼神一冷,吩咐家丁:“你们给我打,狠狠的打,往死里打!”
姜睿文慌张的摇头大喊着不要,可是那些棍棒还是一下又一下的落在了他的身上。
姜睿文被打的气息奄奄,浑身都是血,之后又被扔出了陆府
陆永宁也让人去报官,他一定要让姜睿文这种野杂种付出代价!
与此同时,陆薇歌被姜睿文糟蹋的事情,也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众人再一次觉得匪夷所思,昨夜才知道姜睿文不是姜崇的亲生骨肉,结果今日,陆薇歌就被姜睿文糟蹋了。
吃瓜群人:“这也太令人唾弃了!”
“陆小姐真的好可怜!”
“我看这野杂种就是知道自己身世曝光,再也娶不到陆小姐,所以才做出这种龌龊之事!”
“果然和那个和他小娘一个德性,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是啊,他那个妹妹前阵子还嚷嚷着自己即将成为太子妃!”
“也不知道姜大人当初怎么就看上了这种小妾?真是没眼光!”
姜崇也知道了姜睿文干的那些龌龊之事,他更加火冒三丈。
真是畜生东西.........
自从他的大儿子死了之后,他就一直偏爱姜睿文,没想到啊.........
他感觉自己付出的真心,全部都喂狗了!
他软绵绵的跌坐在了椅子上,面容也憔悴了许多,特别后悔自己当初的所作所为。
“琳儿呢........我现在要见琳儿。”
只有看见姜琳,他的心情才会好许多!他才能在黑暗的人生里看到希望,不然的话,他都感觉自己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府内的家丁:“小姐今日去药馆,给人看病了。”
“快准备一下,我也要去药馆!”
药馆。
姜琳正在认真整理药材,也不知道她日后进了皇宫,还有没有时间再来药馆了........
而这时,身后出现了脚步声,她并没有回头,而是说:“秀儿,当归还剩多少?”
话音一落,她的腰肢就被一双结实的胳膊抱住了,她愣了一下,回过头去,看见权寒州似笑非笑的脸,嘴角还噙着一抹邪气的弧度。
“你.......怎么会是你?”
“这么吃惊干什么?再过几日我们都要成亲了,怎么不可能是我?”
“可是......我们婚前不能见面的,不然会不吉利。”